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2頁)

這個時間段,是有事嗎?

傅青淮從屏風後出現,已經換了一身襯衫和西裝褲,如玉的指骨系緊紐扣,同時也回到床邊:“蘇荷跑來了,被粱澈攔在了偏廳,情緒有點激動。”

昏暗的光線內,連帶他淡淡的聲線都有點模糊。

姜濃話了幾秒才徹底清醒,掀開被子下車,連衣服都忘記披:“我去看看。”

傅青淮修長的手按住她雪白的肩膀,扯過一旁的睡袍給她裹上,倒也沒攔阻,只是吩咐避著點風。

外面近乎是暴雨的狀態,空氣裏到處彌漫著冰冷的潮氣。

姜濃從室內走到偏廳去,也就幾步遠的距離,都感覺陰寒刺骨,一踏入偏廳,先看到粱澈提著一壺熱茶幹巴巴站在旁邊,想安慰來著,但是痛哭流涕的蘇荷壓根不給機會。

蘇荷身上披著的,像是從藏月出來時隨意拿來的,男士的大衣很寬,將她纖瘦的身子骨完全籠罩住,只露出白玉似的腳,裙擺是沿著腳踝露出了一點點。

姜濃眼神如水劃過,細心地發現裙是被撕破的,隨即給了粱澈個眼神:“你先出去。”

等暖氣彌漫的偏廳沒了閑雜人等,外面雨聲覆蓋一切。蘇荷淚眼迷離看到是姜濃,就往她懷裏撲,動作大的緣故,裹著肩的大衣也直直滑落了下來,衣服確實是如姜濃所猜測的,被人撕過,哭到整個人都在發抖:“季如琢他欺負我。”

姜濃先替她暖手,肌膚冷到堪比外面的天氣,聲音略有遲疑地問:“蘇荷,你哪裏不舒服,要告訴我……還是需要買點藥嗎?”

蘇荷此刻實在是像被人強迫的,但是入目所及,又沒尋到有淤青和任何吻痕。

姜濃到底是有了點經驗,怕會傷在裏面,才會問。

等蘇荷哭的差不多,漸漸抽泣幾聲,也反應過來姜濃是擔憂什麽,她將臉頰的淚痕都擦得肌膚通紅,不停地眨著眼睫毛:“不要藥。”

姜濃問的是傷,她卻誤會是另一個意思,啞著哭腔道:“季如琢用的是手指。”

“如琢他……”

“可能是沒套吧,他反正看起來兇的很,但是壓根不屑碰我了。”蘇荷表情是恨到咬牙的,通過今晚這事,堅定季如琢就是膩了她身體。

而自幼脾氣就如此,痛快哭完就會徹底停下來,不會沒完沒了的哭鬧。

她只是想來問姜濃,彎曲的手指一直都捂不熱:“季如琢是不是真沒心的?姜濃,我還要做到什麽份上,才能占據這個無情男人心裏一點位置?”

姜濃給不出蘇荷想要的答案,只能沉默。

外面的暴雨仿佛要鋪天蓋地潑進來,拍打得玻璃窗都要碎了一般,光影晃動,蘇荷那張失了血色的明媚臉蛋更是寸寸發白,聲音在飄:“他不要,真的很可笑,我在洛城豪門是人人排著隊,都夢寐以求想娶進門的……他卻不屑一顧。”

蘇荷要喝酒,最濃最烈的那種。

只是恰逢傅青淮戒了這個,院裏院外的也找不出一瓶來。

怕她情緒再次被刺激,姜濃只能哄蘇荷先去洗個熱水澡,已經吩咐粱澈冒著雨去買了。

蘇荷這會兒緊緊拉著她手,什麽人都不要。

因為姜濃是唯一跟季如琢相關的人,她洗澡也要緊攥著不放,寸步也不能離開,恰好這時梅時雨又在淩晨五點時打來緊急電話。

他難得沒拿散裝的粵語腔調開玩笑,一改往日的懶洋洋:“周燃在賓館被人突襲,沒有性命之危,但是短期內是無法上節目錄制了。”

姜濃站在白色浴缸旁,聽了怔神片刻,很快側臉看向耳邊的手機問:“誰做的?”

“反正不是我哦。”梅時雨又說:“報警抓到人,說是一群社會上的人尋仇錯了對象,節目的事你再重新拿個主意吧。”

掛電話前,還不忘提醒:“醫院那邊你自己去,我好怕被打。”

姜濃一口氣沒歇下來,外面粱澈買完酒匆忙回來,站在極寬敞華麗的次臥浴室外,又跟她匯報:“太太,傅總看到酒,酒癮也犯了,讓您務必緊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