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詭異系統(第2/3頁)

燕熙緩慢地“哦”了一聲,消化著這句話。

忽聽外面人幾個人匆匆路過,邊喊著元敬,邊抱怨著說要耽誤時間了。

刀刀加緊道:“還有啊,有人要害元敬,我有可能活不了幾天了。你回頭打聽一下元敬哪天死的,大致能推算我每個角色能活幾天。”

燕熙:“你若死了,我替你報仇,放心走吧。”

“呃……”刀刀聽對方不像是在祝她,她一時不知該說謝,還是懟回去,聽著外頭人走遠了,她倉促地咬牙說,“那我先謝謝你啊。”

說完挑簾跑下車,裝著樣子追那幾個人而去。

此時,有人離宮,有人將死,還有人在宮門外陰暗處,對著燕熙離去的方向,跪在雪地裏三拜作別。

英珠磕了三個響頭,從雪裏擡起凍青的臉,他臉上神色比這雪還要蒼白,還要冷。

這年的雪,格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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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離開後,燕熙沉思了半晌。

若他早知有任務體系,就會順理成章地當太子,之後只要當一個任人利用的鹹魚,不用出力就能混到登基。

可一切為時已晚。

他倒也沒有多後悔。

因為未來的幾年,是局勢最為動蕩的幾年,原著中這幾年,其他皇子死的死、瘋的瘋,他只要蟄伏幾年,就能活過燕家兄弟們,只要熬到儲君人選只剩他一個之時,就是他再封太子之日。

燕楨兒再有能耐,也不敢在天璽帝跟前暴露男兒身。

想到這裏,燕熙心生一念——燕楨兒如此自殘地隱藏性,無非怕天璽帝趕盡殺絕。這是燕楨兒死穴,而這張底牌,現在握在他燕熙的手上。

他在這節點遠離權利中心,既能自保,又能隔岸觀火,還能按自己的意思活著。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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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漸行漸遠,皇城的碧瓦紅墻漸漸看不清了。

馳過護城河時,馬車經過的雪地,原是空無一人。

當馬車轉過去後,雪地裏閃出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青年恭敬地跟在一名少年身後,試探地問:“公子,你大老遠來此,就為了看七皇子?”

少年正是北原世子宋北溟,他冷笑了一聲:“我原想殺他,也想過放過他。”

青年一驚:“公子?”

宋北溟冷聲道:“他既沒了娘,也有可憐之處。今天見著了,倒是真有殺他的必要了。”

青年問:“為何?”

“因為——”宋北溟忽覺如芒在背,他猛地回身,只見背後茫茫雪原,他淩厲地眯了眼,望住了青年,“都越,你察覺到了麽?”

都越迷茫地搖頭。

宋北溟目光一沉,對虛空喊:“方循!”

雪地裏躍出一道人影,跪在少年面前:“卑職在!”

宋北溟問:“你察覺到了麽?”

“什麽?”方循詫異地問。

宋北溟沉住臉。

方循轉去問都越:“這裏四下無人,公子說的是誰?”

都越一臉震驚地說:“我也不知,這裏還有誰?可是有什麽人是連你也察覺不到的嗎?”

宋北溟怒道:“還是京裏頭日子好啊,你們骨頭都給捂酥了吧!方循,你是北原最拿得出手的斥侯;都越,你在北原是尖兵。可方才我們被人拿箭指住了,你們竟然毫無察覺!”

兩人撲通跪地。

宋北溟捏著手指道:“早就聽說京裏頭有絕頂高手,漢老將軍的身手我試過,算是一個。可這是擺在名面上的,天子腳下,國本安危,暗地裏不知有多少殺人不見血的刀。”

方循思索著說:“可這麽一把尖刀,為何會在此處?針對我們,還是七皇子?”

宋北溟冷笑一聲:“我們早在此處,可此人只在方才露出聲息,而方才只有七皇子路過。”

都越疑惑道:“那便是跟著七皇子來的了。可是,一個人的武功強到能避過方循的眼睛,又為何被派來保護一個失勢的皇子呢?”

“你問的好。”宋北溟陰沉著,“上頭那位,把這個皇子封了貶,貶了冷,狠心不管任人作踐,丟遠遠的卻又護著,為何呢?”

都越說:“既深藏愛護,又冷厭棄之,實在矛盾。”

宋北溟聽著北風卷著雪的聲音,確認了那位暗中高手已離開,他冷哼了聲,才道:“誰知道呢?上頭那位深不可測,為了廢北原一個世子,寧可臟了寵妃的名聲。他能把寵妃當刀使,便說不準會把這個兒子作何用。現下,連寵妃之死他都不查了,心可真狠啊。”

都越沉吟:“可那畢竟是親兒子。”

宋北溟冷促地笑了聲:“天家從來又不缺兒子。”

忽地有白鴿盤旋落下來,方循伸掌接了,邊取信卷邊疑惑道:“這麽冷的天,什麽急事,叫鴿部著急忙慌地送信來?”

宋北溟擡手便拿過了信卷,待看到上面的兩行字時,他手中一松,信紙卷進風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