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3頁)

何況她很清楚,連送她首飾品,都要強勢去控股珠寶公司的傅青淮。

絕對在聽見她缺錢時,會大大方方給一筆。

書房內沉默許久,連帶曖昧的氛圍都逐漸清冷下來。

傅青淮凝視著她似乎遇到了什麽難解的問題,柔和眉眼是皺起的,最後松了力度,懶散地坐在旁邊:“很晚了去睡吧。”

姜濃從沙發離開,精致白皙的腳下地,卻沒走:“你生我氣了?”

傅青淮唇畔有淡笑弧度,只是分不清是真是假,說的話也輕挑多一些:“在你這,我向來是美人至上主義,又怎麽會生你氣。”

姜濃對視著他,最終還是沒開口求人。

微微低頭,要將松垮滑至肩側的旗袍穿好,而傅青淮卻將身上襯衫扔給她:“穿這個。”

姜濃看他毫不避諱地裸著線條結實的性感胸膛,只是光偏暗,襯得膚色冷白又精致,其他地方,她也不敢亂看,指尖揪緊這件余留體溫的襯衫,匆忙穿好便出去。

細碎的步聲徹底從近到遠消失,連門都給體貼關好。

傅青淮姿態懶散地靠在真皮沙發上很長時間,待那股邪火壓下,才起身,長指端起一旁玻璃杯晃動的烈酒,緩步站在了落地窗前。

看著無邊夜色,眉目似覆上寒霜般的冷冽,將烈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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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濃逃回主臥的時候,恰好季如琢也打電話過來問她情況。

畢竟溫禮則今晚在京圈眾人的面先一步占了正牌名分,不知情的還好,知一點內情的,都跟看戲似的,饒有興致看傅青淮這種無悲無喜的男人也淪為這種下場。

尋了多年。

千挑萬選了個合心意的美人音,結果是別人家未過門的未婚妻。

她跑進寬敞明亮的浴室,沿著旁邊浴缸坐下,抿了抿紅色的唇:“他說會幫我退了這門親事。”

至於怎麽退,姜濃沒有問到底。

季如琢那邊語調溫和道:“濃濃,你真想好了不按部就班的回聯播組?”

“我回不去的。”姜濃輕聲說,指甲無意識地去刮襯衫上的一枚精致紐扣,眼下的局勢比誰都看得通透。當初姜岑不僅是因病退隱,還有一點是他即便拖著病體守在這個位子上不退,也無法熬到姜湛羽翼豐滿時。

所以姜岑選擇退下來養老。

但是呢,又跟溫禮則那邊徹底捆綁在了一起,有名無權地當任起溫氏集團的副總職位。

自古以來聯姻是最能穩固雙方利益的,姜岑怕

往後十年、乃至二十年後,溫禮則會不在念昔日這點舊情,從而把她嫁過去,為兒子鋪路是最保險的方法。

……

姜濃太了解自己身處什麽困境,下垂的眼睫毛劃過微弱波動:“如琢,岑叔將我從聯播組調離出去,無非就是不願讓不聽從安排的我太出名,所以我沒有想回去。”

只有在新聞台另謀一條生路出來,才能徹底掌握自己處處受人掣肘的命運。

季如琢沉默了半響,說:“商樂行那邊的贊助,我會替你打聽情況。”

除去商樂行外,姜濃還有台裏經常合作的兩名贊助商聯系方式。

她約了一位下周末吃晚餐,接下來這幾日忙,經常都會忘記回山頂別墅,有時人累倦起來,迷迷糊糊的憑著身體記憶回到還沒有退租的公寓。

剛進門,看到空蕩蕩的冷清客廳,才記起沒住這了。

姜濃也不想來回折騰,就從櫃子裏翻出幹凈的被單,往身上一裹就躺在了單人沙發上睡。

只是睡之前,忘了問下商樂行那邊贊助情況。

同一時間,瀝城的頂級溫泉會所內燈火通明,三樓被包場,客人喜靜也不讓閑雜人等輕易踏入。

奢華寬敞的包廂內。

閻寧邁步進來,對雕花檀木屏風後的男人:“傅總,溫禮則已經在偏廳久等三個多小時了,又問了,您何時現身。”

傅青淮連眼皮都沒擡,姿態怠懶地靠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骨節在冷光下異常精致寒涼,正漫不經心地翻著一份薄薄的招商策劃書。

所寫之人,便是姜濃。

旁邊商樂行品著酒,饒有興致地看著杯裏薄酒微漾,他聽了閻寧這話倒是笑。

顯然某人肝火旺,故意要讓溫禮則喝一晚的冷茶。

“三哥。”

商樂行很是好奇,眼尾優雅上翹的瑞鳳眼浮著笑:“這筆贊助費,我給還是不給?”

傅青淮將這份招商書不輕不重的扔在茶幾上,微微側眸,視線不疾不徐的落了過去:

“還用我教你?”

隨即就讓商樂行自個琢磨,長指扣好精致的袖扣從沙發起身,不再言語地往包廂外走。

商樂行看了看傅青淮離去的背影,心知他這是去奪人婚事了,也沒跟去湊熱鬧。

那雙瑞鳳眼的余光,恰好掃到招商書旁邊的玻璃盒,盒裏有水和一只平平無奇的白玉蝸牛,指了指問:“這小東西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