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燒了很多年

遲霧就那麽靠在那, 嘴角勾著笑,後腰低低地靠在沙發沿,脫下的t 恤還在手裏拎著, 腰很細, 線條流暢緊實,右側小腹上的軟花字體紋身在白皙的皮膚上十分醒目, 黑色胸衣、黑色紋身, 渾身上下都在勾著人。

“今天紋的?”半晌後, 談屹臣的視線才從她的小腹上重新落回她的臉上,嗓音還算正常地這麽問了一句, 眼神盯著她。

昨晚脫她衣服的時候還沒有。

這紋身看得他開始覺得燥, 不單單是生理上的燥, 是從靈魂根上漫出來的燥,四肢百骸都燒得慌。

像是一把火燒了很多年。

對視幾眼後,談屹臣伸手撈過撂在一旁的煙盒和打火機, 抽出一根咬在唇邊,點著一根好在這個時候分散點注意力,不然一句話都聊不下去——

他這會滿腦子都在想怎麽讓她哭, 邊哭邊求他。

求他慢點、輕點、淺一點。

但他就是反著來,故意的, 他就喜歡遲霧摟著他控制不住顫抖的樣。

裏面緊得要死。

“嗯。”遲霧輕聲回, 點了下頭, 渾身上下有種清冷性感相交的矛盾感:“下午出去紋的,喜歡嗎?”

“嗯。”談屹臣擡手, 把煙遞到嘴邊, 煙霧緊隨著從口中輕輕吐出, 蔓延飄散在身側, 臥室開始沾染上煙草味:“喜歡。”

他擡了下手,遲霧走過去,靠近他。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談屹臣低頭,視線還落在那行紋身上,右手把煙拿到一邊,煙霧往上直飄慢騰騰地往四周散,他擡起手握住遲霧右側的腰,指腹慢慢挪到那行尚在紅腫的字母。

剛刺上去的紋身,被指腹輕按著,遲霧有點疼,疼得腹部肌肉收縮,下意識想避開。

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快,覺得談屹臣現在的狀態有點瘋,某些東西被壓抑著,暴風雨前暗壓壓海面的假象平靜。

他嗓音黯,盯著她收縮著的小腹:“知道你現在這個地方像什麽嗎?”

遲霧嗓子發幹,低聲回:“像什麽?”

“orgasm。”他解釋:“每次到之前的半分鐘,你就會開始抖,受不了的時候喜歡抓我,抓得越狠,代表你越爽。”

發尾依舊潮濕,貼在脊背微涼,遲霧站在那,就因為這兩句話,沒出息地有了反應,濕了,腿發軟。

兩人每一次做的感覺都被牢牢地刻在身體的記憶裏,不管大腦想不想,身體已經先一步作出反應。

談屹臣搭在一旁的煙燃燒只剩半截,他擡手,把煙摁滅,隨後擡手攬在遲霧的後腰,把人往自己跟前輕輕帶,最後一點距離也壓得所剩無幾。

他靜靜看著她,兩人鼻息交錯,心跳都很快,身上都熱著。

外面高樓大廈依舊霓虹交錯,車道川流不息,今夜晚眠的人注定多。

“不做嗎?”遲霧擡眼直勾勾地看過去,喊了他一聲:“哥哥。”

“......”

室內悄無聲息地默了半天,談屹臣喉結動了下,擡手輕捏住她下頜,嗓子已經啞得不行:“喊我什麽?”

“哥哥。”她小聲地重復了一遍,心跳聲反反復復撞在耳朵裏。

遲霧小時候一直喊他哥哥,不知道從哪天起才變成談屹臣,這個稱呼見證了兩人之間的一種羈絆,相伴在一起這麽多年,感情變了又變,到現在睡在一張床,做著最親密的事。

話聲落,遲霧整個人被壓住,腰間的手臂箍得發緊,唇舌糾纏呼吸紊亂,吻來得劇烈,彼此都不謙讓,天雷地火地勾在一起,談屹臣壓著她一路後退,遲霧後腰抵上沙發後背,在這裏,談屹臣手往下,扯下她的底褲。

兩人倒在枕被上,兩只手十指相扣的交握在一起,手腕上系著銀鏈,在光線浮動跌宕的室內反射出瑩瑩微弱的銀光,手掌微濕,唇邊拉著一道細細的絲。

談屹臣進去的第一下,遲霧直接皺著眉叫了出來。

好深。

沒給她適應的過程。

“叫這麽浪幹什麽。”談屹臣低著聲,眼神暗暗地看著遲霧,喉結滾動著,靠在床頭把人抱在自己身上,扶著腰往下壓:“今晚七次,省著點勁。”

......

這一年年過得早,假也放得早,元旦剛過去一周沒幾天,就進入了期末階段。

考完試後的第三天,遲霧被班主任叫過去簡單談了話。

院裏每年都有優秀學生的評選,每學期各科的成績績點也是保研的參考標準,國內屈指可數的前幾高校城大都有保研資格,這些名額不在他們班,也要落在別的班。

遲霧每科成績都很好,是除了宋梓外第二個成績上這麽高的人,但只有一門心理學,是踩著六十分的及格線過。

簡直算是優秀成績單上的汙點。

辦公室內只有兩人,安安靜靜聽完後,遲霧表達謝意地點頭,嗓音很輕,只說了一句:“謝謝老師,想考研我自己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