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畫片(第2/2頁)

他的目光很清澈,帶著一種溫和的堅定,像求婚那天說“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做”時的眼神。

余昧對上他的視線,心頭無端一暖,居然就這麽被他說服了,開始想自己是不是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有點兒緊張過頭了。

沒過多久又聽見余煦問他,這兩天有沒有什麽安排。

“暫時沒有,”余昧道,“怎麽了?”

小蘑不知什麽時候跑了過來,跳到余煦身邊的空椅子上拿尾巴蹭他。

他伸手給貓順了兩下毛,狀似平常地說:“也沒什麽,你有空的話,能不能再教我一點兒別的曲子,或者吉他,插花也可以……”

余昧起先以為又是他那個社團的事,聽著聽著才覺得不太對勁,懷疑道:“可以是可以,怎麽突然想學這些?”

“我想了解你以前的生活,”他心不在焉地摸著貓,擔心余昧介意,把語氣放得很軟,“……就是覺得我們明明認識了那麽多年,我卻好像一點兒也不了解台下的你,這些年來你在做什麽、平時喜歡什麽,我都不知道——也都很想知道。”

余昧沉默了幾秒,想自己過去十年的生活可能遠比他想象中單調,如果只是想了解,五分鐘就能說完。

“沒什麽好了解的,”他看貓有往餐桌上跳的意思,就把幾只盤子都往邊上挪了挪,一邊挪,一邊淡淡地說,“你也知道我有睡眠障礙,所以以前每天都接很多工作,累過頭了晚上才能睡著,一般回家洗個澡就睡了,也沒什麽興趣愛好——每天都是重復的,和你剛搬進來那幾天看到的一樣。”

“休息的時候就是在家寫歌,偶爾去濱海那邊過夜,手機關機,看一整天的海,你也是知道的。”

他頓了頓,垂下眼,輕聲道:“其實你也沒錯過什麽。”

——在你闖進我的生活之前,我的每一天都是重復的單調和無趣,不值一提。

余煦聽他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些話,還是心疼,起身繞到他那邊,彎腰抱了抱他。

“練樂器是工作,插花也不算興趣,一開始只是醫生建議我這麽做,我就照做了……”余昧將額頭抵在他肩膀上,語氣放緩了些,“但如果你感興趣,我也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