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第5/7頁)

他們當然不會一無所知了,但在歲歲年年的相處之下他們果斷地選擇對周寅的小動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與講話難聽、總不露面的皇上相比,周皇後待人真誠、處事認真、性格包容,這實在是很簡單的選擇。

總之皇上也無法來上早朝,而周皇後是代替皇上之人,他們如此也不算違反什麽,背叛什麽。

周皇後開始在群臣爭論時說一些自己的看法。

周皇後開始自主地說一些自己的看法。

大雍在這些年的無戰事、少災害中中不僅休養生息,而且在穩定的生存環境之下百姓安居樂業,國家則得到了穩步的發展,當得起一句國泰民安。

商路已開,皇商兼大雍使者談漪漪離開大雍六年尚未歸來,但商路的影響已經開始顯現出來。

大雍不再是壓在附屬國頭上的“主人”,更是將其從窮困貧瘠中解放出來的“恩人”。比起對火臼的懼怕,附屬國們開始真情實感地追隨大雍,服從大雍,跟著大雍便餓不著。

經濟的發展帶動著文化的發展。談漪漪開辟了一條財富之路,同時還撒下了文化的種子。

附屬國們開始仰慕大雍的文化,以學大雍話、大雍文化為榮。

輪回似的,附屬國們提出了讓大雍群臣們產生應激的要求,即希望大雍允許他們派遣王子公主到大雍來學習大雍文化。

這不得不讓人想起多年以前的烏斯藏國王子司月,直到如今大雍也沒有找到司月的人或屍體。

倒是烏斯藏國那邊已經被大雍派了人接手治理,派的人中官職最大的是周皇後的表兄,當屆的探花,輾轉在地方為官歷練三年的謝琛。

那種不毛之地是沒人願意去的,但謝探花卻挺身而出,願意肩負起教化眾人去治理蠻夷之地。

可見與周皇後流淌著一部分相同血液的人也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偉大性格。

附屬國請求來學大雍文化遭到了大雍臣子們的抵觸,但在周皇後耐心地同眾人分析了利弊之後大家還是松口了。倒不是周寅如今已經有了說服百官的威望,實際上不同意才只是暫時的,為了彰顯大雍大國氣度,怎麽也要同意的。只不過是周皇後的溫柔分析給了大家一個台階下,眾臣正好一邊說著看在皇後的面子上一邊同意。

而借著附屬國的王子公主要來大雍學習之事,周寅特意召見翰林院各位學士以及當朝史官,拜托他們重新編撰一部史書出來。

該本史書與記錄大雍的正史用途不同,內容也是不同,主要是供人學習用,追溯到大雍以前能追溯到的最過去的時候。

這便需要翻閱大量的文獻以及超強的概括能力。

周皇後抱歉地表示自己在這方面實在不精,無法幫到大家,但她會薦一個人來幫忙。

她薦的不是別人,正是赫赫有名的虎友林詩蘊。

翰林院學士聽到周皇後的要求便意識到這是個工程量巨大的任務,很是頭疼,已經在心中發愁地囫圇給院中各人分配起任務來。這會兒聽見周皇後給他們請了幫手,正正是請到了翰林院學士的心坎兒裏去了。

他與魏夫子是老熟人了,自然比旁人更清楚林詩蘊的才華,也是將她當半個學生看。這會兒有這麽一個助力,他的心就定了三分。至於其余的七分,先編著再說吧。

至於旁人知道編撰新史之事有林詩蘊參與而有微詞,他可是有話說,翰林院只是照皇後吩咐行事罷了。如今皇後代替皇上已是人人皆知的事實,所以不少人說皇後時指的就是皇上的意思。

想到這裏翰林院學士心中頗嗤之以鼻,他眼睛雖花,但心卻清明。文武百官對皇後的默許早就過了大家敏感的界限,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反正你不提,我不提,沒人提,那皇後所做都不逾矩。

開商路的開商路,修史的修史,主持正義的主持正義,守國門的守國門,主持大禮的主持大禮,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大雍在穩定的運行中忽然有了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喜訊,周皇後三十五歲時一日清晨由太醫請平安脈時忽然被診出喜脈來。

為她診平安脈的是過去慕虎館的鹿神醫,鹿神醫為了大雍安穩主動請纓入宮為皇上調養身體,成了鹿太醫。慕虎館照舊開著,由他原先的手下學徒照管。

鹿太醫這麽多年來盡心盡力為皇上調理讓他活到至今,也是大雍另一種程度上的功臣。

周皇後被診出喜脈大臣們第一反應是震驚,心想周皇後懷孕日後早朝豈不是要停?

很快他們便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實在跑得太偏,他們應該歡喜才對,陛下終於有後!大雍有後了!

然而他們實在很難全心全意地歡喜起來,他們心中是模糊地知道比起皇上,大雍如今離不開的是周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