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3/3頁)

這話讓一眾人都閉了嘴,幾乎默認是會這樣。

又因為這熱度暴漲緣故,有些粉絲堅持不信路央是患了絕症去世,冒著瀝城的初雪堵在了新聞中心大樓下想求個真相。

林笑晏那邊給了姜濃幾天假期,午夜直播會安排其他新人上。

等冬至把工作上的事情如數說完。

姜濃站在二樓的露天陽台處,安靜了很長時間,才啟唇說:“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

她重新拿起欄杆上的白瓷茶杯,指尖似乎怎麽都捂不熱,擡臉看著別墅外的雪山夜景。

以前來這棟山頂別墅,規規矩矩的活動範圍都是一樓區域,鮮少亂走動。

她站在二樓陽台,才發現不遠處有一片原生態的樹林湖泊,在雪落時分,隱約還看到了幾只孔雀華美的長長尾羽垂落而地,姿勢高貴路過……

如高嶺雪般的孔雀,這讓姜濃腦海聯想到了這棟別墅的主人。

——傅青淮。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過了兩秒,姜濃眼尾處余光,就看到男人精致的長指搭在她肩膀,再也自然不過的攏上那略顯寬松的浴袍衣領。

她那副白凈柔嫩的鎖骨被嚴實遮住,轉過身,正想看是誰。

忽而,姜濃如水的眼,先一步愣愣地撞見了站在身後傅青淮的喉嚨。

他穿的襯衫是緊扣著每個紐扣的,卻還是露出了冷白修長的脖頸,上面鋒利喉結處烙印有一個極細的齒痕,像是女人用嘴咬出來的。

看到姜濃不眨眼的盯著,臉蛋表情僵滯。

傅青淮倒是大方露著某人酒品太差的犯罪證據,再替她拉好浴袍後,又將杯子拿了過來。

清淡的玫瑰花茶香彌漫著絲絲涼意,而他面不改色嘗了口,評價道:“有點淡。”

幾秒後,姜濃耳根子瞬間發紅,抿了抿唇間的濕意,一絲輕顫的視線掠過白瓷茶杯邊緣的唇印上,那是她的,說得通俗易懂點,這杯茶也是她喝過的。

“傅總——”

傅青淮投向她的眼眸映著寂靜的雪夜,低語出來的話,是容不得眼前的女人裝傻充愣:“林梢一抹青如畫,應是淮流轉處山。”

他扯了下嘴角算笑過:“你叫我傅總?”

姜濃隱秘的暗戀心事是完全被這男人挑破,一點情面都不留那種。

她也裝傻不下去。

兩人間的糾纏不是那點人情世故,也還一幅新的仕女圖就能理清楚的。

靜了半秒。

她細長而瑩潤的指,隔著寒冷的空氣點了點傅青淮喉骨,啟唇說:“不用上藥嗎?”

“青淮?”

……

塗抹喉嚨咬痕的藥膏,是粱澈同解酒藥一起買的。

奈何傅青淮有任性妄為的特權,絲毫沒有想配合上藥的意思,就算是姜濃開口提了,他也不過是慵懶地挑了個眉頭,眼底浮笑的視線像是會燙人,在她全身上下都掃了一遍:“怎麽?想毀滅犯罪證據?”

姜濃被他說得尷尬至極,也一時半會沒適應與他這種露骨曖昧的相處方式。

好在連遭到戲言幾次後,她也很快學會傅青淮的腔調,故作平靜說:“不然呢?你要訛我的話……難道又要以聲相許?”

說完。

寬闊的露天陽台起了一陣似霧般的細細雪風,吹得浴袍衣擺在晃。

姜濃就繼續故作平靜,精致的小腳踩著棉鞋要別墅裏走,卻又繞到男人的身後避風雪。

聽見傳來一聲低了音調的:“濃濃。”

姜濃條件反射地擡起臉,避之不及地一怔,唇就被他俯首咬住了。

像是沒經驗到完全不知該怎麽反應,人也被點了穴般動不了,清晰能感知到來自傅青淮的獨特梵香氣息,以及那一抹終生難忘的灼人燙意襲來。

姜濃受不住似的,剛一張嘴,他潤過冷茶的唇舌就抵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