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5頁)

鐘黎不喜歡這個結局,把書扔到一邊不看了。

西西團在她腿上睡得正香,鐘黎不能移動,百無聊賴的目光在傅聞深書房裏四處逡巡。

傅聞深的書房和他的辦公室如出一轍,整齊的書櫃,除了電腦鼠標毫無雜物的桌面,幾樣昂貴但看起來並沒什麽特別的擺設。

鐘黎看了一圈,視線最後停留在那格密碼鎖的抽屜上。

她想了想,伸手輸入:725721。

開了。

抽屜裏東西不多,一份年份久遠、紙張微微泛黃的樂譜;幾張同樣久遠的病歷和收據;還有一張照片。

樂譜是貝多芬《悲愴奏鳴曲》的第一樂章,曲譜其中一行的右側,添了幾個用黑色鋼筆繪制的音符。

鐘黎並沒學過鋼琴,但她發現自己樂感還不錯,看得懂曲譜,這幾個音符很明顯並不屬於這首曲子,她掃了幾眼,如果換成簡譜,剛好就是:725721。

原來傅聞深的密碼是這麽來的?

那幾張病歷紙和收據來自一家寵物醫院,手工填寫的字跡已經消退,主人姓名、醫生簽字、日期,全都看不清楚。

那張照片上是一個大約八九歲的女孩,穿著白色裙子,即便褪色嚴重,依然看得出精致漂亮、家境很好。

她大概是摔倒了,白裙子沾了一身汙泥,拎著自己的小皮鞋,兩只腳也臟兮兮的,光腳站在路邊的石磚上,扭開頭看向一側,好像在跟誰生悶氣。

旁邊不遠蹲著一只和她一樣臟的貓,烏漆嘛黑的泥染了滿身,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毛色。

這是誰?

鐘黎把樂譜和病歷都放回去,拿起照片研究。

她隱約覺得這個女孩的側臉和自己有一點像,但十幾年前的照片,又是側臉,很難看得出來。

她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的時候,她的家境也並不好。

況且,八九歲時候的她,不可能認識傅聞深。

是傅聞深的白月光嗎?

旁邊那只貓是她的?

寵物醫院的病歷屬於那只貓?

鐘黎眉頭越蹙越緊。

難道……西西跟她一樣,也被當做了替身?

畢竟不是所有的貓都能活到十幾歲高齡,那只貓現在可能已經過世了吧。

看看在腿上睡得無知無覺的西西,想想她對傅聞深異於別人的粘人,而傅聞深只把她當做別的小貓咪的替身……鐘黎痛心疾首。

太過分了!西西做錯了什麽?

鐘黎怒火蹭蹭蹭地上漲,她用手機拍照保存下來,然後把照片放回抽屜,狠狠關上。

傅聞深這個可惡的渣男!

-

那日在馬場,傅聞深的話讓黃毛受寵若驚,卻不敢真的去打擾,直到這天接到鐘黎的邀請。

他十分激動且重視,認為這是他深哥和小黎姐對他的偏愛與看重,必須得去,不然就對不起深哥對他的殷殷期望。

來之前他洗了個大澡,把自己打理得幹幹凈凈,新衣服新鞋新褲子,指甲也特地修剪過,生怕自己身上的流裏流氣玷汙了小黎姐那只潔白優雅如公主一般的貓。

出門時剛好碰到兄弟們來找他去看球賽,他吞吞吐吐不想透露自己的去向,其他幾個一看他這樣就知道有貓膩,把人按住一通嚴刑逼問,聽說他要去深哥家看貓,二話不說把球賽門票一扔,一起轟到了天阜灣。

吳阿姨從可視門鈴看到幾顆五顏六色的腦袋差點叫保安,好在鐘黎及時聽見他們的呼喚,讓吳阿姨開了門禁。

上樓時,吳阿姨已經準備好了鞋套,幾人老老實實地換上,乖乖巧巧地走進來。

鐘黎正在看舞蹈比賽,纖長的手指往右邊一指:“西西在露台玩,你們去找吧。”

他們來的時機很好,西西剛剛睡醒吃飽喝足,正在屬於她的三百平米的大露台賞魚。

自從小金魚放進水裏,西西趴在池塘邊上就沒挪過窩,興致上來就伸爪子進去撈兩下,嚇唬嚇唬它們。

幾個人去露台找貓,不一會鐘黎就聽見那邊傳來此起彼伏的“喵喵”聲。

西西聽見腳步聲緩慢但不失敏捷地爬上露台新安置的架子上,蹲在頂端,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一群傻子。

黃毛幾人在露台圍著貓轉了大半個鐘頭,誰也沒摸著一根貓毛。

看夠了貓,從玻璃門回到房子裏,客廳已經擺好飲料、果盤和點心,鐘黎笑眯眯地向他們招手:“過來。”

幾人人走到來乖巧地坐到沙發上,鐘黎看著黃毛說:“你坐到Gigi了。”

“誰是Gigi?”

大家左顧右盼,直到黃毛從背後掏出一只穿著衣服的玩偶:“……”

一幫人來這裏做客心情非常激動,鐘黎態度很親切,三言兩語就讓他們放松下來,問什麽說什麽。

鐘黎和藹地問:“你們誰跟我老公關系最好啊?”

程宇伍不在,黃毛自信地舉手,不失自豪地說:“我有深哥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