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偷情三十(第2/2頁)

雖然她只是無聊之下的胡說八道,但沈厭卻回給了她一聲再清晰不過的嗤笑。

常意說道:“算了,在這坐會吧。”

她本來也沒指望沈厭會聽話地去詩會,她自己都不想呆在那地方,更不用說沈厭這個從小就不愛讀書的武夫了。

她一度懷疑沈厭除了枕頭底下那幾本兵法外就沒讀過別的書,因此才格外不愛講話。

他們倆也不是第一次在沈閔鈺眼皮子底下陰奉陽違了。

兩人在林子外面的石桌前坐下。常意注意了眼那邊的動靜,打算等快散了再回去。

沈厭擺弄了下桌子上的棋:“只有黑子,而無白子。”

“還好這棋是壞的。”常意瞥他:“和你下棋,影響我心情。”

沈厭微微皺眉,拿起一枚黑子丟在她手上。

常意一手握住他丟過來的棋,問他“你還記得下井後怎麽回來的嗎?”

沈厭的臉上浮起片刻怔愣,隨即很快低頭,沙啞又僵硬地否認:“不記得。”

常意手裏拋弄著那枚黑棋,沒擡頭看他,只是淡淡道:“讓我看看脈象。”

沈厭這會兒倒是很聽話,把手乖乖伸了出來。

常意指尖搭在他腕子上,定住寸關尺,感受了片刻。

不沉不浮,不快不慢,脈搏跳動地規律且有力,不僅沒有半分不正常,比一般人還健康的多。

這就是沈厭身體的奇怪之處。

看他短時間門應該沒有關系,常意收回手,問起了其他事情。

“我那天走時,拜托你去查城外的那家人,你可找到了?”

沈厭一只手搭在剛剛被常意碰過的腕間門,表情有些奇怪:“找到了。”

常意那天入宮,不僅是為了封城,也給他留了話。沈厭的行動能力無需質疑,隔天他就找到了常意描述的那家人。

“只是一家普通農戶。”沈厭說道:“一共三口人,男主人打獵種地,妻子在家幹活,有一個六歲大的孩子。”

聽上去好像很普通,他們是怎麽和前朝扯上關系的呢?

常意不相信那間門密室的出口在他們家只是一件巧合。

“你看著辦吧。”常意道:“反正城裏的人出不去,等我問過常步箐再說。”

沈厭隨意地嗯了一聲,目光在她撚著棋子的手上停留。可能當時傷的地方太多了,幾乎等於削去重長,常意現在的手反而沒什麽傷疤留下,只是看起來格外嶙峋蒼白。

沈厭盯著她的手,好像看見了什麽很刺目的東西一般,又撇開了眼。

強烈的視線把常意的手燒得有些發燙,常意不明所以地把棋子拋回去:“給你,別盯著我,奇怪得很。”

沈厭接住那枚溫熱的棋子,常意指尖的溫度在他手心裏打轉。

常意還是覺得怪怪的,剛想開口,一個刺耳女聲在她背後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丁媛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對而坐的兩人,尖叫道:“大姐姐,你居然在這裏和外男私通!你怎麽這樣不要臉,我要去老夫人面前告發你們,奸夫淫.婦。”

常意愣了一下,沈厭無動於衷。

丁媛一直注意著常意的動向,剛剛去評詩走了一圈,回來再看就發現她人不見了。

丁媛肯定她不是去幹什麽好事。

問了童陽蘭常意的去向,丁媛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覺得常意有鬼。哪有人喜歡玉蘭那麽艷俗的花,還一賞賞了半天不回來,說不定就是去會野男人了。

還真給她猜對了!

丁媛還沒看清楚常意對面坐的是誰,就急匆匆地叫了出來,先給把鍋扣人頭上。

她依附著老夫人在淮陰侯府紮根,自然得揣度老夫人的心意。常意要是在這把名聲毀了,為了幫她掩飾,淮陰侯就要匆匆把她嫁出去,正好合了老夫人的心意。

常意知道她怕是特意來找自己的,有些無奈。

沈厭看她神情,撚起一枚棋子,修長的手指夾著那枚黑子扔了出去。

丁媛剛想說第二句話,就被不知道迎面而來什麽東西擊在了腦袋上,她整個腦袋仿佛被擊碎了一般,伴隨著一陣劇痛失去了意識。

兩人起身,常意走到她身邊:“真是個麻煩。”

沈厭說:“殺了罷。”

常意眼神詭異地看了他一眼:“披雲司的地牢遲早有你的一席之地。”

沈厭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與其讓她出去亂說,增添麻煩,不如讓她知道的東西就消失在這裏。”

“就算她亂說,我也有辦法......等等。”

常意看著沈厭,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得,瞬間門明悟。

難怪這出戲這樣漏洞百出、充滿著主導人的臨時起意。

“我好像知道常步箐為什麽要殺檀回了。”

“檀回......應當是在常家看到了她和那個男人偷情,被兩人合力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