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第2/2頁)

所以,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個與謝之容相關的艷夢?

蕭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這樣,未免有些不可救藥。

他系好中衣衣帶,然後去穿旁的。

在門外,謝之容安靜地站著,神情平靜淡然,仿佛只是度過了再普通不過的一夜。

但只有謝之容自己,確定昨晚究竟發生了。

在夢中,每一次,夢中的自己都待陛下親密過了頭,做了無數,他現在不能正大光明地做的事情。

即便理智上清楚,那是自己所為,謝之容在回憶過程每一個細節的同時,總是種種情感交織。

譬如渴求,譬如嫉妒。

嫉妒夢境中的自己。

簡直,可笑。

房間內,蕭嶺正在聚精會神地擺弄著自己的頭發。

梳頭,對於蕭嶺來說,是個非常陌生的活動。

畢竟在蕭嶺那個世界裏,男人長發,還是留過腰長發的,還是少數,其中也不包括蕭嶺。

他前二十多年的記憶中,為數不多幾次給人梳頭,都是給外甥女紮小辮子。

從沒梳過這麽長的頭發。

就算他會梳,也不會把頭發束起來,把冠戴好戴正。

他跪坐著,如雲的黑發竟可以鋪在竹席上。

蕭嶺猶豫了下,而後清了清嗓子,“之容。”

他認命了。

讓謝之容笑話他四體不勤就笑話吧,總比頂著一頭亂發去上朝好。

謝之容很快又進來,“陛下。”

蕭嶺跪坐在銅鑒前,雙手捧著梳子,示意謝之容看這。

謝之容輕輕一笑,接過梳子。

玉梳穿過長發。

蕭嶺看著銅鑒。

因為尷尬,他雙頰微微泛著紅。

蕭嶺不由得大驚,他竟也有臉皮薄成這樣的時候。

再看謝之容,在蕭嶺眼中還是那副沒點煙火氣的仙姿佚貌。

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謝之容唇瓣上有一個口子,微微有點中腫。

是處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