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4頁)

司喬榕有基本的道德觀念,但不是剛正不阿的三觀鬥士,大義滅親的事情實在下不了手,念在蕭枕雲是弟弟以及對方幼時經歷的份上,對他一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的行為全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前提是這些汙穢不要觸碰到他更親密的家人。

得知蕭枕雲在俱樂部的最後一次開房時間之後,司棣徹底沉默下來,孤島上他還曾得意地向蕭枕雲說什麽:是不是被他開空槍的行為嚇到,乖乖回去撇清和MP研究所的關系。

真的嚇到了嗎?人第二天就開開心心去俱樂部玩男人了,玩了三小時還不夠,還要帶回家繼續玩。

司棣擡頭再次看了眼懸浮屏中被害人加裏的照片,圓潤的琥珀瞳肆意地嘲笑著他的輕信。司棣厭煩地閉上眼睛,頭頂的一對獸耳後壓,呈攻擊性的飛機耳形態。司喬榕還想趁熱打鐵說點什麽,司母立刻打了他一下,示意不要再刺激兒子,然後快步走過去放低病床讓司棣平躺,給他蓋好被子,溫聲勸他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晚上,司楮心情低落地找到同住一個酒店的葉斐然,沒直接說蕭枕雲的醜事,只是模糊地講小叔好像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白璧無瑕。

此時此刻的葉斐然正是對蕭枕雲好感度突破雲霄的時候,奇怪地回答說:“沒有人會是十全十美的啊?蕭主席身上當然也是既有優點又有缺點……你知道什麽了?”

“我……反正不是什麽好事……”

葉斐然看了眼司楮的表情,感覺事態的糟糕程度已經遠超“不是好事”,直接一路朝著法外狂徒的方向急轉而下。他忍不住為蕭枕雲說話:“你確定嗎?會不會是誤會……你要不要去和蕭主席本人求證一下?”

怎麽求證?跑到蕭枕雲面前問:你好小叔,聽說你因為自己應不起來,所以心理變態,喜歡用悼具玩噥年輕男性?

雖然心裏這麽腹誹著,但到了第二天司楮還是腳步不聽使喚地往蕭枕雲病房跑,親歷親為,近距離觀察了好幾天,得出結論就是真的什麽也看不出來。

蕭枕雲真就一個歲月靜好,清風霽月,看不出一點那方面的欲望。

早晚出門透風的時候,有不少醫生、病人或家屬上前搭訕,其中不乏和加裏一個款的年輕活力男性,有幾個就差直接塞套子進口袋了。司楮還難得心機了一把,假裝離開在遠處狗狗祟祟地偷窺。但不管他在不在,蕭枕雲對一切曖昧敬謝不敏,眼神都沒動一下。

他又想到既然蕭枕雲作風這麽變態,那領養蕭念的意圖也很有可能不單純,說不定會在養子身上發泄他的獸玉。他借著帶弟弟洗澡的借口和蕭念坦誠相對,結果這位少年老成的男孩身體幹幹凈凈,膚質細膩得簡直像塊羊脂膏。

反觀他,身上一堆訓練和任務的傷口,要說受虐,他都比蕭念有可能。

想到這裏,司楮憂傷又苦惱地嘆口氣,坐在蕭枕雲床邊勸道:“小叔你體質太差了,你要多關心關心自己,保重身體。”

蕭枕雲正要笑著回應,一通視頻通話打斷了他,來者姓名是“熟識醫生”。

他愣是想破頭皮也沒想到這位熟識的醫生到底是誰。

司楮禮貌地退後幾步,見蕭枕雲沒有暗示他出門離開,便只是退到了墻邊。

視頻接通之後,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懸浮屏中,蕭枕雲面無表情,而‘熟識醫生’興高采烈地大聲喊著:“恭喜啊,蕭先生,恭喜恭喜!”

一身病號服,臉色白得像墻紙,喝了大半個星期的無鹽魚湯,連出汗都是烏骨雞的味,你上來就跟我說恭喜?哪門子的喜?

蕭枕雲唇角掛上他慣有的淺笑,目光在對方白大褂上一掃而過,準確抓取到工作證上的姓名:“張醫生,你這是……?”

“蕭先生,你還記不記得兩個月前,你托付給我一名傷病患,叫加裏,然後只留下了一筆醫藥費,讓我告訴他傷好後自行離開?”

捕捉到‘加裏’關鍵詞,司楮的狗耳朵噌的就豎起來了。

“是的,怎麽了?”蕭枕雲皺眉,“醫藥費不夠?”

床尾欲哭無淚補小學作業的蕭念擡起頭來,疑惑地和蕭枕雲對視,接著他又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司楮還在房間裏。蕭枕雲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他倒是不介意司楮聽到,反正小狗又不可能知道加裏是誰。

“不是不是,您預留的醫藥費非常充足。加裏本來已經病好離開了,但是昨天他又感到身體極為不適,找到了我……”張醫生停頓了一下,深吸氣放了個大招,“蕭先生,加裏覺醒了,他覺醒成了一名哨兵,精神體是角雕,等級測試結果剛出來,他是一名S級哨兵!”

“……S?”蕭枕雲驚詫地坐直了身體,“他,S級哨兵?!”

小說裏隨隨便便就被‘蕭枕雲’虐待至死的年輕男生,竟然覺醒成了一名S級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