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月圓解毒(第2/3頁)

可是,現在畫裏的河流,正蜿蜒在燕熙的腰線上,緋色的官袍把山河映上了艷色。

燕熙貼進了屏風,他任發散在兩肩,手指停在前襟,隔著屏風,帶著幾分譏諷地說:“用飯?喝酒?宋夢澤,你在這當頭,竟然想玩水到渠成的遊戲?”

宋北溟聽出了那聲音裏的冷意。

是只做解藥的交換,還是玩一場花前月下的感情遊戲——這種問題適合試探著說,可對方就這樣直白地拋出來了。

燕熙一根手指點在了屏風上,順著宋北溟的輪廓,從上往下劃,停在中間的某個位置,他輕輕地笑道:“不用那麽麻煩,更不用走什麽章程。夢澤,你過來,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宋北溟已經被牽動,他的呼吸一緊,身體緊繃著。

以燕熙的武功,自然是聽到了這麽近的氣息變動。

燕熙眼裏沉著光,已然知道今夜的那根線,是牽在自己手中的。

燕熙的手指在屏風上緩慢地畫著圈,聞著空氣裏逐漸變濃郁的“枯”的味道,他的聲音開始變軟:“小王爺……夢澤……阿溟……三郎……”

沒有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的呼喚,下一秒,屏風那頭的高大身影不見了,燕熙被攬入強有力的懷抱。

宋北溟在這一連串的邀請中,已然打定了主意。

這個人連站在朝會上,都會讓人往旖旎的方向去想。

無論男女,所有人心裏都會試想:只要大膽一點,就可以隨意地窺視這個人;只要足夠強大,就可以占有這個人。

然而,只有他宋北溟可以將這個人關進自己的屋子裏。

宋北溟甚至被這個人賦予了權利,可以隨意地擺弄他,侵犯他,掠奪他。

正人君子那都是騙人的,風花雪月的事情,就應該你追我趕地辦。

宋北溟擡手,握住了他一直以來想要解開的發,他從發稍開始聞,一路湊近了想要去口勿。

燕熙唇上還留著之前在城外被弄的紅,此時竟躲開了。

“這會又急了?”燕熙擡手撫摸著宋北溟的臉,他的手指上沾了宋北溟的汗。

含著“枯”的汗液沾染上燕熙自己的皮膚,便已叫他手指舒服地伸展,“小王爺,你總是讓我刮目相看,我都快要分不清,你什麽時候急,什麽時候又不急了?”

宋北溟任燕熙摸著,他握起了燕熙的另一只手,教燕熙解他的發冠,他口幹舌燥地說:“不沐浴麽?熱水已備好,就在隔間。”

“男人麽,果然還是急色的。一路上正人君子,實際上暗渡陳倉,都叫人安排好了。不過,沐什麽浴?”燕熙的手指在宋北溟的引導下摸到了發簪,他稍加了力一拔,尊貴的王冠掉落在地毯上,“那麽麻煩做什麽?有汗不是更好麽?”

“你想明白了麽?”宋北溟沉身將他抱起,他看著橫陳在自己臂彎裏的緋色美人,升起想要撕裂這身官服的殘暴欲望,“你是願意的?”

“我都跟你著回家了,還用問我願意不願意麽?”燕熙任宋北溟那露骨的目光逡視在自己身上,“聽說那是極樂。”

“極樂也有分工的不同。”宋北溟抱著燕熙繞過屏風,往東暖閣的大床走,“你想要嘗試哪一種?”

“做什麽去床上?”燕熙之前停在西暖閣,就是看上了那張沒有太多含義的榻,他動了動身子:“夢澤啊,何必多此一舉讓我選。你的眼神這麽兇悍,早把我扒幹凈了,我有得選麽?”

“初夜即是洞房,自然要莊重些,我的床上沒躺過別人。”宋北溟身形高大,他抱燕熙非常輕松,感受著手中的重量和頎長的身形,他微蹙了眉道,“‘榮’的消耗很大麽,你怎麽這麽瘦?”

燕熙被抱得很舒服,他靠在宋北溟胸膛軟聲說:“所以‘榮’比‘枯’更渴望解毒。”

宋北溟抱著他繞過東暖閣的屏風,停在了紫檀木的大床邊上。

床上早有人鋪好了全新幹凈的被褥,顏色竟然選的還是喜慶的大紅色。

這顏色比燕熙的緋色官袍還要濃,已然接近燕熙紅唇的艷了。

沒有人能在這般的近距離逃離宋北溟的挾制,宋北溟打量著已然被自己掌控的身體說:“可你眼睛裏沒有欲望。”

“你說的欲望是肉欲吧,”燕熙不在乎被困,“我的欲望和你不一樣,我是想要枯榮融合的欲望,無關乎忄生,只是想要你。”

宋北溟冷靜地說:“你只是想要解毒。”

“明明是互相解毒,說得好像我利用你。”燕熙譏諷地笑起來,他的聲音又軟又舒服,“倘若在床上也解不了毒,也得試過了才知道,不是麽?夏小先生說我們要多相處,那咱們就把該試的路數都走一遍,總能找到法子。”

“如你所願,”宋北溟將人放在床上,“我宋北溟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