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道問寄鬥戰(第2/2頁)

此話一出,此間求全道法之人都是微微點首,如此也是合理的。

道法實際上是有強弱之分,你要說壓制長於變化的道法,那尚還可能,你若是連長於強攻的道法也能遮擋於外,那是絕無可能了,你有修行,莫非別人就沒有修行了?

還有若是此人遇到兩人以上的敵人,他又豈能同時遮擋兩人之道法?但若是道法強橫,擋住一瞬還是有可能的。要是如此,那就解釋的通了。

這時崇廷執忽然問了一句,道:“此人所言那根本道法,會否有作偽之處?”

方景凜回道:“方某以為不會如此,一人之根本道法乃是真正之根本,要麽不對外言,若言則必不會作偽,此人道出自我之道法,也是堅定自我道念之舉,我即天心,執我就是執道,非是外物可以動搖……嗯?”

說到這這裏,他忽然心中一動,沉吟起來、

這些事其實根本用不著他來說,崇廷執的修行縱然還未曾到那一步,可修到眼前這個境界,又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現在這個時候卻來刻意問他一句,令他不禁想起崇廷執的道法,又感受了一下崇廷執溝通上來的意念,立刻便就明白了,心下道:“原來如此。”

崇廷執卻是借著他大戰一場,道法氣機往上勃發,有著不少收獲,所以借他一句話來推動點化自身麽?

應當是如此了!

只是他再一想,覺得有些可惜了。

崇廷執只是問了一句話,而並沒有多問,若是多問,在道法上得了更大的推動,那就欠下了他莫大承負,或對他以後有所助益,現在雖也有一些牽扯,可是推動不大,下來修行主要還是靠其自身,所受承負也便不深了。

鐘廷執這時道:“方上尊當是明了了此人道法,若是再戰,可還有把握麽?”

方景凜道:“假身鬥戰,也是如此了,雖然假身之下,我無法動用玄異,但此人也著實了得,即便是我正身與之相鬥,或能堅持一二,但依舊贏面不大,而且方某有感覺,此人手段也未盡出。”

他想了想又道:“此人修道年月當遠在我之上,此回未能勝,實是實力道行之差距。”

鐘廷執緩緩道:“方上尊所言,而似這般人,元夏許還有不少。”

諸廷執聽罷,神情都是沉肅。

元夏攻滅萬世,不知多少年的積累,求全道法之人勝過他們極多,而且現在遇到的,當還不是全部,甚至能顯露道法的,很可能還不是其中的佼佼者。

韋廷執道:“方上尊,除此外,你可還有其余什麽發現麽?”

“其余發現?”

方景凜沉吟片刻,點頭道:“倒是有一樁,元夏這些人給我之感覺非常之從容。”說著,他看了一眼張禦,“玄廷似有通過假身斬殺正身之法,可他們對此好像卻是絲毫無懼,說不定他們應對的辦法了?”

林廷執這時道:“的確有此可能,元夏很可能是借托了某件鎮道之寶的助力,能夠斷去自我生機,避開殺招。”

與元夏之戰,張禦的“斬諸絕”自也是被玄廷考慮進去的,因為此法可以有效消殺元夏的上層力量。

別的不說,駕馭寶器的是否是求全之人,相互之間的差別很是大的。還有這等修士往往就是上層,上層少缺,動蕩絕然少不了。

但要是元夏此回根本無懼,那麽哪怕將元夏求全之人的道法全數試探出來,那依舊是對他們大為不利。

張禦這時思忖了一下,若真是鎮道之寶提前斷去生機,將人接引走,這其實不是什麽大問題,他能殺對面一次也能殺兩次,不外乎是多揮幾次劍的事。

況且他還有大道之印,也能溝通上層力量,若是用得巧合,未必就不能遮擋對面寶器的牽扯,從而斬殺對方。

他所要考慮的是,此刻是否就要出手,試一試自己的想法?

要是不能順利斬殺,那麽就要考慮另尋辦法了,要是能夠證實他的想法,那麽下來的謀劃仍可順利執行。

想到這裏之後,他於晶玉之中向著諸廷執言道:“首執,諸位廷執,禦有意親去陣前,會一會那元夏眾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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