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頁)

降谷零將心比心,曾經的泰斯卡只是因為只能選擇這麽一種生活,如今……他救了hiro,是不是證明泰斯卡也知道自己的過去走在一條歧路上,是不是證明……泰斯卡也渴望不同的人生?

當一個生來就沒有選擇的人,忽然見到了其他的光明坦途,可他卻沒有能力讓自己中途變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與自己無法相交的那條光輝大道,然後在既定的毀滅之路上越走越遠。

……真的沒辦法改變嗎?

看到波本安靜下來,輿水憐忙說:“我會忍耐的。”

他的表情並沒有一絲的不情願。

降谷零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說:“我出去一下。”

青年推開房門,重新恢復了雙手插兜的姿勢。

門口坐著的高橋見波本出來,原是松了口氣,然後蹭地站起身來打算和這位上級成員重新打個招呼。

還沒等他鞠躬的動作做下來,就對上了波本那雙冰冷的眼睛。

“——你只對我鞠躬嗎?”

一切想說都話都噎在了喉嚨裏,高橋屏住呼吸,半天才吞了口唾沫下去。

等他再回過神來,波本已經走到了自動販賣機旁,買了一瓶飲料後又回到了病房裏。

高橋看見他拉開椅子泰斯卡身旁坐下,表情平靜地和泰斯卡說話。

……波本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高橋擦了擦額角的虛汗,心想自己是怎麽得罪了波本。

……是不是因為泰斯卡受了傷,自己表現得對他不太上心,讓波本作為同樣有代號的成員產生了同理心,所以想敲打一下自己?

還是說泰斯卡剛才對波本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所以波本替他出頭……?

高橋想了下,自己否認了第二條。

——這種事怎麽可能呢?

自己一定是胡思亂想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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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出院的那天,輿水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能跳能跑,生龍活虎,現在讓他出去上演一場動作大片都沒有問題。

波本來找他,告訴他朗姆已經給他們安排了新工作。

朗姆表現得就像完全忘記了泰斯卡任務失敗的事,只有波本知道,他收到的監視指令還沒有完全撤銷。

這次任務是對泰斯卡的“考察”。

如果泰斯卡還能保持他過往的“鋒利度”,朗姆也許會表現出“既往不咎”的態度——但也只是表現得像是這樣,對這類多疑的上位者來說,信任從來都是稀有品。

“……這麽快嗎?”輿水憐還以為朗姆會晾他一陣子。

“最近有點人手不足。”波本說,“朗姆安排的基本都是暗殺任務……你沒問題嗎?”

輿水憐還以為波本在問他的身體狀況,他篤定地點了點頭:“我身體很好。”

降谷零:“……”看來泰斯卡沒理解他的意思,算了,也許這樣對他來說更好。

“我去辦個手續,你在門口等我一會兒。”他說。

輿水憐點了點頭,他走到一樓,正好遇到了熟人。

——是受傷而過來治療的基安蒂。

基安蒂在看到輿水憐時,先是“嘖”了一聲,然後走到他身旁,說道:“喂,打打傷你的是蘇格蘭吧?”

輿水憐:“……”只能點頭了。

“放心,如果有機會,我會讓他嘗到同樣的痛苦的——”

說著,還做了個舉槍的動作。

輿水憐:“……”

生平頭一次碰到這種叫人進退兩難的……姑且算是好意的東西吧。

輿水憐不知如何作答,索性沉默了下來。他總不能真的對基安蒂說“好,謝謝你”吧。

基安蒂卻誤以為泰斯卡正在因自己任務失敗的事而氣餒。

“不用為了這點事就這麽沒精神吧……?”她說,“只要上面沒怪罪下來,多做幾個其他的任務就能補上了。”

說到這裏,基安蒂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對了,我聽說最近組織還挺缺人的,要是心裏過意不去的話,多接幾個工作就是啦。”

“缺人?”

“就是蘇格蘭威士忌那件事之後,朗姆大發脾氣,他和琴酒簡直要把組織掀個底朝天,將叛徒和有前科的家夥都抓出來。”

“……然後呢?”

“然後嘛,就真的抓到了幾個。”基安蒂沒所謂地說,“可惜我完全沒搶到人頭啊,一點功績都沒有。”

對她來說,這些都是敵人,是擁有血肉之軀的靶子而已。

輿水憐放在口袋裏手握拳稍微用力了些,他問:“……抓到了臥底嗎?”

“不。”基安蒂遺憾地說,“只是些吃回扣太厲害而讓人不爽的家夥罷了,除了這些家夥外,還有幾個因為手腳不幹凈,泄露了情報,也被處理掉了。可惜啊,蘇格蘭逃跑後,其他的老鼠們也聽到了風聲,悄悄藏了起來吧。”

她伸了個懶腰,說道:“否則我就能親自給他們的腦袋開花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