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燃燒(去找他吧,他肯定在等你。……)(第2/4頁)

“別說她,陳西澤對就沒對女人來過勁兒,”有個正在打架子鼓的胖子,笑著說,“甭管是島上的,還是來旅遊的,多少漂亮MM想釣他,你見他搭理過誰。”

“老子樂意。”阿沁不服氣地說,“等他能看見我了,我保證,他會一眼愛上我。”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阿沁望向安靜演奏的陳西澤:“陳西澤,你以後都準備留在島上嗎?有沒有想過要去對岸啊。”

“想過,不是現在。”

“那你要在這兒呆多久?”

陳西澤英俊的臉龐轉向大海的方向,迎著海風,淡淡道:“再呆一年。”

等她畢業。

……

薛梨一個人躲在門縫邊望了很久,看到他現在輕松恣意的生活,有了新朋友,也有了愛慕他的女孩,或許還不止一個。

島上的生活,似乎還不錯。

他過得很輕松,不復過往的壓抑和痛苦。

薛梨擦掉了眼角殘留的淚痕,放下了心,沒有打擾他,轉身離開。

卻不想,嗡的一聲,撞到了別人的吉他上。

“誒?你找誰啊?”迎面走來的吉他小哥不解地問。

“沒誰,抱歉,吉他撞壞了嗎?。”

“小事。”

薛梨點了點頭,匆匆跑下了樓,鈴鐺在樓道間發出嘩啦啦的一串響動,清脆悅耳。

陳西澤的琴聲戛然而止。

吉他小哥走進來,漫不經心道:“剛剛有個女孩,擦著眼淚下去了呢,阿澤,你又拒絕人家了?”

阿沁好奇地走到樓邊,探身望下去,果然看到有一道纖瘦清麗的背影,“誰啊這是,沒見過。”

“遊客吧,估摸著是上來看阿澤的。”

陳西澤控制住輕微顫抖的手,摸出煙,咬在幹燥的薄唇上。

阿沁立刻遞來了打火機,哢嚓,點燃。

他卻連抽煙都沒了心情,跳下了木桶,來到樓邊,黑眸空洞地望著大海對岸的方向。

胖子湊近了阿沁:“你說他這一天天的,到底在看什麽。”

“我問誰去。”阿沁本能地覺得不舒服,“不知道對岸有什麽,這麽勾他的魂。”

……

次日清晨,學生會的同學們去小鹿山遊覽,拍完合照之後,三三兩兩地便分散遊玩著。

薛梨跟主席何思禮一起走在山林間,不遠處便有一座清幽寧靜的寺廟,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

廟外階梯滿是青苔,薛梨踩了上去,走入廟中,望著那一尊慈眉善目的佛祖塑像。

何思禮雙手合十,很虔誠地禮敬。

他向來周道又禮貌,哪怕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來了寺廟,也會入鄉隨俗地給予尊重。

“傍晚返程,我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你多看著他們些,路上注意安全。”薛梨對他道。

“你什麽時候回來。”

“下周吧,周一肯定要回來上課。”

何思禮大概也能猜到,她肯定是有陳西澤的消息了。

這個島,很小很小。

即便他不說,薛梨也總有機會打聽到有關他的事。

何思禮無法左右這一切,就連爭取的資格都沒有。

喜歡她,從來都是他一個人的事。

在薛梨邁步出門的時候,何思禮終究不甘心,直言問道:“你要去找陳西澤嗎?”

薛梨微感詫異:“你也見到他了。”

“嗯,昨晚在沙灘邊,跟你告別後沒多久,看到他一個人走在海邊。”何思禮平靜地說,“但我不想告訴你。”

薛梨垂眸想了想,回應道:“這沒關系,何思禮。”

“即便我成了學生會主席,你也從來沒叫過我主席,也是因為陳西澤嗎?”

她沒有猶豫,點了點頭:“對不起,是我的心結,我喊不出別人主席。”

“所以,你也原諒了他的離開嗎?”

“從來沒怪過啊。”

薛梨撥弄著手腕間的木珠手串,誠懇地說,“陳西澤很驕傲,那時候,他身上背負著沉重的擔子,之所以答應跟我在一起、是因為他有自信能照顧好我,讓我大學四年能過得快樂些,別再像從前那樣悶悶不樂。”

“但他食言了,男人不該食言。”

“我能因為這個怪他嗎?”薛梨想到兩年前那場失親之痛,眼底飽含苦澀,“何思禮,很多時候,生活真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薛梨回頭看著那尊慈眉善目的佛像。

“漫天神佛俯瞰人間,可他們從不施舍憐憫。”

何思禮看著面前這個眉目溫柔的女孩,深深感覺,這兩年,她成長了太多太多。

“我不知道失明是什麽感覺。”何思禮垂著眸子,將心比心地想象著,“如何抵擋那樣無邊無際的黑暗與寂寞,我肯定做不到,兩天就會瘋。”

“我也是。”薛梨的手輕輕地摩挲著手腕上的珠子,清甜地笑了,“他居然過得還不錯,狀態看著…比剛開始那兩天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