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頁)

姜濃斷不會承認,哪怕耳朵都滴血似的通紅了,還要學他語氣:“我怕什麽,楚綏都說了,你是嫌避孕套臟……只是這話我倒是頭一次聽到,哪有男人會嫌這個、臟的?”

傅青淮沒出言反駁,那這樣的話。

姜濃滿腦子想到的都是兩人婚後夫妻生活怎麽辦,不避孕嗎?

可是她過完年才二十三歲,在新聞台也事業剛起步,平時也忙,要是意外懷了孩子,只能給傅青淮身邊養著了。

他也就年長自己三歲,大權獨攬期間,會願意這麽早就給傅家養個小繼承人嗎?

姜濃眼尾處瞬間暈染開的胭脂紅,驚覺自己胡思亂想什麽,還沒到這步呢。

反觀傅青淮好似直接看破她的心思,笑了笑:“濃濃真想知道?”

“不想!”

姜濃掙脫不出他臂彎,索性就把臉埋進胸膛前,隔著薄薄的襯衫料子,帶顫的眼睫毛尾端能清晰感覺到他的焚香體溫。

傅青淮指骨拂過她發絲,柔的像是綢緞一般。

靜了半響,感受到來自男人的溫柔,姜濃才重新擡起頭,瞅著他看:“你沒有過別的女人,只有我,對嗎?”

傅青淮雖堪稱不上正人君子,從前卻是京圈那群貴公子裏,最不容易受美色所引誘的。

他薄唇輕扯,聲調沉,猝不及防就打進她心間:“對。”

姜濃唇是彎起,清靈的音色裏含著隱晦的情愫問:“那我對你,很特殊嗎?”

她倒是把楚綏問的每一個字都記得清楚。

而傅青淮沒有像包廂裏時模擬兩可,低眸落在她這兒,戒了一夜的烈酒,如今看姜濃笑起來時的唇,瞧著倒是像極了欲入口而不得的清酒。

微頓片刻,才壓著聲線,低低的說:“三哥對濃濃的喜愛,如魚之於水。”

姜濃不自覺地貼近,聞著他脖側整潔衣領的氣息:“那誰是水?誰是魚?”

傅青淮把修長的手伸到她裹著的大衣裏,碰到哪兒都是柔的,香的,也沒避諱什麽,沿著纖柔的腰線往上爬:“你那麽柔,自然是水,三哥甘願做池中魚。”

“願者上鉤——”最後尾音勾著的幾個字,是緩慢地貼著她唇間說的。

車廂內暖氣像失火般熱烘烘著的,姜濃剛要動,他就吻得更深了。

……

這一夜起,兩人歇在了山頂別墅,就沒有再回傅家老宅了。

姜濃在嗓子快痊愈時,就結束了休假,主動回到新聞台正常上班,她一進辦公室,冬至就將上期由梅時雨來代辦主持節目的情況匯報了個遍。

幸好沒出什麽岔子。

“姜主播,我發現你今天格外好看。”

冬至嘴甜,卻說的是真話。

姜濃坐在辦公椅上,一身胭脂色的絲綢長裙勾勒著身段,外搭著件西裝外套,細細看起來極美,還戴著精致的配飾,將她的側顏襯得柔嫩光潤。

平時她偏愛淡雅素色的裝扮,鮮少穿這麽艷的色。

冬至說不上來哪裏變的不同,單純覺得柔媚死了。

旁人覺得美,卻只有姜濃知道這身衣服,是傅青淮為她選的。

說是新婚都這樣穿,圖個好兆頭。

姜濃是盼著兩人能婚姻美滿,也就聽話換上,如今被冬至一提,還有點恍然。

她笑了笑,習慣去摸無名指。

不過傅家祖傳的主母戒太過打眼,在出門前就被摘下了。

指尖劃過肌膚一圈,片刻後,啟唇說:“去找旭哥幾個過來,開個會。”

姜濃忙著下期的選題,到中午時,被手機短信提醒著要喝護嗓子的中藥,都帶來了的,一包包配好放在抽屜裏。

她拿起玻璃杯去盛熱水,遠遠地就看到了梅時雨站在門口跟人閑聊。

說來,這人身上有股特殊的氣質,叫你一眼就能精準的捕捉到,沒等姜濃逐步靠近過去,他目光也敏銳地看了過來。

“姜主播。”

“嗓子好了?”

姜濃笑,指了指杯中的藥:“還養著。”

“我聽著無大礙了。”梅時雨有她在場,就失了跟其他人閑聊的興趣,擦得發亮的黑皮鞋一步一緩的圍繞著她走了半圈,不忘上下打量:“SS家最新款的高定吧,品味不錯。”

在他眼裏,台裏絕大多數人都是不懂時尚的。

能得一句誇獎,是真美了。

而梅時雨也不是白誇的,下一句便是挾恩以報來了:“上次演播廳哮喘我抱著姜主播從樓上跑到樓下,還真是累得夠嗆,好在我們姜主播有神庇佑。”

姜濃聽懂他暗示,微微笑道:“你想要什麽?”

欠下的人情不好還,何況是性命攸關的,梅時雨說不貪心,卻不妨礙他有所圖謀:“我覺得傾聽這档節目需要兩個主持人,姜主播覺得我合適麽?”

要論起形象的話。

姜濃擡眼望向梅時雨那頭過了耳的烏雲短發,哪怕頭發絲都比任何人要保養的精致,拋去主持功底不談,他光倒騰自己的這份心思,就碾壓過台裏不少男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