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 投冊亂道法(第2/2頁)

他用的方法很巧妙,若是直接讓眼線直接殺了這些後輩玄修,先不說能不能辦到,辦成了也沒可能脫身,且就算僥幸殺了一二人也沒有用處,整個天夏還有更多的玄修存在著,隨時可能替繼上來。

但他發現,如今許多玄修在注重觀摩道書了,這卻是一個突破點。

欲絕其道,先亂其法。

他就利用這一點,編了許多看似有理,其實極易引人入得歧途的道書,讓幽城的眼線設法將這些傳拓到天夏。

一般玄修看這些沒有什麽用,但越是近道之人,則越是能看出其中的玄妙,但也越是難以從中抽離,因為這些道理只要看見了,你不解開,那必然會成為成道路上的障礙。

無論玄法真法,心中有惑,那就難以全力尋渡上進,勉強為之,跌落下來的可能反而更大,這般他就達到了目的。

贏沖判斷,不至於所有人都會落入這番算計,可哪怕只有部分人受此影響,那也算達成一定目的了。不止這樣,他還會在接下來拋下更多道書道法,以此攪亂天夏內部。

梁屹回到玄府之中,迫不及待繼續打開觀看,這書裏許多的道理,他感覺一旦窺破,就可助進入上境。

可是這些東西看著只是隔著薄薄一層窗戶紙,可他無論怎麽深研,總是覺得就是差了那麽一點。

一連十余天,他都是閉關不出,尋找那一絲好似隨時可以觸及,但又始終捉拿不到的道理,連日常功課都是不去做了。

也是他根基穩固,某一日忽然自生警醒,覺得不能這般枯坐下去了,於是以大毅力把心神從中抽離出來,再次整理氣息,調和功行,方才把起伏不定的心思安下。

可他並未真個將此放棄,而只是感覺這東西恐怕不是自己一人能鉆研得透的。

他深思下來,決定在訓天道章上去找尋更多同道交流此法。

念頭一定,他當即喚出訓天道章,心神進入其中,尋了幾個平日經常交流的同道,將道書其中兩篇交給了對方觀看。

顏瑞江雖說這些東西可以隨意交流,任憑他交給他人觀摩。可他本能感覺到,這裏道理由於太高深,連自己都是沉陷入內,若是全部拿出去交給了他人觀看,或許反是害人,故是他只是取了其中一部分,並還提醒了幾句。

不出意料,這些相熟同道同樣陷入了某種執迷之中,有些人一心鉆研,不得結果就不肯出來,而有些人在苦思冥想後不得就裏,於是知難而退,而有人則是提出去請教道法更為高明之人。

其中一人在訓天道章上言道:“我知有一位桃實道友,時常給人解惑,雖然言語犀利,他所講都是大有道理,我們不如問一問他如何?”

這幾人覺得有道理,因為從以前的事看來,只要是修行上的事,幾乎沒有什麽問題能難倒這位的,雖然這位批起人來一點也不留情,但是比起了解真道來,被罵兩句又算得了什麽呢?

當下有人尋到了甘柏這裏,道:“前輩,我們這一些疑問想向請教。”說著,就將那兩篇道法送至他處。

甘柏正自觀看一幕盛劇,被打擾了很不高興,拿來隨意撇了一眼,但卻咦了一聲,再是認真看了看,便道:“這些語句似是而非,你們把全篇找來我一觀。

那人想了想,還是來尋梁屹,並道:“梁道友,如今尋到一個前輩,能解此中之疑,只是這前輩要觀全篇,道友不妨送來一觀。”

梁屹非常謹慎,他先是問了一下這位桃實的身份,再翻了翻以往批言,發現的確是一位能人,這才將全篇道書交托給了幾人。

那人得了道書後,便迫不及待送到了甘柏處,自己則是忍住不看。

甘柏待拿到之後,待把全篇看了下來,冷笑道:“只觀此一篇,便知此人不過是賣弄道法之輩,此給上境修道人看看也就是奏個趣,可用來調劑解悶,放在你等這裏,除了學了一肚子空口大言,可謂全然無用。”

那人有些懵,小心道:“桃實前輩,據說這可是上乘道書、”

甘柏不屑言道:“什麽上乘道書,在我看來滿篇都是廢話。”罵過之後,他當場在道書下面留了幾句批言:

地能站人天不落,豈用你來告訴我?

說個清楚還算理,滿紙全是瞎琢磨。

拿來只配墊案角,瞧個兩眼都嫌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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