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瞎嗑(第3/4頁)

不過他手套攀登了這麽多地方,如果要摸臉,簡桃希望他能把手套摘下來。

因為女明星每個月去做的皮膚管理真的很貴。

正這麽想著,簡桃湊近去看了看,帶起一陣自己並不能聞到的香味,然後感覺到面前的人頓了頓,旋即伸手,扣住她右手的手腕。

他的手指是很有力的,這點簡桃有發言權,謝行川順著她腕骨向指尖的方向摩挲,簡桃覺得很離譜,大家手基本都長一個樣,摸手能認出來什麽?

很快,男人手指停留在她的無名指根。

感覺到戒指環輕微的壓力,簡桃呼吸一停,如同身體被按了僵硬的暫停鍵,怕大家發現,又迫不及待想讓他住手。

這樣全神貫注的緊張氣息下,似乎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被無限放大,她眼神虛焦定格在雪面上,眼前卻仿佛能出現手套內的畫面。

這麽多人就圍在身邊,攝像機可能還在對準這裏給特寫——而他居然敢用指尖一寸寸撥動她藏在最底下的鉆石,揉捏間,推到最上方,戴正。

簡桃懷疑鄧爾再沒破功地笑出聲,她就要閉過氣去了。

短短兩秒的動作,差點要了她的命。

鄧爾指著面前的人說:“這麽矮,肯定是瀟瀟!”

然後收獲一頓毒打。

於雯:“那我這個是曉霖嗎?”

溫曉霖:“是的。”

答案昭然若揭,謝行川卻遲遲沒有開口,面罩之下,簡桃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看到他略揚起的唇角,仿佛獲勝。

導演:“那謝老師覺得自己身後是誰?”

謝行川放下手,漫不經心道:“不清楚。”

簡桃:“……”

嗯嗯嗯,我婚戒指圍都差點被你摸清楚了:)

*

從庫克山離開,又吃完一頓頗具大團圓和離別意味的晚餐,情緒渲染過後,導演組扛著素材美美收工,大家則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明天一早就不怎麽拍了,直接趕飛機回國了。

攀登冰川的一天實在太累,晚上十點,別墅的最後一盞燈熄滅,房間歸於安靜。

所有的拍攝設備被收走,四處空曠,彌漫著和拍攝中格格不入的冷清。

簡桃住的是別墅外的一個套裝小屋,兩面是全透明的玻璃,很方便觀景,也因此,能把旁邊的別墅看得尤為清楚。

作為演員應該最習慣面臨別離,三個月拍攝,三個月殺青,但簡桃在這時候居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舍不得。

可能是太輕松太愉快了吧。

回到國內,不知道又有多少工作要忙。

她這麽想著,本能有些不太想睡,刷著刷著,發現有人說今晚新西蘭有流星。

這給了簡桃一種莫名的儀式感和機緣感。

她截了圖,發給謝行川。

不知道他睡了沒有,過了二十分鐘回給她:【你那兒不是有個窗戶。】

撿個桃子:【等這麽久了也沒看到,不會已經劃走了吧。】

再有耐心的人也很難在一個人的情況下一直盯著天幕。

更何況,旁邊還有電子設備。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擡頭看,偶然刷到個小貓視頻,正看得沉浸,上頭彈下來一條消息。

姓謝的狗:【擡頭。】

她擡眼,正好看到一簇流星滑落,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

簡桃跪坐在床上,想給他發消息,意外看到玻璃門外似乎坐了個人,飛快地蕩出去看。

謝行川懶散後靠,長腿曲起,手邊是一盞昏黃的小燈,偶爾撩一下眼皮,跟隨緣挑選幸運練習生似的。

簡桃放緩步伐,說,“你怎麽出來了。”

謝行川:“被你吵醒了啊。”

應該真的是被她吵醒,他講話鼻音很重,身上有股沉木的睡眠氣息,音質偏低。

簡桃有點過意不去,嘟囔說,“我不就只發了一條消息。”

他沒說話。

簡桃坐到他旁邊,又仰頭看:“你說今晚還有嗎?你怎麽看到的?”

他眼皮垂著,隨手玩著根野草:“不知道。”

不知道是在回答哪個問題。

旁邊有斷續的蟲鳴,風吹過樹葉的窸窣聲,一切似乎都和來的時候一樣,又似乎不一樣。

然後她發現,自己舍不得的,可能還有和謝行川的關系。

如果回國了,不能再像這樣每天見面,都有各自的事要忙,還能有機會像這些天一樣,這麽靠近嗎?

她還有可能像之前一樣,壯著膽子把腳踩在他腿上,理直氣壯地說他蹭掉了自己的指甲油,讓他補塗嗎?

無來由地,心像被誰捏了一把。

簡桃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眨了眨眼,再轉頭時,和謝行川對上視線。

她說:“謝行川。”

“嗯。”

“如果回國了,你最想幹的一件事是什麽?”

作者有話說:

幹你(不是)

雙更完成~前面還有一更別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