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身消杳空無

傳司議四人雖然被張禦斬殺,但是元夏這一邊卻並不知曉。因為在“斬諸絕”之下,連感應都是被一並殺卻了,沒有任何殘余痕跡留下。

段司議、盛箏二人這時候正把注意力放在如何壓制天夏被處之上。在他們想法裏,既然確定了只有張禦一個人守在那處天地中,那麽首先要做的就是讓隔絕一切可能對此間的救援,確保他們的優勢。

而天夏其實也不是那麽好壓制的,現在全面鋪開,他們也需防備天夏會不會突然又祭什麽鎮道之寶出來,從而打破局面,要是這樣,他們只能再次選擇後撤了。

盡管從大局上來說,天夏若是暴露自身暗藏的手段那實在是一件好事,可是對他們個人來而言,這局勢就不那麽美妙了,兩度敗退,一個問罪是免不了的。

故是他們寧願天夏繼續隱忍蟄藏,而不是來和他拼命。。

這般情況下,他們也不敢對天夏逼得太緊,這裏尺度十分不好拿捏,所以對於傳司議等四人他們也沒有去特意關注。

畢竟四名求全道法之人,放在以往,四人聯手,一些外世都能直接傾覆了,這回用來去對敵一人,還隔斷了外面援救,時時關切那是沒必要的事情。

可待得過去許久,他們才漸漸發覺有些不對。

四人入界之後,便就變得沉寂無聲了,沒有任何回訊傳來,這令他們升起了不安之心,立刻遣人去往那裏聯絡。

這自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此一回,凡是入內之人都是被一道劍光所除滅,也就是張禦這回沒有再用斬諸絕,所以回稟之人能夠說清楚自己被劍光所誅。

張禦此回對敵四人所用斬諸絕之術,乃是通過正身來施展的,外身只是一個擺在前面吸引敵方的門面。

因為斬諸絕跳脫於天地之外,意動即至,故而只要天地相通,又無屏護隔絕的話,那無論在哪裏出手都是一樣,所以即便傳司議一方手段了得,能夠將他兩個外身都是打散,其實也不礙他祭出此等手段。

盛箏在得悉進入那方界域之中後便被劍光斬殺,也是一怔,那明顯是張禦所為,可是四人不去尋他鬥戰了麽?這回又哪來余暇出手對付別人?他頓時意識到了不妥。

段司議也是皺眉道:“奇怪,若是這幾位被斬除,那麽自會動用另一具外身,現在毫無反應,莫非那四位暫時被什麽困住了,一時無法脫身麽?”

盛箏思考了一下,覺得也是如此,要是四人落敗,怎麽也是會換一具外身的,很有可能是中了天夏什麽算計,被束縛在了某處,這樣他們這邊平白少了四個戰力,此也符合天夏的意圖。

他道:“不論如何,情形必須弄清楚。”

他立刻加派人手,試著往那裏探詢,這一次他還勉力抽調了一縷負天圖的氣機侵入此間,但是傳回來的景物卻是令他們一怔。

此番天地之中,張禦一人立在陣機之上,周圍光氣繞旋不止,仿若乘動星雲,而除他之外,周圍沒有一人。

傳司議四人根本不見影蹤,仿佛就此消失不見了。

那四人究竟去了哪裏?

這也不怪他們想不通,由於張禦斬殺傳司議等人幾乎就在照面之間,整個過程實在太過迅速,又又誰能想到僅在短短片刻之間四人就被斬殺了?

盛箏想了一會兒,忽然喝道:“來人,給我去查一查高良嶽他們三人的外身。”既然外間查證不了,那就只能自內查證了。

殿內修士奉命而去,過了一會兒,就有消息傳回,那修士略帶不解道:“回稟兩位司議,高上真三位外身都是不見了影蹤。”

“不見了?”

盛箏神情變了變,他與段司議相互看了一眼,想到一個不太願意相信的答案,他霍然轉身,往外走去,道:“我等去見一見傳司議。”

修道人外身通常藏於隱秘之所,外人很難接近,徐、高、啟等人並非是司議,可以直接過問,但是傳司議就必須他來親自過問了。

他迅速來到了傳司議外身所在,然而打開密艙,卻發現裏面空空如也,另一具外身並不存在於此。

段司議此時也是跟了上來,他見此景象,皺眉道:“莫非傳司議只是帶了一具外身麽?”

盛箏沉聲道:“非是如此,他們每一人都是帶了兩具外身。”

段司議還想問會不會將兩具外身都是攜帶在了身上,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否則自身遭劫,那麽外身一並被毀了,可眼前這個景象太過奇詭了。

盛箏冷然道:“若是沒有答案,那麽只有一個解釋了,定然是天夏用了什麽手段,連外身都可牽連。傳司議他們幾人,此刻恐怕已是退出了此一戰了。”

段司議點了點頭,皺眉道:“可是少了他們四人,下來卻是難打了,不過可以去書元夏,問一問他們,此回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情況必須弄清楚,我們不能再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