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這樣那樣的說完之後,郎幸潼臉上也不由自主地出現了一抹笑:“這倒確實是個好辦法,我這就派人把這消息傳出去。”

長須老者“唔”了一聲道:“越快越好,這等藏頭露尾的小人,可不能讓他囂張太久,眼看著三年一次的試劍大會馬上又要來了,萬一要是出了個什麽差錯,後果是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

“……是是是,一定不會讓他繼續張狂!”郎幸潼一聽對方提起試劍大會,心裏立馬就咯噔了一下。

這試劍大會可是他們修士取得本命法寶的關鍵途徑之一,他們郎家地處偏僻,附近根本就沒有秘境可讓他們去探尋,自然也就只能通過這一個渠道,來獲取本命法寶了,若是真要在這當口出了事,他們郎家那些小輩沒有本命法寶輔助,往後,那還不是又要在落其他世家一大截?!這可不行!

郎幸潼這麽一想,危機感瞬間被提升到了最大,他二話不說就下去匆匆下去找人吩咐。

而長須老者則是在原位坐了一會兒,將眼前的茶盞換成了酒盅,片刻後,笑了笑:“少主,沒人了,可以出來了。”

“……”

話音落下,原本空無一人的屏風後,忽然間便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緊接著,一個男人從後頭走了出來。

正是華光宗宗主的兒子,林少春。

“你這老頭,鼻子還是那麽靈,隔這麽遠都能聞見味兒。”林少春說著,直接往老者面前一坐,“王戇那三人可有消息了?”

“被人殺了。”老者慢吞吞道,“一擊致命,是位高手,聽說他們三個人中途拐了彎兒,又回去找一個叫謝雲生的人去了,恐怕,是以為那藥瓶裏的東西被人給弄走了,生怕你怪罪,所以想回去追討,結果,卻著了人家的道。”

“那個謝雲生幹的?”

“不清楚,但看起來不像,那個謝雲生就是個普通人而已,應該沒這麽大的本事。”

“……”

聽他這麽說,林少春忍不住皺了皺眉,“那就怪了,那三個人是在哪招惹到了這種高手?”

“或許是哪家叛逃的散修。”老者喝了口茶,“不過,少主,藥王谷那邊好像是對咱們有意見了,您都把這三個人給送上了門,結果那三個人居然還能全須全尾的回來,這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們對這次的人選不是很滿意、對我們也不是很滿意了?”

林少春冷哼一聲:“這幾年,他們藥王谷的架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王戇三人好歹也都是築基修士,給他們送過去,他們居然還不要?難不成,是想讓我們送幾個金丹過去?”

“真是可笑,早些年的時候,他們用來試藥的藥人都只是些凡人,如今名聲打響了,倒是開始拿喬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這回打算幹什麽!”

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林少春的面色在燭光之下,顯得格外陰郁。

“對了,那個紀秋檀又是怎麽一回事?水鏡到底是從哪兒來的,真就沒半點消息嗎?我倒是從未聽說過有哪位大能用的是這樣一種法器……他這水鏡一出現,那幫凡人們可又開始躁動起來了,你也不要再拖了,去找人把這姓紀的給處理掉。”

“已經在處理了。”長須老者重新把剛才給郎幸潼說的那個辦法,又給林少春復述了一遍。

林少春聽完,眉頭非但沒舒展,反而還皺的更緊了:“你確定這一招真有用?”

“有沒有用,一試便知。”老者緩緩合眼,面容也是如出一轍地陰郁,“陰溝裏的老鼠再怎麽躲,也總有要出來透透氣的那一天,等吧,很快了。”

-

空間內。

紀秋檀扶著師瑯玉,小心翼翼地重新讓他又躺了回去,這人從被扶著出去再到重新躺下,那雙眼睛始終沒有

睜開,閉得格外緊。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些回應的力氣,現如今,大概就只剩下病氣了,臉上只剩下瀕死一般的慘白,還有嘴唇上那一片片被咬破的斑駁血痕。

他那一頭綢緞似的烏黑長發到底還是亂了,胸膛起伏也變得格外微弱,方才那事讓他心理防線受到了強烈刺激,盡管在紀秋檀看來,這根本也沒什麽,可他忍受不了,心中一時羞憤,急火攻心,紀秋檀幫他擦拭的時候,他唇邊竟然就這樣溢出了一道血痕。

“……”

此時,他人已經暈過去了。

並且呼吸也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掉。

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的紀秋檀心裏不由得一陣懊惱

他這身子被傷的實在是太厲害了,要不是在空間裏被勉強護著,今天這一激,說不定就要把人給激沒了!

這樣不行。

他總不能一直都這樣半死不活地躺著!

“系統,關於他這手腳,你這裏有沒有醫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