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顧白乘坐顧海生的車回到顧家,他們是第一輛回到顧家的車,所以顧白下車的時候被後面的人看到了。

顧海生先走進了顧家,顧白在後面被人拉住了。

顧睿林看到顧海生走進屋內才開口:“你怎麽上父親的車了?”

顧白擡手將手臂上的手扯開,平淡地說:“二哥不捎我一程,我只能上父親的車回來。”

“小白你沒有上睿林的車嗎?怎麽不給我發個信息,我好叫司機停下來。”顧嘉孜從身後走來。

趙昕然冷哼了一聲:“你就別操著菩薩心了,坐在家主的車回程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在車上和家主說了什麽話,你是沒看到你父親下車的臉色,說不定是編排你我。”

顧白想到了剛剛父親在車上對他說的話,現在他還是不說話的好,默默發財挺好的。

這時候從家裏傳來一聲喊叫聲,如無意外那是管家見到家主回來的驚訝。

剛從墓園裏回來的人結伴走進屋裏,顧白依舊是一個人。

管家對著顧海生又哭又笑的,表現得比一眾妻兒更像是一家人。

顧泉的父親就是上一任管家,而他又是從小和顧海生一同長大,盡管身份懸殊,但兒時玩伴的感情依存,顧泉見到顧海生回來是高興的。

所有人在客廳上坐著,顧泉看到顧家又其樂融融的模樣抹了一下眼淚,剛想吩咐人把茶上上來,就被顧海生給打斷了。

“別忙活了,我有要緊事和他們說,清場吧。”

顧泉愣了一下,這麽大陣仗的時候還是顧老去世時,他又想到前幾日家宴上幾位小姐少爺的態度也是了然。

不到一分鐘,管家就把顧家上下打掃衛生的人全部清場出門。

趙昕然見狀又開始老本行,哭哭啼啼地走到顧海生身邊:“老顧你心裏還有沒有我們,一聲不吭出海就算了,那天海上有浪,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搜尋隊也找不到你,你沒事怎麽不回家呢。”

顧嘉孜紅著眼睛說:“父親,我們很擔心你。”

顧海生出現這一件事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剛剛回來的路上趙昕然向顧嘉孜和顧睿林提議暫時休戰,如今家主回來了,在計劃裏的事不能開展,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顧海生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

一開始他們就是要打親情牌,想要來個溫馨大團聚,只是顧海生並不是他們所想一無所知。

顧海生看向顧睿林:“金禾集團怎麽樣了?”

顧睿林之前在心裏已經有一個猜想,現在又聽到父親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收購的進展,幾乎是確定了這一切計劃都是為了啃下金禾集團這塊硬骨頭。

“關家已經沒有任何資金周轉,金禾是我們顧家的囊中之物。”

顧海生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很高興,隨即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半個月沒回來,連家裏的茶都變味了。”

話音剛落眾人臉上浮現出一絲慌亂。

此時顧白在心裏不得不說一句姜還是老的辣,盡管上輩子當了幾年的家主,可能是年齡的關系,一舉一動都不能和顧海生相比。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濃茶,入口香醇是茶葉中的極品。

家主不家主他並不關心,什麽時候散會才是他真正關心的,在墓園當了一天的背景板有些累了。

趙昕然推了一下身邊的小女兒:“跟你父親說說這次的聯考考得如何?”

顧依一直都敬畏父親,從小就與他不親近,沒有尋常人家父親與女兒之間的親昵,平時的對話也僅限於詢問學習。

她年紀還小,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她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被母親推了一下她還愣在了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趙昕然見她這木然不開竅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孩子……”

顧海生打斷了她的訓話:“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算計什麽。”

他又看了顧嘉孜和顧睿林:“還有你們兩姐弟,盡管我出事了,屍骨未寒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找到,葬禮也都沒有舉行完就把我的家產分了是不是有些快啊。”

偌大的家產裏面錯綜復雜的利害關系何時能分完,能分完的只有顧白那八千萬,所以也只有他從這件可笑的分家產中分離出來。

顧睿林是知道顧白在這一件事扮演的是什麽角色,他當然不會讓顧白在這件事裏一身清白。

“父親,我們錯了,其實我們一開始並沒有分家產的念頭,是老三威脅我們快速把顧家破裂,隨後又讓我們轉給他八千萬,我們手頭上沒有那麽多錢只能動了家產的心思。”

顧海生不怒反笑:“他用什麽威脅你們?”

顧睿林看了顧嘉孜一眼後快速道:“如果我們不給他錢的話他會把我們收購金禾的計劃全部公之於眾。”

集團收購集團之中總歸使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一旦這些手段被公布了,整個集團的形象會受到影響,更有可能會影響到股票的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