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頁)

陸秋蕊拎著自己的酒杯起身,走過來,坐在了陶野身邊。

一坐下,她就靠過來,把距離拉得非常曖昧,鼻尖抵到了陶野的耳廓上,手也攬住了陶野的肩頭。

“我喜歡你,真的,沒跟你開玩笑。”

她側過頭,輕輕地吻陶野的耳朵。

“那時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

陶野擡起手,盡量自然地推開了陸秋蕊,笑了笑說:“陸總的「一輩子」,這麽容易就說出口了?”

陸秋蕊又攬住陶野,有點被酒精迷失了理智,嘴唇又湊過來,隔著衣服吻她的肩。“你不信麽?”

陶野:“你以前對夏星眠也說過這樣的話吧?”

陸秋蕊:“沒有……”

陶野:“為什麽不對她說?”

陸秋蕊沒有回答,只是吻陶野的動作停了,頭枕在她肩頭,不知在想什麽。

陶野拿起杯子,喝下裏面全部的溫水。

“真正想在一起一輩子的人,才不會輕易把「一輩子」說出口,對不對?”

陸秋蕊笑了起來,也不曉得在笑什麽。

笑了半天,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我要出國半個月,這可能是我在國內和你的最後一次見面。我從來沒強迫你做過什麽,不過今晚我心情很不好,你能陪我麽?”

“我現在不是正在陪您?”

“我說的是……”

陸秋蕊擡起頭,在陶野耳邊,嗓音帶著被酒液潤過的微啞。

“陪我……上床……”

陶野很有距離感地頷首,客氣地說:“陸總,我想我們之前很明確地約定過了,我只陪酒,不上床。”

“是麽我好像記不太清了。”

“您喝多了。”

陶野想要起身離開,陸秋蕊卻忽然收緊了握著陶野肩頭的五指,強行將她拉回自己懷裏。

眯起的眼睛裏有帶著醉意的笑。

“那如果我非要這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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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張照片後,陶野就再沒回過消息。

夏星眠本來想得到一個回復後就睡覺,她很累很困,身體也不舒服。可是一直等不到陶野的回復,她也不敢睡。

可能是被陸秋蕊絆住了,不方便看手機?

她又發送了一條消息過去:【姐姐,晚安。】

依舊沒有新消息過來。

夏星眠輾轉反側,生理上很困,可心懸著,也睡不著。

她本來不想再和唐黎有任何消息往來,但這個時候,好像除了唐黎她也沒法問別人。

於是她給唐黎發消息:【唐姐,抱歉打擾你。陶姐姐在做什麽?】

過了一會兒,唐黎回復:

【這麽晚了,夏小姐還是先休息比較好。陶小姐自然有她的事。】

夏星眠:【她有什麽事?】

唐黎:【她的事當然是陪陸總。她今天可能沒有時間看手機了,夏小姐早點睡吧。這次對話我會刪掉,別再在這個號上問我過界的事,下不為例。】

夏星眠直接無視了後半段警告,盯著前半句裏的重點,繼續追問:【什麽叫沒有時間看手機?她在做什麽?】

唐黎沒有回復。

夏星眠接著發:【別以為我不知道,陶姐姐一直都是只陪酒,不做別的,她到底被怎麽樣了?】

可不論她再怎麽問,唐黎都不再回復了。

夏星眠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來得突兀又猛烈,很難用清晰的邏輯去解釋。只是她的潛意識,本能,每一條反射神經,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莫名地慌亂。

她馬上給陶野打電話,沒人接。

她又從黑名單裏把陸秋蕊移出來,給陸秋蕊打電話。

還是沒人接。

種種跡象似乎都在暗示著,什麽糟糕的事情即將發生。

一定會發生。

夏星眠從床上爬起來,腹部一陣劇痛,腦袋被打的地方也痛,耳鳴陣陣。

但她還是拎起外套匆忙穿上,藍白相間的病服被草草裹住,一沿病服領口還露在外面。

她出門的時候,護士嚇得急忙過來攔:“夏小姐,您還不能下床呢!”

夏星眠沒顧醫護人員的勸阻,堅持向外走。

她整個人都繃得緊,嘴唇幹涸得起了皮,沒有半點血色。

頭發也不整齊,只倉促地紮了個馬尾,鬢邊脖後都是沒紮上去的碎發。露在外面的脖子與手腕蒼白得像紙,隨便一捏就能掐碎似的。

她從來不會讓自己不體面地出現在陌生人面前。但眼下她就這麽不修邊幅地,虛弱,狼狽地跑進外面的大雪裏。

等出了醫院大門,站在鵝毛般濃密的雪中,寒風順著領口鉆入鎖骨時,她突然意識到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去哪裏找陶野。

她只好先攔了輛出租,先去南巷的酒吧,平時她和陶野上班的地方。

到了南巷酒吧,趙雯剛好在門口抽煙。夏星眠跑過去問她陶野的下落,趙雯一頭霧水:“她不在這裏啊,今天她又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