第39章(第2/3頁)

奚母崩著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縫。

誰問她這種事情的細節了??

她難道不知道男女結合是怎麽結合的嗎?

但奚母穩住了,當年男人離開女兒的原因,似乎要親自問一問男人,才能判斷出這是個什麽樣的男人。

也才能判斷出後續他是不是值得被這個家庭接受。

奚母的聲音淡淡的:“雖然晚了幾年,但還是帶回來見見吧。”

奚言本來也是有計劃把許澤南帶給父母見一下的。且不說她和林周探討的那些對他的陰謀論,如今,要讓兩個孩子接受父親這樣一個角色的融入,似乎這個家庭的其他成員也是要同時接納他的。

只不過,奚言還有擔憂——

“您覺得我爸最近抗打擊能力怎麽樣?”

奚母斜她一眼:“大不了就是再進一趟醫院。”

奚言心虛:“那多對不起爸爸。”

“他進醫院一趟,我跟著陪床。你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你爸也算是病得其所。”

奚言:“……您可是個語文老師。”

病得其所這種詞也能用得出來。

還有,說什麽呢?

什麽一家四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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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安科技總部大樓,秘書處多了一個秘書。

這位高秘書在來則安科技教則安創始人編發之前,是在一家美容美發學校當老師。

自從他被趙秘書以高薪挖過來以後,在他入職後的這段時間裏,他幾乎每天都會教老板一種新的編發造型。

這不——

老板又召喚他了。

“高秘書,上課吧。”

高沅在老板對面坐下來,他捋起袖子,手持梳子和皮筋,說給老板展示一款適合春日出行的編發教程。

這是一款適合中長發的法式公主編發。

老板在聽到同時適合孩子媽媽和孩子春日出行的親子裝扮時,表現出了比平時更大的興趣。

“成品我看一下。”

他這樣交代高沅。

高沅在兒童頭模上展示出來造型以後,許澤南點了點頭:“快開始吧。”

他學的認真。

經過這段時間對於一些編發基礎的學習,以及也學了幾個花式編發造型,今天這個法式公主編發對他來說,難度不大。

等許澤南在頭模上練習完之後,他坐在辦公桌前撥通了軟件開發部的電話,叫錢總裁上來一趟。

錢瓦爾已經習慣了。

老板現在叫他都不是又驗證出什麽bug了,完全就是叫他上來當人/體/模特的。

人/體/模特還不準確。

老板想用的不過是他那顆頭而已。

用趙覺趙秘書的話來說,就是——

“誰叫錢總裁,您是這棟樓裏頭發最長的男人呢?”

“誰又叫錢總裁,您是這棟樓裏唯一一個敢拆了老板給女兒編的辮子的男人呢?”

一把辛酸淚。

老板的梳子和皮筋落在他腦袋上的時候,錢瓦爾就聽到了更讓人生無可戀的話。

“我聽說。”許澤南用皮筋在錢瓦爾頭上綁了一個小揪揪:“你跟你兒子去做了親子鑒定?”

“為什麽要去做親子鑒定?”

錢瓦爾笑容抽了抽,卻也不得不說實話。

“讓老板您見笑了。”

他和前妻離婚以後郁郁寡歡,而之前被前妻看到替他擦拭嘴角的那個女同事對他的關心比較多。

某次酒醉之後,他也記不住是誰先主動的,但結果就是兩個人滾了床單。

一段時間後,那位女同事告訴他,她懷孕了,她要把孩子生下來。

要問他愛不愛那位女同事?

那他可以很堅決地說,是不愛的。

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好感。

可……

滾床單這種事情,雖然說不是某一個人的單向行為,但大部分的錯絕對應該是由男人來背負。

他已經傷害過前妻,就不會想再傷害其他女人。

而那位女同事想要的不過也就是一個穩定的家庭而已,他給的起。

只要是他的孩子,他自然會負起責任來,但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願意為別的男人養孩子。

所以,小陽出生以後,他和小陽做了親子鑒定。

也和小陽他媽媽結了婚。

前段時間,小陽在家裏不知道怎麽翻到了這份親子鑒定報告,問他是什麽,他告訴兒子。

“這個叫親子鑒定,能證明爸爸是小陽的爸爸。”

小孩子面前,他偷換了自己陰暗的那一面。

親子鑒定能證明爸爸是小陽的爸爸。

而不是,小陽是爸爸的小陽。

錢瓦爾坦誠這段話的時候,許澤南停在他腦袋上的手久久沒有動作,直到錢瓦爾一聲不大不小的提醒。

“老板。”

許澤南才又繼續了手中的動作,他沒有對錢瓦爾的往事發表任何評論,他只是專注於眼前的事:“我們還是繼續練習編發吧。”

老板做事情的時候比較認真專注,話也不多。錢瓦爾在腦中搜刮一些話題跟他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