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別給臉不要(第3/4頁)

雲昭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不懂嗎?”

“不好意思,我以前一直被所有人蒙在鼓裏,不知道裴清是誰,也不知道裴清同你定下婚約。不知者不罪的道理,你不懂麽?而且……”

江暮陽竟然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笑出了聲:“誰跟你是朋友?”

雲昭張了張嘴,竟然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麽去反駁,他氣得直咳嗽,身上的傷哪裏那麽容易痊愈。

他不過就是拖著傷痛的身體,想過來勸說江暮陽,不要再糾纏裴清。

並且向江暮陽認個錯,再道一聲謝,他認為,江暮陽對朋友一向是兩肋插刀,一片真心。

為人又善良真誠,只要道歉了,就一定會獲得江暮陽的原諒。

兩個人還能和好如初。雲昭愛裴清,愛到發瘋,哪怕是臟了的裴清,他也愛。

也已經決定,讓這件事爛在肚子裏,絕不因此而厭惡嫌棄裴清。

這一切都不是裴清的錯,要怪就只能怪造化弄人。

可卻事與願違,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雲昭的想象。

他突然有點不認識江暮陽了,甚至覺得江暮陽是個冒牌貨。

真正的江暮陽,到底在哪裏?他喜歡從前的那個江暮陽!

江暮陽聽見門外傳來劇烈的咳嗽,琢磨著,再乘勝追擊,把人直接氣吐血,那才好。

於是乎,江暮陽慢條斯理地道:“裴清他勾引我。”

裴清猛然擡起頭來,張了張嘴,好像想要說什麽,可終究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喉嚨裏。好像刀片在剮。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聽見門外傳來噗嗤一聲,氣得雲昭當場吐血,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

“不,不可能!裴師兄不是,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是!你撒謊!”

雲昭的情緒過於激動,傷口很快就崩裂開來,汩汩往外湧血,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裳。

不停地自言自語,說裴清不是那樣的人,裴清怎麽可能勾引江暮陽。

後來更是嘭的一聲,毫無任何征兆,一把推開了房門,雲昭踉踉蹌蹌地闖了進去,紅著眼睛道:“暮陽,求求你,不要這樣,我愛裴清,請你成全我和……”

剩下的話,雲昭再也沒有辦法說出口了,每一個字,都好像一把尖銳的刀子卡在了喉嚨口。

他身上流了很多血,整張臉都氣血寡淡,被江暮陽幾句話氣得直咳嗽。

眼下卻驚見了令他難堪,又萬萬難以置信的畫面!

他親眼看見,他心心念念,捧為天上月,奉為畫中仙的裴清,居然有朝一日,如此衣衫不整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而床上還坐著一個,同樣衣衫不整的江暮陽。

整個屋裏彌漫著一股濃郁的古怪氣味,即便雲昭再未通過人事,此刻,他也明白這裏不久前發生了什麽。

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死一樣的詭異。

裴清沉默地將被褥蓋在了江暮陽的身上,喉嚨幹澀,頭腦脹痛。

唯有黑蛇探起了腦袋,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察覺到了雲昭來者不善,黑蛇立馬沖了過去,搖擺著尾巴,要去咬人。

“住口!”江暮陽出聲制止道,“什麽人你都咬,不嫌臟?”

“你嫌我臟?到底是誰臟!”雲昭怒從心頭起,指著江暮陽的臉,怒斥道,“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卻背著我跟我的未婚夫偷|歡!還在我的家裏,當著我的面!江暮陽!”

“你難道就沒有半點廉恥心麽?”

江暮陽還真沒什麽羞恥心的,他反問道:“難道你就有羞恥心了?你一個男人,對著另外一個男人,一口一聲未婚夫,你看看,裴清他理你了麽?”

雲昭擡眸望向了裴清,一瞬間他好想撕心裂肺地怒斥裴清薄情寡義,不知廉恥。

可面對著裴清清冷動人的面容,即便衣衫不整,依舊幹凈明亮到,好像天邊皎潔的月亮,他是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江暮陽!你給我起來!”雲昭擡手一招,一劍就要刺過去。

下一瞬,就被裴清揮袖阻攔,鏘的一聲,將雲昭擊退。

“裴師兄,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居然護他,都不護我?”

雲昭滿臉難以置信,極度悲憤之下,幾乎要跌倒在地。

黑蛇用豎瞳死死剜著雲昭,趁他沒有防備,立馬遊了過去,他是乖乖蛇,要聽主人的話,不敢去咬這個臟東西,主人會嫌它臟的。

索性就用蛇尾巴,狠狠甩向了雲昭的腳踝。

雲昭本來就站立不穩,此刻更是直接單膝跪地,噴了好大一口血,臉色更加慘白了。

“江暮陽,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是朋友了!”雲昭擡手擦拭著唇邊的血,冷冷道,“我寧願此生,從未遇見過你!”

說完,他艱難地用劍撐著身子,轉身就要離開。

哪知江暮陽卻突然從背後叫住了他,雲昭頓足,以為江暮陽這是終於想通了,顧念起往日的情分,要向他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