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3頁)

Tom和Mona對她已經很好了,溫燦對她還要更好。

溫燦說她家裏就她一個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做夢都想要個妹妹。

那倆師弟師妹長得異國風味太濃,她實在代入不了。夏星眠這樣黑頭發黑眼睛的同胞小師妹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天菜。

夏星眠眉毛擰成疙瘩:“天菜是這麽用的嗎?”

溫燦說:“放心放心,查過百度了,這詞兒很中性,沒那麽曖昧。”

夏星眠:“阿燦,你這樣,我有點害怕。”

溫燦表示可笑:“放心,老娘鐵直。”

其實夏星眠看得出來溫燦很直,她只是開玩笑。

她又拿出手機,點進微信,看那個置頂的對話框。

她和陶野的對話止步於兩天前,陶野問她吃飯沒有,她回了個「嗯」。然後陶野就沒再和她說過話了。

可能她自己的問題比較大,因為一開始她還會回問陶野「你呢」,這樣多少還能有來有往地聊上兩句。但後來她只說嗯,也不回問了。

兩天前陶野問她:【是不是最近很忙啊?】

她說:【是很忙。】

陶野:【那你就先專心忙你的事。】

夏星眠:【嗯。】

陶野:【吃飯沒有?】

夏星眠:【嗯。】

這就是那一天的全部對話。

夏星眠知道自己不是討厭陶野。

她只是在逃避。

就是因為太過喜歡這個人,所以在喜歡之上,又滋生出了害怕這種復雜的情緒。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怕什麽。

可能是怕交流太多,反而更加清晰地發現她對陶野來說真的沒有那麽重要。

總之,她既期待著陶野能一直來找她說話,又控制不住地故意冷落陶野,像是一種試探。

——會想我嗎?

——會生氣嗎?

然後她發現,她不曉得陶野會不會,她自己的思念和忐忑倒是一天疊著一天地瘋長。

什麽轉移注意力。

屁……

根本不可能。

Charlie一直在細心地關注著夏星眠的情緒。他發現引導和開解都沒有用時,轉換了一下思路,說要不你就保持這樣,我給你安排一個鋼琴獨奏,你現在的狀態倒是很適合彈那首曲子。

夏星眠覺得Charlie沒把她換下來都很不錯了,Charlie說什麽她自然都答應。然後問是哪一首曲子。

Charlie:“《PorunaCabeza》.”

她一聽,忍不住笑。

一旁的溫燦不禁問:“你笑什麽啊?這曲子怎麽啦?”

夏星眠說沒什麽。

Charlie把她帶到琴室,讓她和他坐在一起,細細給她講解一些注意事項。

“Theoriginalmusicwasplayedontheviolin.Irewroteit.Whenyouplaythelatterhalf,youshouldbemorearoused.Don'tbelikelasttime.Otherwise,youremotionalexpressionisnotinplace……”

(原曲是提琴曲,我已經幫你改編過了。你要記得彈到後半段時情感要再激昂一些,不要像上次意大利那樣。否則的話,感情表達就不到位了……)

老師的說法,倒是和陸秋蕊的如出一轍。

夏星眠說好,我會試試新的彈法。

Charlie說其實之前你彈得太溫柔了,不是指法技術有問題。

而是你沒有真正領會到曲子裏表達的那種感情。當你真正共情了,在該激昂的時候,你自然就會演奏得清越、高亢。

夏星眠說,那我想我現在應該很共情了。

Charlie沉默片刻,說:“That'strue。”(的確如此。)

從琴室出來,夏星眠拿出手機。

她主動給陶野發了條消息:【給你留了張票,兩天後來聽音樂會?】

陶野沒多久就回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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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和春節忘了是哪天過去的了,反正這棟小別墅裏幾乎沒人講究這個節日。溫燦也不提,夏星眠自己也沒留意。

總之沒等到陶野開口說要她回去過年。

音樂會前兩天,夏星眠就托人幫忙把票帶給了陶野。

音樂會那天,到了場地,看到海報,夏星眠才發覺今天是初五了。

“時間過得這麽快啊。”

溫燦路過,聽到她自言自語,順口接道:“那可不是嗎?”

夏星眠偏著頭,數了數日子:“我好像已經來了有大半個月了……19天?20天?”

“21天……”

夏星眠點點頭,喃喃:“21天沒見面了,她應該會來見我一次吧。”

溫燦立刻明白了夏星眠在等人。“會的,肯定會的!”她拍著夏星眠的肩,大力肯定小師妹的猜想。

“沒事。她不來,我也當她來了。”

夏星眠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背著手回休息室去了。

過了幾個小時,走完合奏,過完流程,如期迎來了夏星眠的《PorunaCabeza》獨奏。

上台前她看起來有點緊張。Charlie親自送她到台階旁,告訴她,好好彈,這一首彈好了,她會成為暨寧、乃至全國聲名大噪的天才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