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制反擊虛壁(第2/2頁)

盛箏擡目盯向他道:“此人蘭司議當也是認識的,正是那位天夏的張上使。”

蘭司議眼皮微跳了一下,他緩緩道:“盛司議是認為此事與此人有關麽?”

盛箏無比確定道:“定然如此!”

蘭司議搖頭道:“依我之見,這是天夏的某種手段,換了誰人來也是一樣。”

當日是他設法與張禦溝通,想從天夏內部進行突破,可是此事最後失敗。他將此設法推到了其他司議頭上,自己卸脫了責任,可是深究起來,終歸是有會牽扯,所以他此刻自是設法否認。

為了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他又神色一正迅速說道:“兩位,我奉元夏探明情形,同時也是過來提醒你等一聲,天夏既有這等手段,你們下來應當小心,若是你們覺得沒有把握,允許你們先撤回來。”

盛箏忽然問道:“我等撤出,先前所立之約如何,可能消去麽?”

蘭司議略作沉默,道:“不能。”

盛箏道:“那便罷了,盛某願意留下與天夏一鬥,領教他們的手段。”他看向段司議,道:“段司議若是願走,那大可離去。”

段司議此刻似乎有些進退兩難,他在那裏掙紮了一會兒,最後微嘆了一聲,擡頭道:“段某還是留在這裏為好。”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天夏便有手段,那多半也是有一定限制的,否則沒必引入傳司議他們四人入內再出手。稍候只要小心一點,想必就能避開。而他們手中還有籌碼,還不到真正放棄的時候。

且就算失敗,退了回去,結局也不會比他們此刻撤出差到哪裏。

蘭司議道:“既然兩位已有決定,那蘭某也就不再勸了,會將此間之事如實稟告給兩殿知曉。”

段司議仗著自己也是上殿司議,開口道:“既然知道天夏這次另有手段,兩殿莫非連一點支援也吝惜給予麽?”

蘭司議看了看他,道:“此回兩位失卻一件鎮道之寶,又敗亡了四位求全道法的修士,兩殿不喚兩位回轉,還給予兩位機會,已然是夠寬容了,支援不會再有了,兩位好自為之吧。”說完之後,他執有一個道禮,便化一道光影飛去。

盛、段二人神情都是陰郁,方才之言他們聽明白了,下來若有斬獲,能對兩殿有個交代,那麽或還能既往不咎,若是不成,那麽全部的罪責都是要由他們來承擔。

而在此時,兩人感覺到腳下微微震動,整個烏金壁壘也是晃動不已,顯然天夏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了。要是拿不出對策,說不定又要重蹈上回覆轍了,好在他們手中還握有最後一個籌碼。

天夏上層法壇之上,陳首執看著在雷珠轟擊之中的烏金巨壘,上一次他們直接用“遁世簡”化去了這方屏障,挫敗了元夏攻勢。

但是這一次,他們雖然反擊,卻沒有動用此寶器。

這是他們判斷,元夏在吃了一次虧後,應當是有應對手段的。

可在此前,元夏即便在少缺一件鎮道之寶的情形下被迫後撤,也始終不曾祭出額外的寶器維護自身。

這要麽是不到最後不願意顯露,要麽就是使動此寶有什麽苛刻條件。基於這等考慮,他們這回並不打算使用遁世簡了,而眼下只要維持場上的攻勢不間斷,那麽終能破除壁壘的。

天夏這裏不做任何動作,段、盛二人眼見得壁壘在天夏攻勢下逐漸破敗,卻是有些心焦了。

他們的確還藏有一件鎮道之寶,此寶名為“臧否金簽”,這個寶器在祭出之前必須告知此寶,是用來具體做什麽的,要高越高,所需滿足的條件便越是苛刻。

若是一旦敵人做了你事先判斷之事,滿足了條件,那麽“臧否金簽”不但能立時出場鬥戰,甚至還可能直接將對面的寶器吞下。

他們在出發之前,就是判定,這一次天夏會用上次化解烏金巨壘的手段來對付他們,並告知了此寶,若是天夏到時候一旦做了此事,那麽就祭出此寶,將之反制。

也就是仗著這個底牌,他們認為還有翻盤的機會,所以方才才沒有答應蘭司議撤了回去。

可是天夏遲遲不出招,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憋在那裏,偏偏現在場面上對他們形成了制壓,看去除了他們自己親自出戰,已經沒有別的方法來阻擋天夏的反擊之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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