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開著充足暖氣的臥室大床上, 姜宜雙手撐在床上,腳踝被面前人手掌圈住,愣然地望著面前人。

金發男生眉目桀驁,薄唇燒得有點紅, 他玩著手上那截腳踝, 食指和拇指輕松圈起來腳踝,又像是沒忍住, 俯身低頭親了親握住的那截腳踝。

尖尖的虎牙收了起來, 只是用犬齒抵在柔軟的皮膚上舔舐。

姜宜下意識往裏收了收,望著陸黎擡頭, 歪著腦袋望著他。

姜宜喉嚨動了動, 悶然偏著頭沒說話。

他有時候覺得Arno懶洋洋的沒有什麽攻擊性。

但是有時候又覺得Arno攻擊性和侵略性都強得厲害。

就像剛才那樣。

大掌用力地圈著他的腳踝, 讓他動彈不了, 好像想要硬生生地將他鎖在一方天地。

但很快的, 金發男生又俯身下來親著他眼角, 像小時候的Arno一樣認真地讓他不要害怕。

偏著頭的姜宜也像小時候一樣悶頭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他又偏頭小聲他不怕的。

Arno因為長得比較兇, 從小到大都有人對Arno不太喜歡, 甚至有些人比較怕Arno。

姜宜攬住面前人,像是袋鼠熊一樣奮力抱住他,很少見地蹭了蹭他的腦袋,認真說他以後也不會怕他。

陸黎望著懷裏的人,幾乎要為甜言蜜語一樣的話昏了頭,心簡直軟得一塌糊塗, 跟泡在蜜罐裏一樣。

快要昏了頭的陸黎低頭想要親了親姜宜的耳廓,就看到剛才還說不怕的人愣了一下, 然後立馬骨碌碌地從他懷裏鉆了出來。

陸黎有點茫然:“???”

鉆出來的姜宜有點緊張地舔了舔唇。

每次做之前陸黎都是這樣渾身發著熱,俯身從他耳廓一路往下用力地舔舐一樣地吻下去,好像那種事情開始的前奏。

姜宜巴巴地心想,下次他說的話再算數吧。

現在他暫時還怕著。

畢竟來一次兩天都下不來床。

陸黎愣然地望著骨碌碌從他懷裏鉆出去的姜宜,看著姜宜又要像之前一樣去抱枕頭不抱他,他沉默了一下。

姜宜聽到身後人幽幽道:“你是不是又要抱著枕頭睡一個晚上?”

姜宜睜著大眼睛,看上去很是真誠道:“你現在不是還生著病嘛……”

陸黎沒說話,默默地望著他,然後默默地哦了一聲。

臥室裏安靜下來,只有些許呼吸聲。

姜宜剛要去關燈,就聽到身後人沉默了一下,悶聲道:“姜宜。”

姜宜扭頭,看著身旁人沉默了好久,才自暴自棄悶著聲抑郁地問他自己活是不是很差。

姜宜磕巴道:“也不……”

陸黎繼續抑郁道:“其實就是很差對不對?”

自從那天晚上後,姜宜就很少再與他親近,甚至有時候逃得比兔子還快。

陸黎更加抑郁道:“其實你都不怎麽舒服對不對?”

如今看來,那時候發著顫哭起來似乎也不是太舒服承受不出,可能也是因為不舒服所以哭起來。

那時候滿床單都濕了。

陸黎以為姜宜很舒服才對的。

姜宜耳根子全然紅得厲害,他磕磕巴巴了好一會也自暴自棄悶聲道:“你太用力了。”

“每次都好裏面——”

大概因為陸黎是混血兒,天賦異稟,姜宜吃東西的時候感覺肚子真的要破了一樣。

有時候刺激得仿佛要硬生生昏過去一樣。

咬著的枕頭全然濕透,舌尖都擱外頭。

陸黎愣了,然後下意識低頭望了一下自己身下。

過了幾分鐘,他跟狗皮膏藥一樣貼上去,埋在姜宜頸窩絞盡腦汁道:“所以不是不好對不對?”

“你也有舒服的對不對?”

姜宜臉埋在枕頭裏,沒說話,但是露在黑色碎發旁的耳根卻發著燙紅了一大截。

陸黎好像是灌了水的魚,立馬活了起來,他攬著姜宜的腰柔聲哄道:“我下次輕輕的好不好?”

“不去那麽裏面好不好?”

他埋在姜宜頸窩,金發揉得姜宜脖子癢癢,語氣是全然是認真,說下一次一定讓姜宜舒服,讓姜宜再給他試一試。

姜宜脖子都紅了,埋在枕頭在一聲一聲的詢問中悶聲應了下來,沒看到身後人眼裏的光亮得跟狼一樣。

還是餓得眼睛都綠了那種狼。

———

第二天,清晨九點。

姜宜周一下午有課,必須要在下午三點前從S市趕回A市。

冬日的清晨還落著不小的雪。

姜宜圍著圍巾,聽話地站在姜父面前,聽著他叨叨道:“冬天冷,記得多添點衣服……”

姜宜帶著點無奈道:“爸,我都十八了……”

姜父把裝滿特產的袋子遞給他道:“十八了不還照樣是爸爸的孩子。”

姜宜接過袋子,又聽到姜父頓了頓,看上去有點不甘心道:“真的不用爸爸送你去車站?”

姜宜搖了搖頭道:“我跟Arno一起去就行了,爸爸你還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