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頁)

傅青淮給她夾了塊藕片,倒是旁邊的蘇荷聽得認真:“他上次騙我,說不會彈鋼琴!”

語罷。

就去怒瞪某個騙子,而季如琢很淡定,也加了塊藕片過來。

姜濃的鋼琴就是季如琢教會的,那時汪婉芙給她報了個班,卻怎麽也學不好,整日回家前都要躲在巷子裏哭,恰好頭上就是小王子的房間窗戶。

有一日把小王子哭煩了,受不了這擾民的哭聲。

就把她叫了進去,親自教導。

後來季如琢的父母一家出國旅遊時不幸遇難,他孤身搬到了舅舅家去,不過姜濃沒有跟他斷了聯系,怕他也像自己這般寄人籬下不好受,還時不時的攢下點零花錢,用寄信的方式過去給他。

這些事姜濃都是輕描淡寫帶過,她把季如琢視為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也不願傅青淮誤會兩人之間存有一絲曖昧。

傅青淮摸著她白皙的指節,低聲問:“汪婉芙還讓你學了什麽?”

姜濃想了想,太多了也說不完:“詩詞歌賦是必備的,以前春節家裏來客人……你在家中輩分高,可能沒體驗過,像我小時候是需要表演才藝的,一般會被叫下樓給長輩們念首詩,唱個歌什麽的。”

說到這,她不免看向了身旁的傅青淮,心琢磨著。

這人在家裏,多半是捧著一壺熱茶,悠閑翹腿坐在高背椅上,看人表演給賞錢的份。

傅青淮盯著她,若有所思說:“我還沒聽過濃濃的美人音唱一曲。”

姜濃才不唱,將被揉得發熱的指尖從他手掌裏悄然滑走。

而對面。

和被蘇荷糾纏的季如琢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隨著懸掛在書架的古董鐘表慢慢指向九點過半,窗外天色逐晚,這場聚會也散場了。

臨走時。季如琢作為娘家人,給她備上了一份新婚薄禮,比起傅青淮圈內那群人的不老實,他的禮物正常多,是條古董珍藏版的紅寶石腰鏈。

站在車外,夜色映著季如琢儒雅雋秀的身姿,他偏低些對姜濃說:“我在滿室的藏品裏挑了三天,想送你的東西太多,卻覺得這個寓意最合適。”

紅色腰鏈辟邪,又如同月老的紅線,寓意是將有緣的男女此生不離的系在一起。

姜濃抱著他遞來的精雕木盒子,接受下這份祝福。

蘇荷在旁邊聽著,默默地從包裏拿了張支票,也遞了過去。

“我的。”

還沒挨近姜濃的手邊,就被季如琢給攔了下來,沒讓真給。

“你今天讓我過來就是當花瓶擺設麽?”蘇荷錢給不出去就脾氣上來了,卻心知肚明就是當擺設的,是想借著她在場,來變相地告訴傅青淮,他有主的,和姜濃之間並無曖昧私情。

吃一頓飯而已,真是深思熟慮到樣樣俱到啊。

季如琢兩指扶住她薄肩,溫和的聲音融了夜色,添了許些的模糊笑意:“知道你是洛城首富之女,但是這支票,傅家會缺麽?”

隨即,暗示她看看坐在車內的傅青淮到底是什麽身份。

傅家之主,怕是支票多到能撕起來玩。

何況姜濃也不可能真收蘇荷的錢,她見狀也笑:“蘇荷的心意我明白的,如琢的這份禮,我就當是你們一起送了。”

只有夫妻或情侶身份才會一起送禮。

蘇荷瞬間怒火被平息,嫣紅的唇角翹起笑:“那就一起吧,姜濃,改天請你逛街。”

-

回到山頂別墅。

姜濃抱著懷裏的精雕木盒子沿梯上樓,方才下車進來時,閻寧那邊有工作匯報,便將傅青淮給請到了書房去,她獨自回房,先將這份精貴的新婚禮物擱在梳妝台,轉而去洗澡。

擡起白皙的手剛解開胭脂長裙的衣領,一小片白嫩的脖側就這麽暴露在了光下,還未繼續,誰知傅青淮竟然回來了,從後面,抱住她:“要洗了?”

姜濃回過頭,被逼的後退到墻壁前:“嗯。”

他笑,低頭在耳廓低語。

是在問,系紅線了沒?

那溫熱的氣息就跟能燙人似的,姜濃眼尾被一抹紅潤淌過,躲不開,被他精致修長的手指隔著衣料摸索一圈後,終於找到了腰間的紅線。

這讓姜濃臉忽然變紅,誰知他還要說:“那條腰鏈,我替你戴上。”

傅青淮把梳妝台的紅寶石腰鏈握在手裏,靡艷的圓潤珠子浸飽了水似的,纏卷著指骨間往下滑,偏他一本正經,就好似真的為了給她戴。

姜濃連衣裙都讓脫了,順著紅線一塊解落至雪白的腳踝。

浴室的燈照得她蝴蝶骨發燙,肌膚又瞬間貼上了冰涼的細細腰鏈。幾顆寶石珠串,沿著雪白腰線纖細的輪廓垂墜而下,透著神秘艷色的美感,很快被男人長指輕揉慢撚著每一粒紅寶石。

姜濃連靈魂都仿佛被溫柔縛住了,站不穩,依偎在他懷裏也跟著顫巍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