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不跑了,你放心。”(第2/2頁)

罪魁禍首卻不自知,顧清渠哼哼唧唧翻了個身,被子捂著腦袋,睡得十分安穩。

周朔:“……”

做什麽能清心靜氣呢?

只能看書了?

周朔這幾日不管出入哪裏都背著書包,連去酒吧也不例外,不是說有多上進,就是給自己做好的準備,裏面全是心眼。

顧清渠耳邊有細細碎碎的讀書聲,於是睜開眼皮看了看,他看見周朔端端正正地捧著書,整個人確實帶上了一點書香的氣質了。

挺迷人的。

亂花漸欲迷人眼,顧清渠忘了挪開自己的目光,被周朔逮了個正著。

“清渠,”周朔開口問:“你看我做什麽?”

顧清渠笑了笑:“好看啊。”

周朔細長的眼睫閃了閃,他不說不笑也不動。

顧清渠從被窩裏伸出胳膊,他招了招手,說道:“周朔,過來。”

“幹什麽?”

顧清渠眨了眨眼,“一個人睡,冷啊。”

周朔問:“我能暖床嗎?”

“能,”顧清渠說:“昨天晚上就挺暖的。”

周朔得寸進尺地抱怨,“你幹脆把我當暖手袋得了,碰也碰不得你,弄不好又跑了,我還能去哪兒找你。”

“……”顧清渠理虧,他啞口無言,招著手,還是那句話,“你過來。”

周朔過去了,他立在床邊,垂眸看著顧清渠。

顧清渠懶得動,“我摸不著你。”

周朔的心狠狠一跳,“你摸我幹什麽?”

顧清渠喟嘆,他說:“我不跑了,你放心。”

周朔的心被顧清渠捏在手掌裏血淋淋地放不了,可他的身體卻不聽腦子地使喚,顧清渠讓周朔蹲下,他屈腰靠近顧清渠。

顧清渠唇齒微啟,喃喃自語。

周朔聽不清,於是貼得更近了,“你說什麽?”

顧清渠捧著周朔的腦袋,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於是倒打一耙,“你氣性怎麽這麽大呢?”

周朔再也忍不了了,他扣著顧清渠的下顎,原本是輕舔,後來是啃咬,他跪坐在床上,手掌撐著顧清渠的後背將人撈起。顧清渠的嘴角被周朔咬出了血,太野蠻了。

“出息啊。”顧清渠挪開嘴唇喘息。

周朔不讓他跑,立刻追了過去,“嗯,出息著呢。”

顧清渠的眼角瞟見了書桌上攤開的書本,他仰著頭隨口一問:“一日之計在於晨,你這幾個小時看進去什麽知識了?”

光惦記你了,周朔心想,他搖搖頭,誠實且坦率:“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效率不高啊。”

周朔親吻顧清渠的脖頸,一路往下,雙唇最後落在顧清渠的鎖骨上,他明知故問:“那怎麽辦?”

顧清渠往後躲了躲,“別弄。”

鎖骨那兒有一個牙印,周朔咬的,剛過去一個晚上,印子新鮮可見,碰到了疼。

周朔輕輕吹了吹,“清渠哥哥,對不起。”

顧清渠揪著周朔的板寸頭,“以後別這樣了。”

“不,”周朔不受蠱惑,“你以後要是再跑,我還這樣,咬脖子,咬得更狠,讓所有人都看見!”

“……”顧清渠閉上了眼睛,他輕輕長長地呼出氣,說:“狗。”

“清渠,”周朔不舍得離開,他壓著顧清渠跌回床鋪,被子一蓋,方寸之間只有彼此,“我還背書呢。”

“別背了,再睡會兒。”

周朔哪裏睡得著,顧清渠穿著輕薄的睡衣,於是,他們身體只隔著一層似有似無的布料摩挲,摩出了火。

可周朔看著像花花世界裏的浪蕩公子,實則純情地像朵含苞待放的花——他不知道該怎麽辦,這些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

“周朔,”顧清渠悶在被窩裏問著私密的話,滾燙的呼吸交錯,“你會做愛嗎?”

“不會。”

“有過嗎?”

“沒有,”周朔無處發泄的精力在親吻中體現的淋漓極致,“你可以教我嗎?”

顧清渠輕笑一聲,“不可以,我不能把你帶壞了啊。”

“行——”周朔嗤之以鼻,“你君子,我小人。”

兩個人在一個不足五十平米的房子了膩了兩天,誰都懶得出門,餓了煮面吃,吃飽了看會兒書。有顧清渠盯著,周朔的學習效率很高,姜雲華布置的作文早早就寫完了。

寫完了要討賞,可行為的親密止步不前,周朔有些挫敗了,顧清渠視而不見且笑而不語。

大年初三,顧清渠帶著周朔出門,赴約周安言的家庭聚會,雖然周朔挺不樂意過去的,有這個時間不如多抱會兒顧清渠睡覺。

顧清渠完全不搭理,他整理幹凈儀容儀表,打開門,陽光撒進來了,“周朔,走了,曬太陽了。”

“好。”

花骨朵兒被澆灌了水,曬一曬太陽就能盛大開放了。

皆是生命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