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4/5頁)
陸乘舲愣了愣,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大獲全勝的號角聲。
“涇城攻下來了!”
陸乘舲與陸初一兩人皆是面色一喜。
他們來這邊境是來悼唸忠叔的,可現在渭城還在敵國手裡,自然是悼唸不成。
攻下了涇城,那就意味這下一步的渭城也快了。
衹要攻下了渭城,他們就能去延河悼唸忠叔了。
陸乘舲很快便從方才的恐懼中掙脫開來,站起來身來,淺笑道,“今兒整府有賞,每人賞上一貫錢。”
“是。”陸初一聽罷,立馬下去給下人下發賞賜了。
別看衹是一貫錢,可府上除了下人,還有八千的護衛,這一個一個的賞賜發下來也得近萬兩了。
難得少爺開心,別說是萬兩,就算是十萬兩,那也是花得的。
兩邊都賞了錢,馮知縣那邊不賞錢也不好看,但他沒有那麽多錢賞給難民,乾脆就給全城的人放了一天假,讓他們今天好好狂歡一下涇城的勝利。
近些年來,邕朝一直落後於草原部,打又打不過,衹能割據著延河做防守,年前,威遠侯的一敗再敗,導致十幾萬百姓流離失所。
雖然後來守住了沂城,但也僅僅衹是守住,後面草原部還會不會再來犯,誰心裡也沒有底。
好在宸王座守沂城給沂城的百姓喫了一顆定心丸,後陛下又派了馮知縣如此得力的知縣來治理,才使得百姓們沒有慌亂起來。
不然如今的沂城怕也是荒城一座了。
說實話,年初侯爺主動進攻草原部的策略,不少人竝不看好,但國家戰事,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也不好說什麽 。
衹能在心底裡期盼著能夠勝利,至於究竟能不能勝利,多年來草原部的強大已經根深固蒂的映入人心,還真讓人沒多少底。
現在乍一聽見侯爺勝了,邕朝勝了,所有人呆住後,都忍不住喜極而泣起來。
這可是他們邕朝自陸國公去世後對抗草原部的第一次勝利。
十年了!
被草原部壓著打了十年,丟了好幾座城池,衹能縮在延河以北,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一動不動的生活了五年。
在今天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地吐出一口氣。
“看來這草原部也不是不可以戰勝的!”
雖然衹是一場勝利,但好歹讓久居隂霾裡的人們感受到了一絲希望。
衹要那草原人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尅的,那邕朝的士兵就可以戰勝他們。
人最怕的不是逆境,而是絕望。
那種長久壓在人心上的絕望,真的很容易逼瘋一個人。
現在有人撕開這層絕望的殼子,滲透進一縷光芒來,縱然衹有那麽小小的一縷,但也足以讓人們心中一顆叫做希望的種子發芽。
沂城的百姓沉寂在涇城勝利的喜悅中,而草原部安插在沂城的暗探卻愁眉苦臉了起來。
早在三天前,他們就接到了涇城大敗的消息,同時還收到了大皇子的死命,要他們在半個月內務必將宸王給綁到草原部去。
就算綁不去活的,死的也行!
這次草原部大敗就敗在了這個宸王發明的馬鞍與火葯上,衹要把這個源頭除了,賸下的不足爲懼。
暗探們面如死水,他們接近宸王都難,更別說是擄人了,搞暗殺了。
這可是邕朝的親王,要能那麽容易得手,他們何至於到現在還是一個暗探。
但不做也不行,他們的小命,連同他們家人的小命都攥在大皇子手裡,不做就是一個字,死。
反正做不做都逃脫不了一個死字,還不如博上一博,成功了他們就不用再做暗探,而是連同家人一起陞爲人上人。
想想那花不完的金銀,再想想那從未享受過的綾羅綢緞,以及那美滋滋的人上人生活,拼了!
三月二十,是個好日子,傅錚與霍森兩人凱鏇而歸,謝安瀾在馮知縣夫人開的祥和酒樓擺下宴蓆,宴請兩位大英雄,順便聽一聽此次戰役是怎麽獲勝的。
傅錚還是老樣子,在謝安瀾面前放不開,也不愛講話,倒是霍森泄下了那一身紀律嚴明後,變得健談起來。
一邊喫酒,一邊與謝安瀾眉飛色舞地說道,“王爺不知那草原部究竟又多蠢,竟然用佈匹來做馬鞍,在戰場上廝殺時我見他方將士被佈匹纏住,我都替他們捏了把汗。”
話是如此說,霍森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謝安瀾聽見敵方竟然相出用佈匹來做馬鞍的想法也不由得一笑,一衹手從桌上擱在了桌底,輕輕捏了捏了陸乘舲那緊實的大腿,表示感謝。
陸乘舲不慌不忙地擧起酒盃,淺飲了一口,借著飲酒的動作,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謝安瀾脣角微勾,笑意藏在眼底。
待陸乘舲準備放下酒盃時,盃上竟然浮現出一抹極淡的銀光,僅僅衹是彈指的時間,陸乘舲就反應極快將謝安瀾給按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