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血統(第2/3頁)

“那位開膛手是你的人?他出了什麽問題?”

莫裏亞蒂看著那雙銀灰色的雙眼冷靜地注視著他。

他在寬帽的陰影下挑眉:“不錯。”

犯罪界的拿破侖站起身,他手拄寶石手杖,居高臨下:“海因裏希先生,俾斯麥在排擠你們社會民主黨人,國會雖然沒有明面上拒絕你們的議員,但是針對你們的法典很顯然將會三年通過一次。三皇的盟約岌岌可危。”

“那又與他何幹?”

琴酒皺眉。

開膛手傑克怎麽也無法和這些產生聯系,除非……

琴酒悚然一驚。

“啊,海因裏希先生真是敏銳。”

“不錯,開膛手的身體裏,流淌著那位‘解放者’的熱血。”

琴酒:“……”

琴酒:“?”

他愣住了。

歷史上的能被稱呼為“解放者”人有許多,但是順著莫裏亞蒂的口吻,他指的只有一個人——於1881年遭受刺殺身亡的“亞歷山大二世”。

如果順著德意志的時間線,那麽此時在位的仍然是亞歷山大二世,但是這樣的話,與開膛手的時間線又無法對上了。

那答案只有一個,諾亞方舟在無意識間將事件混雜了起來——也許是他的關注根本沒有投放到這裏的緣故,說不定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倫敦世界的某個角落,產生了這樣一場對話。

亞歷山大二世的繼位者亞歷山大三世吸取前任的教訓,遏制社會自由化浪潮,加強君主□□,俄國國內對於他的統治方式早已經頗有微詞,莫裏亞蒂大約是想借助開膛手的這一半血脈,搞一些大事件。

但是琴酒對於這些毫無興趣。

他只表露出一系列震驚、憤怒、若有所思的反應。

最後沉默地向莫裏亞蒂點頭:“你的條件……?”

莫裏亞蒂輕聲笑了起來。

“Buddy(密友),”他瀟灑地揮揮手,“實際上他已經脫離我的掌控了,唯有我的殺人命令他還會稍作理會。”

這位“拿破侖”毫不羞恥地承認了自己的“失誤”——是不是“失誤”還要待定。

“我已經在今日的《周末時報》上發布了我的命令,Jackey一定會執行。捕獲他、馴服他……他就是你的了,My Bu

ddy.”

琴酒感覺到一股注視投射在自己身上。

“不過還請小心——還請盡快——”莫裏亞蒂用一種悠長的語調說道,“盯上他的獵者,可不止你一人……”

莫裏亞蒂唱著奇怪的旋律,悠悠然拉開房門,又“碰”地關上。

於是琴酒被恭敬地請出了新門監獄。

......

...

此時已經接近正午。

溫暖的陽光與清新的空氣籠罩在周圍,琴酒提著一滿滿箱子紙幣,懷裏揣著黑暗帝王辦的假證站在新門街與老貝利街的拐角處。

“……。”

一張舊報打著旋兒從他的腳邊轉轉悠悠飄過。

琴酒有些無語。

如果不是遊戲世界……

算了,和遊戲世界講什麽邏輯。

他木然舉起手,攔下了一輛馬車。

“貝克街221B。”

如果想看開膛手傑克的卷宗,比起警局,他更願意去福爾摩斯那裏。

……

...

“篤篤篤。”

提著黑色皮箱的男人禮貌地敲響了房門。

“您是……?”

開門者疑惑地問道。

她有些警惕。

畢竟這個年代,身為一位現在獨自在家的女士,還是需要防備來歷不明的男性。

更何況雖然眼前人極為俊美,但是身材高大修長,不難看出寬松風衣下,一定有著極具力量感的肉體。

“我是夏洛克的朋友。”

琴酒面不改色。

“啊,真是不巧,他去了德文郡……”

哈德森太太略顯放松了一些,遺憾地說。

德文郡?

琴酒微微閉眼。

一個眨眼的功夫,哈德森太太看著重新睜開的銀灰色眼眸,微微紅了臉頰。

“不好意思,現在是幾號?”

她聽到男人問。

“呃……9月31日。”

9月31日與德文郡。

琴酒了然,是達爾莫特的案子——巴斯克維爾的獵犬。

哈德森太太看到那位自我介紹為“海因裏希”的先生恍然地說:“啊,他臨時有委托?”

“啊?”

“夏洛克和我約了見面——他是前兩天才走的吧?是昨天還是今早?”

哈德森太太的心完全放了下來。

福爾摩斯走的急,外界並不能及時知道他的動向。他的朋友撲了個空很正常,她的肩膀放松下來。

“是的,是昨天早上。”

“您有什麽口信或者信件需要我轉交給他嗎?”哈德森太太問道。

“不,實際上沒有什麽。”

海因裏希先生欠身:“我只是與他約定前來拿走一份卷宗——您知道的,最近鬧得不可開交的開膛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