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3/4頁)

陳既不說話,也不看她的身體,當和尚他很有一套。

琮玉真討厭他這副冷靜自持的樣子,裝什麽神仙啊?她把手覆在他手背:“那你真不行,我都換仨了。”

陳既沒抽回手,也不吭聲,只看著她,他那雙眼睛,弧度正好,時時透露著,她做什麽都可以,他都允許,都願意。

琮玉手指指腹沿著他的指骨滑動、刮蹭,他好像是剛來不久,沾染了一路的冷空氣,導致手指涼絲絲的,很好摸:“你不是說找女人結婚嗎?找了嗎?”

陳既突然翻手,握住了她,就像那時在醫院,他倆躺在一張病床,他翻手握住她那樣。

但那之後沒多久,他就把她送走了,死都要送她走。

她心裏一振,原來那麽久,都不能釋懷。

她抽回手來:“既哥這樣握我的手,不怕女朋友誤會?”

“沒女朋友。”

“我可有男朋友。”

陳既沉默了。

琮玉看他沒話要說了,不想待了。

陳既又說:“我等下有事,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下爆破。”

“憑什麽?”琮玉停住腳。

晌午過後沒多會兒,太陽正大,投入房間形成光柱,微塵在光柱裏跳舞,地毯上都是太陽光的碎片,陳既站在明與暗的中間。

就像以前,他站在走廊,鼻梁可以擋住光線,他的肩膀也遮住了黑暗。

他輕啟薄唇:“天一黑我就把它接走。”

“有那時間我還跟我男朋友調情呢,憑什麽給你看狗?”琮玉張嘴就來。

“你開了兩間房。”

“什麽?”

“情侶,不是開一間?”

琮玉側靠在墻上,有紋身的那只胳膊貼著墻,姿態不羈,也笑得挑釁,:“有情趣,有錢,想睡這間睡這間,想睡那間睡那……”

她還沒說完,陳既兩步邁過去,一把拽住她,扯進懷裏,俯身吻住,纏住,竊她的舌尖,索她的津液。

這還不夠,還托著她大腿,把她抱到桌上親。

他像是早想這麽幹了,摟她很緊,兩副身子從未那麽嚴實地緊貼,她能感受到他渾身的堅硬,仿佛渾身都是對她的念想。

激烈,綿長。

琮玉本就有高反,他根本就是不想讓她活了。

沒多會兒,她感覺到窒息,出現缺氧的症狀,臉有些燒,頭也暈,憋得難受,仿佛被封鎖在迷霧中。

但她卻不叫停,雙手仍緊攀在他胸膛,就像在圓一場少女時期的夢。

花期正好時,這是她的願望。

雖然現在她強行把自己催熟了,已經沒願望了,但可能是身體沒忘,記著她吃過的苦,記得她還沒得到,所以抗拒不了。

是吧?

她不知道。

反正滿腦子是終於被十六歲時迷戀的男人擁吻,他還穿著她喜歡的白襯衫,修剪著幹凈利落的短發,胡子剃得幹凈,就這樣吻著她,薄唇柔軟,呼吸間都是水果的香味……

沒關系吧?先搞唄?搞完再掰。

反正成年人說做就做,誰也不用對誰負責。

何況。

她真想要他……

陳既總算發現懷裏的人越來越虛弱,停下來,把她抱到床上,從爆破的包裏拿出他習慣性準備的氧氣瓶,給她吸氧,緊張地握住她手。

琮玉好累,好困,缺氧又叫她頭暈,但這樣被他牽著,她真舒服,即便是暈也舒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再醒來已經半夜,她扶著腦袋坐起來,爆破還在床邊趴著,這也不是她房間,就是說,陳既強吻她、她也沒拒絕的經歷不是夢。

她叫了爆破一聲,爆破前爪搭在床邊,乖乖地看她。

她揉揉它的腦袋:“想我沒有?”

爆破仰著頭叫,在地毯打滾轉圈,它想瘋了!

琮玉笑了,沖它伸手:“過來。”

爆破把狗頭紮進琮玉懷裏,它好想念在焰城的生活,跟琮玉,跟陳既,午後零食時間是它最喜歡的。

琮玉抱著它,想要跟它、跟陳既一直一直在一起的願望就好像是昨天許下的。

但已經三年了。

她坐起來,回自己房間換了衣服,拿起手機,一連串的消息和未接,她皺著眉一一點開,小妃發的最多,說邱文博在甘西,領著一幫人吃飯唱歌,現剛開場,要她趕緊去。

她不想去,正要回,常蔓打來電話:“在哪兒呢?”

“酒店。”

“來狀元門。”

“不去。”

“你不是說要去西塔坡嗎?邱文博明天去,陳既也去,好像是江北帶邱路雪去了。你們都奔這一個地方是幹什麽?”

對於邱文博和陳既也去西塔坡的消息,琮玉反應平淡,也不準備跟她說什麽。

常蔓又說:“你說前往西塔坡之前,要去趟貢方裏,是找誰?”

琮玉沒答,只是問:“怎麽?”

“邱文博叫了一個老匠人過來,正好是甘西市隨南區貢方裏的,不會有這麽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