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完全戳中了阮其灼的喜好。
沉默許久。
阮其灼大著膽子:“顧小姐。”
顧星檀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有事?”
打算給她那個‘中年富商’的銀行卡號了?
並未意識到,阮其灼稱呼的變化。
誰知。
阮其灼那張俊臉湊近了幾分,玩心漸起,試探著問了句:“你覺得我長得怎麽樣?”
“就那樣。”顧星檀興致缺缺,從小看程惟楚那張美人臉,又嫁給無論氣質容貌都不遜於程惟楚的容懷宴,審美早就達到了最頂級。
阮其灼被哽了一秒:“雖然我長得比容哥差那麽一點點,但是!”
“我未婚啊!”
“我還比他小三個月,年輕力壯,未婚多金,你就不心動嗎?”
當小情人有什麽好的,被正室壓著。
跟了他,她就是唯一。
顧星檀終於聽懂了他話中意思,原本抿平的紅唇,慢慢地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美眸流轉,似笑非笑:“你是在挖容懷宴墻腳?”
阮其灼望著顧星檀那張笑時仿若冰雪消融,勾人又旖旎的模樣,美色當頭,就算被容懷宴弄死,他也願意。
容哥可是有老婆的,而且上次還豪擲祖傳古董為太太換取珠寶首飾,可見他對容太太非常重視。
既如此,美麗動人的小情人,自然就是玩玩而已。
不然給阮其灼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碰容懷宴的人。
阮其灼明知容懷宴為什麽會讓顧星檀收下打賞,也不解釋,順勢給自己增加籌碼:“而且我就算是餓死,也不會讓你出賣色相賺錢。”
“真讓我感動。”
顧星檀雪白纖細的指尖,氣定神閑地抵在古樸陳舊的古畫上,仔仔細細地收好,便準備出門。
離開之前,隨意撂下句,“那你去跟容懷宴說,我跟你了。”
矜貴風雅的容公子不是最討厭綠色嗎?
剛好。
工具人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
上天還是眷顧她的。
最好氣死容懷宴,她就是他遺產的第一順位繼承者,理直氣壯地拿著大筆遺產,然後養三百六十五個不惹她生氣、膚白貌美,身高腿長,活好嘴甜,鮮嫩可口的小鮮肉。
一天一個,不重樣。
永遠保持新鮮感!
顧星檀纖細瑩白的皓腕,從煙粉色的羊絨大衣寬袖裏伸出來,背對著他隨意晃了晃。
阮其灼若有所思地離開博物館。
……
摹畫室。
顧星檀平時極少來這裏,這裏比其他修復室的陳年古樸,多了顏料與水墨的味道,淡淡縈繞著。
館內頂級摹畫師不多,尤其是能有資格接手千年古畫的更是寥寥無幾,這些人,無一不是身負繪畫天賦,甚至有幾位不比外面那些畫作拍出百萬千萬高價的知名畫家。
卻甘於藏於這一陋室,為古書畫修復犧牲原本的藝術之路。
“傅岸聲老師在嗎?”
顧星檀逮到一個小學徒,漂亮眉眼含著薄薄笑痕,禮貌問道。
學徒是新來的大學生,被大美人顏值暴擊到,臉立刻紅了,結結巴巴道:“傅老師去北城博物館,參加一個大型古畫修復活動。”
“要去多久?”
顧星檀猝不及防,她手裏這幅畫可等不及。
“順利的話三四個月,不順利的話要半年。”
“館內其他老師在嗎?”顧星檀精致眉尖蹙了蹙,看著自己手裏這幅花鳥圖,這幅畫真是飽經風雨,都到了這個最後關頭,還能遇到這種問題。
她慣常喜歡與傅老師合作。
學徒剛想開口。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其他老師可不跟傅老師那麽傻,你手裏那副又不是館藏文物,修復好了也回到個人收藏家手裏。”
顧星檀睫毛慢吞吞撩起。
入目便對上那個跟她搶修復間失敗的木器修復師隨遣安。
並未著急開口。
大抵是難得見顧星檀吃癟,隨遣安乘勝追擊,“我勸你別白費心思了,作為古書畫修復師,連最基本的接補畫意都得找摹畫師幫忙,怎麽,以後你不是還得隨身跟著個摹畫師當助理,才能修復古畫。”
“呵,古畫修復師,對繪畫一竅不通,真是笑話!”
這時,顧星檀清若泠泠泉水的聲音忽而響起:“隨老師怎麽知道,我對繪畫一竅不通?”
隨遣安正說得爽,乍一聽這問題,順嘴抖摟出來:“我看你直播……”
戛然而止。
“沒想到隨老師還是我的忠實觀眾呢。”
陰陽怪氣誰不會。
顧星檀笑吟吟地睨著他,“我懂,你是想偷學修復技巧來奪回我用的那間修復室吧,可惜了……”
“那個修復室近幾十年,都改姓顧。”
互相捅刀子。
誰不會!
隨遣安被她氣得臉紅脖子粗。
誰他媽要偷學那種給初學者的技巧?
這不就是諷刺他基礎沒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