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關系(第2/3頁)

阮卿枕上去,骨湧了骨湧,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和姿勢,滿意了。

喜歡的姑娘在自己的懷裏,還動來動去。

廿七到底沒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如果有“女朋友的權利”,那對應也該有“男朋友的權利”,對吧?他還想親親她的臉,被阮卿伸手捂住了嘴巴:“紮!”

“不許親。”她抱怨,“紮死了!回去之後趕緊刮胡子!”

“好。”廿七答應看,低聲問,“親親頭發可以嗎?頭發不紮的。”

阮卿閉上眼睛:“好吧。”

廿七於是親了親她的發頂,心滿意足了,閉上眼準備睡覺。

過了一會兒,阮卿又骨湧。

忽然聽她說:“不許動。”

廿七老實沒動,緊跟著唇上一熱。有溫溫軟軟的東西貼上來。

廿七睜開眼,阮卿已經翻身,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縮在他懷中。

廿七掐住了阮卿的腰,那力氣讓阮卿知道剛才那一下把他招惹起來了。她忍住笑,用力掰開他的手,拉他胳膊環住自己:“睡覺!太硌了,不許鬧。”

廿七的呼吸有幾分粗重,但也老實沒動,慢慢平復了。

阮卿靠著個大火爐,暖和和的,折騰一天,也漸漸睡著了。

半夜裏忽然涼了一瞬,睜開眼,迷迷糊糊看了看。原來火小了,廿七起來添柴。

他很快回來,又抱住她。

重新暖和起來了,阮卿接著睡著了。

幹草太不舒服,睡得不是太好。第二天起來人有點迷糊。

廿七已經不在了,阮卿暈乎乎穿上鞋,揉揉眼睛,拉開門走出來。

外面陽光超級好,但空氣很涼。阮卿又搓了搓臉,人清醒點了,伸個懶腰打量眼前的院子。

忽然呆住。

昨天到睡覺的時候,院子裏都長滿了半腰高的野草,遮蔽視線。晚上看特別嚇人。

可現在,那些野草都不見了,一整個院子,變成了綠油油的……草坪?

再仔細看,這“草坪”有點粗糙。

清晨的涼風襲來,阮卿打了個噴嚏。

廿七立刻就從天而降了!不知道他剛才在哪,從哪冒出來的。

“早晨涼氣重。要不然先把雨衣穿上。”他去給她拿了雨衣。果然穿上好多了。

廿七說:“再等等,太陽高些就會熱起來。山上就是這樣,一日裏像幾個季節。”

阮卿揉揉鼻子,指著那“草坪”問:“怎麽回事?”

“野草根紮得深,要除凈的話得用鋤頭翻土,太花時間了。”廿七說,“我取了個巧。小區裏不都是這樣的。”

廿七見過小區裏修草坪,修剪完整整齊齊,一片綠油油。

他便放棄了鋤頭,用鐮刀割草。

他昨天給斧頭換了新手柄之後,簡直如虎添翼,效率大幅度提高了。今天早上,他把大部分需要的工具都換或者是修了手柄。

那邊鐮刀更是認真打磨了。他是磨刀的高手,一把鐮刀被他磨得鋒利似寶劍。割起野草唰唰地。

他最穩的就是一雙手,割的時候,一揪一把,刀鋒貼地一寸,不高不矮。

嗖嗖地一個院子割完,把割下來的堆到院子角落雞窩旁邊,雞群咯咯咯地紮進去找食物。

整個院子就變成了綠油油的齊整整的,好像草坪,只是略粗糙些。野草畢竟根莖粗硬,比不了城市裏的柔軟細草。

前後院子裏的野草廿七都這麽處理了。

好吧,不失為一個投機取巧的方法。

阮卿又伸手一指:“那又是什麽?”

院子裏,一排精舍廊廡外,居然有好幾簇花,聚種在一起。用倒塌房子的廢棄青磚圍著疊磊起來,儼然一個造型古樸的花壇。

昨天可根本沒有這玩意。

“都是外面野生的花。”廿七說,“我早上去溪邊取水,特意帶了籃子去,順手挖回來移種在這裏,也顯得有人氣。”

“你喝水不,我把水曬在那兒了,應該不太冰了。”

阮卿轉頭一看,幾個礦泉水瓶裝滿了,在窗台上曬太陽呢。

她轉回頭:“你一早上幹這麽多事啊?”

廿七笑道:“我還去收拾了菜地。那菜地都荒了,把野草除了之後,沒剩幾棵。能摘的昨天都叫我摘回來了。我只怕等下你叔叔他們來了,要問東問西,要看我日常吃什麽。我想好了,只說爺爺死了,我自己不大會侍弄,漸漸就荒了。勉強夠吃。”

“你先洗漱。待會到後面來吃飯。”他說。

阮卿洗漱完了去後院找他。

一看,嚯,大冬瓜擺在灶房墻根底下。

玉米用草繩綁一串掛在墻上。

土豆茄子黃瓜在籃子裏。

窗台上還有幾個雞蛋,不知道生熟。

儼然一派農家院氣象!

廿七拿了烤土豆和熱雞蛋給阮卿,說:“待會跟你叔叔聯系的時候,叫他們帶上繩子,要粗的那種,能受重的。至少要七八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