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第2/3頁)

特別賺錢,給閣裏的掌櫃與夥計們開的工錢也特別優厚,他表姐就曾表示過很想去奇珍閣等產業,當個女夥計或是清潔工的願望。

而何昌逸的母親能在合城的廳珍閣擔任大掌櫃,透露出的不僅是上面對其母親能力的認可,還有對瑞王一家的信任態度。

可是在他的夢中,他在後來曾聽人提起過,瑞王一脈在這時應該就已死得只剩何昌逸一人,左家也沒剩幾個活的。

清除了那些真正禍亂大安朝綱的禍首後,他們後來在戰場上狹路相逢,在彼此身上看到的也不是野心,而是為了各自身後的人,不得不為之拼盡全力的掙紮與孤寂。

好在夢中的那一切都沒有發生,何昌逸的家人顯然都還活得好好的,所以他雖因家中從高處跌落塵埃的經歷,變得有些小心謹慎,卻沒有什麽怨恨。

想到夢中的何昌逸到死也是孑然一身,沈卓下意識開口建議道。

“何兄娶妻就行了。”

聽到這個建議,何昌逸有些錯愕。

雖然他今年已是二十一周歲,確實到了該娶妻的年齡,家中早在信中催問,但是此刻看著眼前這位比他小好幾歲的兄弟,一本正經的建議他娶妻,總感到有些違和。

他不知道的是,沈卓完全是因想到夢中的何昌逸那可敬又可悲的淒涼一生,才會下意識提出這個建議。

但是話已說出口,他也不打算收回,而是接著說道。

“我祖母在周圍結識了不少人家,昌逸兄若是有意,可以讓我祖母幫你在周圍打聽一下。”

沈卓知道,何昌逸的身份在某些人眼中,終究是個忌諱,在朝堂上那些看好他們這些未婚官員,有意為家中女兒或孫女選婿的大人們眼中,出身微末的自己是更受歡迎的那個。

而且他更知道,何昌逸與他一樣,都沒有要與朝中大臣,或是會世家大族聯姻的想法。

家裏人也曾來信催問他的婚姻大事,他皇叔上次也曾關心過他的親事,現在連沈卓也關心他的親事。

何昌逸的心情著實有些復雜,不過他很清楚這些都是好意,但是在稍作猶豫後,他還是選擇婉拒。

“賢弟也知道,門下省的事務繁忙,短時間內,愚兄肯定無心考慮此事,至少也要等到確定下一步要怎麽走後再說。”

沈卓當然能夠理解對方的想法,他也是因為說話間偶然想起夢中的一些內容,才會冒然提出這個建議。

不過以他們現在的交情,除了他年齡小,提這種事,顯得有些不那麽靠譜,但也算不得失禮。

“也是,最近一直崩著的那根弦放松下來後,竟然大意到忘了我們平日裏都過得是什麽日子。”

何昌逸對此深有同感,“是啊,明明還是一樣忙,可是今天好像突然都變得比較有閑心了。”

近半個月過去後,忠實侯親自帶著大批的繳獲物資進京,裝成箱的一車車真金白銀,以及一些珍稀礦石,還有太子最為重視的各種作物種子,各種奇珍異寶更是數不勝數。

看到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東西,何殊在心中感慨這位太過實誠的同時,也直接說道。

“將帳冊交上來就行,這些金銀就留在定海水師當軍中費用就行,父皇還說要好好犒賞水師上下呢,何必這麽費勁的都運上京?”

回頭還得運回去,一來一回做許多無用功不說,還有大量損耗。

趙晉仁卻很實誠的回道。

“大營那邊已經留有一半,足夠花用個兩三年的了,這些都是獻給陛下與太子殿下的,這次繳獲的東西實在太多,大營那邊還有不少物資,足夠用來犒賞兄弟們。”

若運上京的這些金銀只是他們繳獲的金銀中的一半,何殊算是相信他們這次絕對是逮著大肥羊了,才能有如此驚人的收獲。

難怪外面的海盜那麽多,不得不說,這種一夜暴富的無本生意確實讓人心動,也容易讓人沉迷其中。

心中這麽想,何殊嘴上則是一本正經的訓誡道。

“看來你們這次的收獲確實很大,但是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下次可不能再這麽冒險,朝堂上有不少人指責定海水師不聽調令、肆意妄為,父皇為此承擔了不小的壓……”

看到那些繳獲中的一樣東西時,何殊瞬間忘記自己的未盡之言,趙晉仁則滿心慚愧的回道。

“這次是臣的錯,給陛下與殿下添麻煩了,下次臣絕對不會再這麽自作主張。”

回過神的何殊臉色凝重的快步向前拿起那樣東西,瞬間改了口風。

“忠實侯不必有負擔,水師終究不比陸師,只要可以確保自身安全,孤肯定要給你們留下足夠的自主空間,至於朝堂上的壓力,自有孤與父皇為你們應付。”

說完,何殊又再次強調道。

“安全,關鍵是安全,孤每次都會對你強調這兩個字,可是再怎麽強調,都不嫌多,因為你們水師一旦出海,若是遇到什麽大危機,朝廷會鞭長莫及,無法給你們提供救援,而孤與父皇在你們身上的投入的心血,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