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2頁)

以及包臀裙加身時,要沒選對,很容易露出痕跡。

姜濃以前都是穿半身裙,款式寬松些的,極少穿得這麽正式。

她說著就咬唇,想從傅青淮手裏奪回來,誰知他面不改色放進了西裝褲袋裏,隨即,又從一旁的盒子翻找出了東西。

姜濃猛地緊張起來,纖細的手指攥緊他襯衫,扯出淩亂折痕。

“你不是嫌……那個臟嗎?”

傅青淮扶著她後腰,不輕不重地,伴著微啞而過於冷靜的語調說:“不是套。”

那是什麽?

姜濃借著昏暗的光瞧不清,很快只看到他指骨如玉,拿著的盒包裝上一閃而過潤滑兩個字,很快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傅青淮將絲綢刺繡的領帶解開,覆在了她這雙含情的美人眼之上。

姜濃腦袋磕碰在真皮的座椅背裏,烏錦的頭發如數散下,絲絲縷縷貼著極薄的襯衫,半遮半掩間,最後只露出了過分精致的臉頰和下巴。

下巴艷得仿佛熏染過的,一滴極小的汗珠順著輪廓直直淌了下來。

“三哥!”

這一聲叫,引得傅青淮薄唇擦過她的鼻尖,逆著光被照亮的瞳色略深,反襯得俊美的臉孔輪廓精致中又透露著極度的危險。

知道她緊張擔心著什麽,溢出的聲卻是淡笑:“放心,山頂別墅裏裏外外都沒有人。”

過了數秒。

姜濃又叫,卻生生止在了喉嚨處,消了音。

……

華美冰冷的別墅客廳懸掛著一個古董鐘,隨著夜越濃,時針悄無聲息指向零點整。

新年到了。

外面的環境幽暗而深邃,園林那邊有只野生孔雀緩慢散步過來,似被前方的限量版黑色勞斯萊斯吸引著,就好奇,拖著沾了寒霜的長長尾羽走近。

那細長的鳳眼眨了眨,盯著劇烈在震的冰冷線條車身,漸漸地移向了透明墨色的玻璃。

倏地間。

一只極稠艷的紅高跟鞋尖踩在了車玻璃上,看著它,自堪堪不穩到連雪白足背都瞬間繃直,細細的尖泛著狠,那層玻璃仿佛要一寸寸地細碎裂開似的。

車內昏暗瞧不清人影,卻把如高嶺雪般的孔雀驚嚇了大跳,濃霧裏,拖著長長的瑰麗尾羽直接開了屏。

-

月明星稀,下半夜之後。

姜濃意識徹底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怎麽躺回了別墅二樓主臥的那張床上。

暖黃色的夜燈被撳亮,照在薄薄眼皮上覺得刺目,想要關。

於是雪白的腕骨從黑絲絨被子裏探出,伸了半天,摸的都是空氣,直到傅青淮從浴室裏沖了冷水澡出來,緩步走過去碰到了她指尖。

姜濃一瞬間就清醒幾秒了,帶著潮意的呼吸往他修長脖側貼。

人是軟的,骨架是散的,還有點兒微麻余韻。

傅青淮已經替她整理好半遮不住的睡袍,徹底擋住了那些靡艷至極的痕跡,又去掀開她黏在額頭的幾縷烏黑發絲,這兒被磕到,加上姜濃肌膚白又水嫩,稍微磕重了就容易留下塊瘀血似的顏色。

檢查完表面,傅青淮就問她:“有沒有腦震蕩?”

姜濃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脖子,也分辨不出,就覺得昏沉沉的。

傅青淮跟她說十句話裏,可能就只能聽進去三句。

隨即,表情迷糊地問起了他:“除夕夜過去了麽?”

“嗯,你睡一會……天就亮了。”傅青淮用被子包裹住她,身姿懶散地靠在床頭,倒是終於把暖黃的夜燈熄了,寬敞華麗的主臥裏此刻,只有窗簾外灑進些淺淺的光影。

姜濃莫名地不想入睡,垂了很久的眼睫毛像承不住露珠的重量,卻固執地要擡起,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完美下顎線條。

這次她沒再問會不會懷孕這種傻話了,手指微涼,很是霸道地從他絲絨睡袍的縫隙伸進去,憑借著記憶,去摸索傅青淮左肩的那道舊疤。

然後,就跟想到哪裏就說,吃著濃醋,毫不掩飾自己:“以前外面有女人想搭訕你,三哥是怎麽應對的?是不是有很多,想嫁你的,想把你騙進胭脂堆的……”

這醋意來得猛了些,傅青淮低頭去看她,如玉指骨覆在了白皙額頭:“說一堆胡話,確定沒腦震蕩?”

姜濃蜷起小腿貼著他,幾秒安靜過後,也清楚是有點兒遷怒傅青淮了。

也清楚,他已經低調神秘到鮮少在外界露面,連山頂別墅都不接待女客的,否則主動上門要“報恩”的女人恐怕會更多……

又靜半響。

她徹底屈服了自己內心深處的獨占欲,哪怕那個叫藺雅的女星只是想虛假的跟傅青淮隔空扯上一絲緋聞關系,都不想看到。

“三哥,我想用傅家主母的身份——去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