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也要想這麽半天,是怕我不信你嗎?”常意挑眉,她膝蓋不重不輕地跪壓他胳膊彎上,怕他惱羞成怒地跑了。
“沒什麽信不信的,都已經是事實了。”
少年出乎意料地平靜,不管他記不記得那晚的事,他這張臉,他父親的死亡,都已經被他人書寫好了。
而他活在這世上,除了贖罪,沒有別的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