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而且組織裏的人,恐怕沒有幾個會在意所謂的繼承或是傳承這種東西吧?

只是目前為止他還沒辦法下定論, 最好還是先獲得對方的血液或是唾液做一個DNA對比才行。

雖然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諸星大,但實際上那種藍綠色的瞳色在組織裏能對應上的人並不少,即便是加上幹部或是‘手腕狠毒’這種定語, 在組織內部也算上的是通用,根本無法界定具體的目標。

只是琴酒的銀發哪怕是在組織裏也算獨樹一幟……等一下, 也不是沒有可能是庫拉索吧?

如果硬要安室透選一個, 那至少庫拉索和黑麥威士忌性別上對得上號……

和琴酒這種事還是饒了他吧,這已經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殘酷了,就算是他也不是很想拿這種事去嘲笑對方,總覺得在說出口的這一瞬間,他就已經對自己先造成了一波心理傷害了。

即便安室透其實一開始還對牧野裕司的說辭感到懷疑,但很快, 新的任務就下達到了他的手上。

任務目標的畫像雖然乍一看和對方全然沒有相似之處,可倘若仔細觀察臉部的輪廓, 在撇去了發色與瞳色的差異後, 還是能發現二者之間近乎完全一致的共通之處的。

“這是什麽意思?”

在看到新任務時, 安室透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縮了一瞬, 只是他故作輕松道,“我可沒聽說過組織要找的人還只要活口的?”

“這是BOSS的意思。”有著一頭銀色長發的男人隨意地叼著煙回答, “而且,你可不要小看對方, 波本。”

“對方大概率有著某些特殊的能力。”他嗤笑道, “別在陰溝裏翻了船。”

是啊。

安室透冷漠地想, 要是他真的是你和黑麥威士忌的孩子, 那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小覷對方的。

“既然是這麽重要的任務,為什麽不是你親自去,gin?”

“你的問題太多了。”琴酒露出了少許不耐煩的神色,“我去可不能保證目標能活下來。”

即便只是短短的幾句,安室透也瞬間從中得到了相當大的信息量。

如果是BOSS親自下達的任務,琴酒一般都會自己親自去完成而非是假以他人之手。

即便他說著不能保證目標在他手中活下來,但實際上,琴酒絕不是什麽只懂得殺人的家夥,雖然他的確更傾向於直接幹掉目標,但是一般的捉拿行動他也從未失手過。

這次琴酒會選擇把任務交給他,只能說BOSS大概是下了死命令必須抓活口,讓對方感到棘手了吧。

“說不定是這次的任務目標跟你有關,BOSS怕你心軟了呢?”

琴酒掐滅了口中的煙,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露出了一抹森冷的笑容,“你說反了,波本,如果真是那樣的話,BOSS擔心應該是我會直接幹掉對方才對。”

話落,他就隨意地丟下了煙頭,徑直帶著身後的伏特加離開了原地。

被留在了背後的安室透則是迅速考量了起來。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那個孩子說的的確都是實話了,倘若是為了試探他而設下的陷阱,組織根本沒必要那麽大費周章。

更何況尋人的任務並不是只下達給他的,只是身為擁有代號的成員,組織是讓他作為總負責人負責判斷和分析其他人收上來的情報,因而琴酒才會過來通知他一聲罷了。

但即便如此,想要確定組織找那個孩子的真正意圖還是太過困難了一些,尤其是琴酒最後的反應顯得……讓安室透有些捉摸不定對方到底知道多少。

雖然對方現在的確留下了煙頭,可這未必又是一次陷阱。

安室透想的有些頭疼,出於謹慎,他最終還是沒有去碰那根煙頭,而是轉身離開了現場。

同樣沒有離遠,只是在一邊的車上靜靜地注視著監控攝像頭中傳來的畫面的伏特加遺憾道,“波本沒有什麽動作,大哥你或許是想多了。”

琴酒不置可否地收回了視線,“走吧。”

“隨手而為罷了,如果他沒有什麽二心,自然也不必擔心我的試探。”

只不過,無論是琴酒還是安室透都清楚,有些人絕不會寄希望於對方的疏漏與巧合,就像是草原上遊獵的狼王一樣,它只會撕咬自己親手捕獲的獵物,畢竟,那些看似誘人的、倒伏在地上的獵物,或許是其他獵手所設下的陷阱,又或者已然塗抹了毒藥,靜靜地等待著它自己落入陷阱。

這樣的小試探根本說明不了什麽,甚至對於琴酒來說,不過是‘打個招呼’罷了。

但無論安室透和琴酒有多麽深的思慮,這和出來玩的牧野裕司又有什麽關系呢!

因為安室透擔心如果他繼續亂跑下去有可能會撞上無處不在的組織的人,因而在偵探事務所內部空出了一間房間,供他暫住。

安室透也沒想著問他要錢,只是隨便找了個借口說他還有很多其他的兼職,經常不在偵探事務所,希望牧野裕司能在他不在的時候幫著照看偵探事務所一二,就當是支付房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