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3/4頁)

談屹臣擡手按住遲霧的後脖頸,偏頭吻了她一會,嗓音溫柔:“好點沒?”

“嗯。”

“那我們現在回去?”

遲霧小聲地又“嗯”了下,吸了下鼻子,耍無賴地抱住他,渾身都軟,胸前和肩都壓在他的身上,仰著頭,微濕的嘴唇靠在他的下頜線:“嗯,回去,陪我睡覺。”

......

紅酒喝著沒感覺,但後勁大,夠她醉一晚上的。

談屹臣原本是打算做點什麽的,遲霧一喝多就聽話得不行,人還不斷片,不管對她幹什麽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但遲霧這次直接撒了一晚上的酒瘋,光照顧她都照顧了一整晚,把人折騰得夠嗆。

隔天下午,遲霧酒勁還未消就上了飛機,頭還疼著,靠在談屹臣身上補覺,一直到飛機落到滬市才差不多完全清醒。

出機場的傍晚,滬市落了半個小時的小雪,趕在年前,屋檐上覆上薄薄的一層雪片。

談屹臣和朋友在這邊一起投資了個項目,IT方面的,談承很支持,兩人一共在這待五天,除去中間的幾次飯局,人基本都待在別墅裏。

談家的這套別墅,遲霧之前只來過一回,也是冬天,當時下著雪,白雪皚皚落在外頭的松枝上,室內溫暖如春。

當時兩人還在別扭著,除去家庭聚餐必要在一起的時間,遲霧幾乎都是待在自己的臥室,習慣地站在臥室窗前往下看,看談屹臣帶著狗爺在雪地裏跑來跑去踩雪玩。

明明挺混的一個人,也有叫人心裏軟得一塌糊塗的本事。

在滬市的幾天兩人各忙各的,遲霧空閑時去了之前實習過的工作室一趟,找學姐吃了頓飯,請教視頻賬號的運營,後面被談屹臣帶著去了兩次飯局,某一次散場後,一夥人換到遊艇去海面上放煙花。

市區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不差錢的都喜歡這麽玩,拿來當哄女朋友的小手段。

一行人握著香檳站在甲板上,三三倆倆地抽著煙聊天,看銀白色煙花綻放在海面上空,整片海面瞬間亮如白晝。

遠方人群在市區也能看見這一幕,絢大的煙花在夜幕中逐漸消逝,如流星滑落墜入海面,下一秒,另一顆煙花騰空升起。

遲霧的發絲被海面的風揚起,穿酒紅色的吊帶,鎖骨清晰,身上被煙花鍍上一層光線,外頭披著抗風的毛昵大衣,很美。

海面風大,談屹臣的灰棕短發被風揚起,手裏夾了根燃燒一半的香煙,手腕搭在遊艇的欄杆上,他看著她,忍不住笑,問她開不開心。

遲霧倚在欄杆上偏頭看他,手肘搭在欄杆上懶懶地撐著臉,半分鐘後笑了,踮起腳吻過去,談屹臣拿掉煙,按住她的後腦勺回吻。

......

今天是兩人在這待的最後一天。

夜晚,別墅區安謐寂靜,處理完事情後,談屹臣從書房下來,穿著黑t和休閑褲,邊挑著眉往前走邊看著泳池裏的人。

沒急,他到酒櫃旁倒了杯酒才不急不緩地過去,談屹臣坐在泳池邊的座椅上,手肘搭在腿上,腿敞著,垂頭看著水裏的遲霧,手朝下手指抓著杯口,晃著喝剩的半杯酒,問她:“怎麽樣了?”

“挺熟的。”遲霧穿著黑色泳衣,比基尼款,低腰,小腹上露著紋身,人微微後仰往後浮動,擡手把濕發往後捋,望向他:“怎麽了?”

“沒。”談屹臣笑,緩緩看了她幾秒,舌尖頂了下腮,擡手把酒杯撂在一旁,朝她招手:“你過來。”

“什麽事?”遲霧遊過去,手扶上泳池邊沿,微喘著氣,胸前起伏,仰起頭看他。

談屹臣微彎腰,左手肘依舊擔在腿上,小臂自然下落,右手往下捏住遲霧的下頜,把人稍微往上拎:“明天就回去了。”

“嗯。”遲霧看著他:“所以?”

“還沒在泳池裏試過。”

“……”

會玩。

滬市的天空又飄起了一場雪,半小時後,遲霧跪在泳池邊,膝蓋通紅,抓著談屹臣的手忍不住俯身咳嗽,肩胛骨聳動著,發絲黏濕微亂地落在肩頭,和身上的白皙皮膚形成對比。

談屹臣眼神暗暗地看著她,喉結微滾:“這就不行了?”

“嗯。”遲霧喘著氣,擡起手背擦了下嘴,紅著眼圈仰頭看他,眼神對視上的瞬間,還沒說什麽,便被撈起來壓在扶手上,兩人的呼吸都燥熱著,邊接吻邊把她泳衣往上推,最後從身後進。

雪微大,寒風呼嘯,卷著漫天洋洋灑灑的雪花。

落地窗上結滿一層霧氣,遲霧緊緊地抓著扶手,第一回 到的很快,而且感受來得劇烈,全靠身後的人撐著她,有種要死的錯覺,整個人足足過了一分鐘才逐漸過去那個點。

跌宕起伏的泳池邊,談屹臣微喘著呼吸,喉結滾動著,擡手掰過遲霧的臉,濕漉漉地開始吻她,呼吸混著水汽噴灑在遲霧的脖頸,人混蛋到不行:“嗓子就這麽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