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到了生死關頭,居然又是你來幫我。(第2/5頁)

路鶴裏把那支抑制劑輕輕推到了他的面前。

“所以,如果現在你要因為它,把我的命拿回去。我認了。”

顧夢生死死地盯著路鶴裏,半晌,目光緩緩下移,又死死地盯著桌上的抑制劑。

這支M-IV型抑制劑,曾經將兩個人的命運緊緊相連,曾經是顧夢生日日夜夜泡在實驗室努力的目標,也曾經真真正正地改變了路鶴裏的人生軌跡。

但現在,它成了橫亙在兩個摯交好友之間的一根刺,甚至一顆炸彈。

過了很久,直到咖啡的熱氣完全消散,顧夢生才緩緩地拿起那支抑制劑,放進自己隨身的包裏。

他沒有解釋,沒有追問,也沒有生氣。他只是像十年前一樣,說了一句,

“小鶴,相信我。”

——

顧夢生和路鶴裏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表情都很沉重,各懷心事的樣子。路鶴裏看著顧夢生裹了裹披肩,在秋風中獨自離開,站在門口久久地沒有動。

他的心情很復雜。顧夢生的那句「相信我」,讓一些塵封已久的往事湧上心頭,路鶴裏莫名地眼睛一酸。

他擡手揉了揉,心想,草,太娘了。

這時,突然有人在他背後「喂」了一聲。路鶴裏扭頭,江煥不知道什麽時候從車上下來,站到了他身邊。

“喜歡他,就搶過來。”江煥抿著嘴唇,口氣非常生硬地說。

“什麽?”路鶴裏沒反應過來。

“那個Omega。”江煥攥了攥拳頭,像攻擊性滿滿的野獸,“喜歡他,就搶過來。”

路鶴裏一頭霧水:“顧夢生?”

江煥倔頭倔腦地盯著他,答非所問,但是語氣肯定,“常明赫比不上你。”

“那當然。”路鶴裏條件反射地回答,老子當然是最牛逼的!說完他才覺得有點不對勁,“什麽玩意兒?”

江煥不說話了,眼睛兇巴巴地盯著顧夢生的背影,仿佛一頭盯著獵物擦拳擦掌的豹子。路鶴裏甚至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沖過去,用麻袋蒙頭套住顧夢生,然後打包送到自己面前,有可能還會洗幹凈、切成塊、再放上一把叉子。

“臥槽。”路鶴裏這才明白他誤會了什麽,連忙張開手擋住他的去路,“你想什麽呢?我跟老顧可是純潔的閨蜜情……哦不,發小情!”

江煥明顯不相信,緊緊抿著嘴,像一只看到主人受了欺負的大狗狗,四腳刨地、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怒吼,隨時準備沖出去替主人出頭的樣子。

“你給我老實點!”路鶴裏挑起眉毛吼他。他的樣子太像狗了,路鶴裏不自覺地用上了訓狗的口氣。

江煥明顯是一只不聽話的大狗,冷冷地瞥他一眼,扭頭就走了。

路鶴裏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團:這些Alpha真暴力,動不動就是搶啊搶啊的。

嘖嘖。

路鶴裏追上去,豎起眉毛,“小兔崽子,別在我面前甩臉子。你現在是戴罪之身,最好給我夾著尾巴做狗……做人。”

江煥驟然停下來,“這就是你不讓我參與查案的理由?”

“那是我不讓你查嘛?那是老汪不讓你查。”路鶴裏怒道,“嘚瑟,你再嘚瑟,等公安部派人來抓你關小黑屋,你就老實了。”

“我不怕查。”江煥冷冷道,掏出警官證扔到路鶴裏懷裏,“有本事就把我開除。”

臥槽。路鶴裏氣得直喘氣。這時正好旁邊有一男一女,牽著一條阿拉斯加經過。

那條阿拉斯加明顯很叛逆,前後亂竄,不停地吠叫,女孩幾乎要拉不住它。就聽那女孩愁眉苦臉道:“唉,狗不聽話該怎麽辦啊?”

嗯?路鶴裏豎起了耳朵。

旁邊的男生非常肯定地回答:“打一頓就好了。”

沒錯,就是得往死裏揍。路鶴裏瞪著江煥,挽起袖子,剛要揪領子揍人,就聽那女孩反駁道——

“絕對不行!狗不能揍,要撫摸它,親吻它,跟它培養感情,然後用愛意感化它。”

路鶴裏:嘶。

——

查常明赫的進展不太順利,路鶴裏花了兩天也沒有什麽頭緒。他父親常東煒上將的信息更是高級別機密,連點蛛絲馬跡都摸不到。

直到這時,路鶴裏才意識到,自己這次的對手跟之前完全不同。

對方隱身在一個他無法接觸的位置。審訊、蹲守、監聽、通緝、摸排,這些常用的偵查手段,一點都用不上。對方好像藏在一個密不透風的透明玻璃罩裏,看得見,摸不著,路鶴裏拿他毫無辦法。

他只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阿璧透露的江心交易上。這非常冒險,但現在這是唯一的突破口。

但是老汪並不同意他的計劃。路鶴裏和老汪在辦公室拍桌子吵了兩個小時,直吵到整個警隊大樓都抖了三抖,然後摔門而去,二話不說揣了一把槍,獨自去了江邊。

他沒有叫一隊的小崽子們跟著。對面是一個擁有強大火力的走私集團,憑一隊這幾個人、這幾把槍,根本對抗不了,如果基地不派艦隊過來,就是一個等著挨打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