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異地戀(第2/2頁)

後來發現余昧似乎沒怎麽放在心上,對他的態度也沒有改變,還是淡淡的,偶爾拿他當信息素安撫劑用,也就不太糾結了。

保持現狀,偶爾越線,對他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唯一稱得上曖昧的一次,是到了十一月底,大概是因為臨近發情期,余昧罕見地睡過了鬧鐘。

人對不喜歡的事物多少有抵觸情緒,清醒的時候他能克制住,刻意忽略本能裏對舞台燈和他人目光的抗拒,無波無瀾地當個光鮮社畜。

睡著了卻沒那麽理智,被人哄著叫醒時他想起上午要排練,在潛意識裏過了一遍日程,就有些煩躁起來,本能地不想睜眼。

大明星鬧起床氣的方法也很與眾不同,肯坐起來,給他穿衣服會配合地擡手,就是不肯睜眼,也不好好答話,只從喉嚨裏蹭出一點兒貓呼嚕似的聲響,像在撒嬌。

他皮膚薄,被溫吞的暖氣烘了一夜,眼皮和耳廓都泛著一點淡淡的粉,就這麽毫無防備地閉著眼,一松手就往人懷裏靠,實在很讓人心軟。

信息素也無意識地散出來,濃郁的玫瑰味道,甜得蠱人。

余煦不是沒叫過他起床,卻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幾分鐘下來心都快化了,甚至認真權衡了一下讓他繼續睡得可行性。

還沒等權衡出個結果,第二個鬧鐘響了。

余昧皺著眉哼了一聲,終於從那種奇怪的狀態裏掙脫出來——睜開眼的那一秒他就已經清醒了,看著自己身上被人穿好的襯衫無言片刻,嘆了口氣。

“抱歉,”他輕聲道,“可能快到發情期了。”

言下之意是剛才有點兒失態,又麻煩你了。

余煦沒覺得麻煩,垂著眼幫他整理好衣領,又把剩下要穿的衣服放到床頭,才道:“妹妹,抑制針和臨時標記,你想用哪個?”

他是認真發問——演唱會期間不比平時,突發狀況很多,盡管有些無奈,但最不傷身體的方式可能並不是最優解。

余昧沉默了一會兒,低下頭,撩開頸後的頭發,露出腺體的位置:“不打針了。”

余煦松了口氣,先起身去開了燈,回來認真觀察片刻他的後頸,才謹慎地下口,給了他一個臨時標記。

動作幹凈又恰到好處,和第一次小動物啃咬似的行為截然不同,不疼,也不帶絲毫情色意味,以至於余昧都懷疑他是私下研究過,學了什麽醫用的標記流程。

可惜標記完就沒那麽遊刃有余了——余昧看著他姿勢僵硬地往衛生間跑,還是被年輕人局促的反應逗笑,那點兒反常的起床氣也消散殆盡了。

作者有話說:

爭取兩章之內結束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