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2/3頁)
他不保準邱良生和邱文博醒了就會找他,但不能讓他們找他時找不到。
“好的。”
*
李西南定了三間房,待三人辦理完入住,常蔓看著手裏裝著燒餅的紙袋:“這些東西,怎麽分?”
“你們分,我不太餓。”琮玉先一步上樓了。
常蔓把湯和燒餅遞給李西南一份:“睡醒見。”
“好。”李西南往樓上走,半路回頭跟她說:“蔓姐有事可以打給我。”
“嗯。”
他們三人房間都在二樓,房間不大,都是木制桌椅,噴著白漆,有些地方漆掉了,露出木頭原色,像癍,長條木頭地板一踩上去吱呀呀響。
床還好,坐上去很安靜。
琮玉摘了包,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又出門了。
網約車來得快,接上她也就開了十幾分鐘,停在一條寬敞的馬路盡頭。
琮玉透過窗戶可見分布稀松的幾排樓,還有蓋著厚雪的山。
司機扭頭對琮玉說:“下了幾天雪,前邊那條路成了泥路,晚上氣溫一降,地面直接凍住,崎嶇不平還硬,我這車軲轆太窄,開進去會翻的。”
琮玉順著他眼神看過去,整條路都是凍住的泥漿,就沒為難人家:“我自己過去。”
從車上下來,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登山靴,底兒很厚,不怕路陡,但也架不住太陡,估計得走上一陣子了。
剛拐過彎,她看到一輛熟悉的大G。
接著,她又從擋風玻璃內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她不再往前走,就站在路邊,雙手抄進兜裏,跟擋風玻璃內的人對視。
這時,手機響了,她看都沒看,直接接通。
“喂。”
陳既說:“上車。”
“幹什麽?”
“外邊冷。”
“心疼我?”
“心疼狗。”
琮玉假模假式地搓搓手,在手心哈氣。
這動作果然引得陳既皺眉,不廢話了,下來把她領上車。
陳既返回駕駛座,剛把車門關上,還沒來得及收回手來,琮玉一把扯住他衣襟,拽過去,吻住他唇,沿著唇瓣,碾咬。
像只小狗。
陳既托住這只小狗的腰,逮著空隙提醒她:“要缺氧了。”
剛說完,琮玉就顯出頹態。
海拔四千五,琮玉這個適應不了高海拔地區的身子骨理所當然地蔫了。
但別說四千五,五千五她也會吻上去。
陳既感覺到她呼吸急促,扶住她肩膀,停下來。
琮玉靠在靠背上大口喘氣。
陳既打開扶手箱,拿氧氣瓶,熟練地給她戴上,等她呼吸平穩。
持續很久,她呼吸頻率正常了,卻不睜開眼睛。
陳既擰開一瓶水,放在杯槽裏。
琮玉緩過來了,睜開了眼,腦袋仍然靠著靠背,臉卻扭向陳既:“你都等我了,肯定知道我的目的,要不咱們趁這功夫來一個坦白局?”
“坦白什麽?”
“我們倆各自來瑪吉、西塔坡的目的。”
陳既手摸到了煙盒。
他不想答一些問題時,摸煙盒是措施。
琮玉也沒那麽執著,他說不說其實意義不大,該知道的她早都知道了。
不該她知道的,她也沒以前那麽刨根問底了。
缺氧的情況好轉,她看著陳既:“其實你要是不準備跟我坦白,你可以不在這兒等我的,不然你等我,又不告訴我,我稍微不懂事一點就生氣了。”
陳既看著外頭那條凍住的泥漿路:“你叫的車不可能帶你過去,這麽走過去你要凍透了。”
原來是這樣。
琮玉彎了彎唇,手遞過去。
陳既看看她的手,再看她。
她晃晃手:“看在你這麽心疼我的份上,給你牽下。”
幼稚,陳既不理她。
“不牽拉倒。”
她正要把手收回去,陳既牽住了,從手指開始,慢慢收緊,慢慢捏住她的手心,最後兩根手指夾住她的手腕。
車內很暖和,心也很暖和。
琮玉看著他細長的手指,想到那時候想牽還要假借塗護手霜的由頭,好不容易牽上,他還要抽走。
熬了幾年,苦盡甘來,她總算有了光明正大牽住他的身份。
陳既握著她手腕:“下午就走了。”
琮玉點頭,手上仍活動著。
陳既手背的青筋條條顯著,她喜歡沿著血管的形狀摩挲,安全感會把一顆小小的心塞得滿滿當當。
陳既摁住她的手:“亂動。”
琮玉看著他的眼:“那我自己的東西,摸摸怎麽了?”
“又是你的了?”
“不是嗎?”
陳既不說話,但也不松手,就牽著她。
琮玉有癮,他也有。
琮玉也想知道:“咱倆現在什麽關系?”
“你說呢?”
“我是你戰友的女兒?”琮玉故意拿他以前說的話揶揄他。
陳既皺眉。
琮玉就喜歡看他生氣但拿她沒辦法的反應:“不是嗎?我還以為這是標準答案呢。既哥那時候當著那麽多人,義正詞嚴,說我只是你戰友的女兒,我印象很深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