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第3/3頁)
謝之容看著那個結,猶豫了會說出了句,“不若剪下來。”
蕭嶺斷然否決。
因為剪短一塊不好看。
謝之容看他笨手笨腳地在那解,又不敢扯,無聲地嘆了口氣。
竟不知,蕭嶺方才是怎麽系上的。
蕭嶺也想知道。
謝之容曲起手指,一敲蕭嶺的手背,道:“陛下,臣來就好。”
由於謝之容的動作太過流暢自然了,所以蕭嶺道:“之容,夜間能視物?”
謝之容半起身,去解蕭嶺系上的頭發,“看得清,但並不如白日那般清晰。”
手指靈活地穿梭在長發之間。
謝之容手指插-在蕭嶺發間,竟有些舍不得拿開,於是解開的速度被謝之容自然地延長了,微涼的發絲順滑地劃過手指的每一處。
“那朕豈不是做什麽,之容都能看見?”蕭嶺隨口玩笑道。
謝之容動作一頓,反問道:“陛下要做的是情理,有什麽是臣所不能見的嗎?”
蕭嶺想到了什麽,以手掩蓋住雙眼。
他能感受到皮膚下隱隱發熱的溫度,含混道:“沒有。”
長發被解開。
謝之容拿開手,輕輕道:“陛下,好好休息。”
蕭嶺低低應了聲。
之後許是太過安靜,蕭嶺原本胡思亂想的思緒慢慢平靜下來,又過二刻,才慢慢睡下。
一個柔軟而濕潤的吻落在唇間。
夢?
濡濕的觸感清晰溫存。
蕭嶺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太沉,根本掀不開,半睡半醒間人除非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不然不會在瞬間清醒過來。
蕭嶺知道,自己是在夢中。
比起夢中,或許此景此景說是夢魘更為恰當。
因為渾身上下每一個關節都很沉重,思維似有似無。
蕭嶺不是沒經歷過這種感覺,雖然不算喜歡但又無力反抗,幹脆直挺挺地躺著,意識如在雲端,昏昏沉沉。
那輕柔的觸感停頓住了,可若近若離,吐息時不時地打在唇上,不上不下,讓人難受極了。
他想動,又動彈不得,連聲音都難以發出。
他想告訴自己夢境中的這個人,要麽給他個痛快,要麽就快滾。
迷蒙之間,蕭嶺覺得自己似乎往上仰了仰下巴,正好與那濡濕的觸感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