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3頁)

隨著指尖摸索到了淋浴的開關。

姜濃也分不清哪個是冷熱,就在傅青淮逐步跟上來,要攔下她時。

用力一壓。

冰冷的水瞬間將她纖弱的身子打得透濕,瑟瑟發抖地朝浴缸倒去。

“你倒是真洗——”傅青淮眼底還浮淺笑情緒,指骨如玉扣著她肩膀及時扶住,這也讓姜濃柔若無骨地傾向朝向他,在明亮的燈光下那綢白的襯衫緊緊勾著胸前,一滴水珠沿著半弧滑了下來。

浴室的氣氛陡然變得詭異,只有噴灑的水聲還在淅淅瀝瀝響起,蔓延在了極其華麗的大理石地上,也間接地染濕了兩人。

傅青淮淡色的眸子仿佛抑起了暴風雪的沉靜,就在他要伸長手,拽過浴巾。

側過身,姜濃腦袋就重重磕在了他左肩處,似乎真越發醉的沉了,欲滴未滴的水珠掛在睫毛上,連看人都是神志不清的,以為可能是上天賜給自己的夢……

她鼻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梵香,牽引著般,從他早就被熱霧染濕到快透明的襯衫沿著往上聞,帶著有點潮的呼吸不經意間地,拂過那肌肉線條性感的胸膛,直至修長的頸。

烈酒入喉的後果,姜濃覺得異常口幹舌燥。

下意識地。

將紅潤柔軟的唇貼在了近在咫尺的傅青淮那冷淡鋒利喉結上,隨而、狠狠地一咬。

~

窗外雪天氣寒,室內的暖氣開的很高。

姜濃將額頭抵在黑色絲絨的被子裏,半夢半醒時分,覺得鼻塞,連呼吸都得用點力氣,過了會,她整個人終於徹底緩過來了,就如同養在公寓裏的白玉蝸牛那般,有著強大的自愈功能。

睜開脆如蝶翼的眼睫毛,恰好看到深色窗簾外還亮著日光,沒到夜晚時分。

又靜了半響。

姜濃跟沒緩過神來似的,看著陌生又華麗至極的環境,又一點點地,視線看向身下躺著的這張黑色絲絨大床。

這不是她熟悉的客臥!

是傅青淮的。

而某些荒唐到不真實的念頭忽而冒上心頭,使得姜濃再也在這張床躺不下去。

她從床邊放下精致如白玉的小腳,還沒走幾步,又發現穿的衣服也不對。

昨晚新聞台穿的那套,已經不知所蹤了。

姜濃緩緩轉過身,透過幹凈的落地窗玻璃,愣神地看到自己這一身寬大的男士浴袍,很長,幾乎都到了雪白腳踝處,即便是走路也不會露出腿上的半寸肌膚。

……

醒來這件事,第一個知曉的是守在走廊上的粱澈。

也不知傅青淮是不是故意的,他並沒有吩咐秘書給她準備換洗衣物,以至於半個小時後,姜濃只能尷尬地穿著男士浴袍,坐在了餐廳桌前。

“姜小姐,這是您的藥。”

姜濃聽到這話,驀然擡起秋水眼,看向一旁西裝筆挺的粱澈。

他恭恭敬敬地端著精致的碟盤擱在桌沿,上頭放著兩片白色的藥。

許是看姜濃垂著的白皙玉手沒擡起,本就極漂亮的臉蛋透露著許些茫然,以及一絲絲復雜,粱澈自以為笑得很善解人意說:“這是解酒藥。”

“——”

姜濃再次尷尬,清了清喉嚨的癢意:“我知道。”

可粱澈覺得她可能不知道,又說:“傅總說您酒品太差,以後在外還是少碰酒的好。”

酒品太差?

姜濃表情完全是失去了一段暫短的記憶,只記得她喝了口白蘭地後,果然就抑住了想痛哭的情緒,之後的事,想不太起來了。

而粱澈的笑容暗有所指,又不說清楚:“對了姜小姐,你助理上午打來了兩通未接電話。”

冬至打電話來目的很簡單。

是想告訴姜濃,路央在領完玉蘭獎後跳樓離世的消息,引起了網絡上地震級別的轟動。

而作為播報她遺書的新人女主持姜濃,自然也跟著新聞熱度一起出圈,特別是那張美若天仙的臉,實在是讓人看了一眼,就印象深刻。

台裏的眾人都在議論紛紛。

有羨慕姜濃作為一個新人主播,竟然能擠掉娛樂部門面主播程讓,越崗位,去播報這種百年難一遇的娛樂新聞。

也有人酸裏酸氣的,私下說:「我就欽佩姜濃這種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仙女臉,吳依軟語的,為達目的卻心夠狠,踩著人血上位。」

也有人添油加醋附和:

「路央連柳台花的面子都踩,卻去捧姜濃,誰知道有過什麽交易呢。」

「姜濃平時在台裏可清傲了,連贊助商追求都不放眼裏……我看,要不就是有神秘大佬撐腰,要麽就是性取向有問題吧?」

「不是傳言她是前台長女兒嗎?」

「不管姜濃是有大佬撐腰,還是出賣色相去讓路央死前給她鋪路,還是前台長的女兒……有個不爭的事實啊,人家紅了,不假時日就要回到聯播組,成為家喻戶曉的著名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