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該睡了(小修)

這間酒店位於俱樂部內, 僅供來馬場娛樂的客人使用,房間數量不多,每一間都是精品套房。

程宇伍也是真孝順, 特地把頂層最豪華的一間安排給鐘黎和傅聞深。

套房進門是起居室和餐廳, 既寬敞明亮,又很好地將主臥室隔離開, 保證私密性。

再往內設置有書房、娛樂室,臥室朝向馬場方向,露台擺放舒適的藤制桌椅,微風吹起窗前盈盈飛舞的紗簾, 坐在那裏便可一邊享用美酒,一邊欣賞綠草如茵的馬場與縱馬馳騁的身影。

鐘黎從露台上回來, 準備換衣服洗澡。

剛剛解下上衣,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進來。

這個步伐有很高的辨識度,鐘黎認出的同時, 已經本能地將上衣拿起擋在胸前。

她轉過身看著傅聞深:“你怎麽進來了,這是我的房間。”

傅聞深摘下手套,平淡的嗓音聽不出什麽情緒:“也是我的房間。”

哦, 也是,在大家眼裏他們兩個是夫妻, 住同一個房間是理所應當。

在家裏分房睡分習慣, 鐘黎都快忘了, 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

今天傅聞深帶她騎馬了, 她心情好, 體貼地為他考慮, 非常識大體地說:“你可以讓程宇伍再給你開一個房間。”

傅聞深將手套放在桌子上, 擡眼問她:“你很介意?”

鐘黎馬上露出獨居冷宮多年的悵然和終於被皇上記起的欣喜:“我怎麽會介意呢, 我們是夫妻,同房本來就是應該的呀。”

傅聞深意味不明看著她:“是嗎。”

“當然啊。”鐘黎輕哼一聲,一臉還不是你這個渣男不負責任的嬌嗔,扭頭拿著衣服:“我去洗澡了。”

等鐘黎洗完澡,披著浴袍出來,傅聞深已經沖過澡,換回了襯衣西褲。

他正垂手系袖扣,鐘黎坐下來吹頭發,他扣好扣子走過來,從她手中接過風筒,幫她吹。

動作慢條斯理,但很細致,比第一次已經熟練很多。

吹幹頭發,鐘黎走到床前準備換衣服,手正要去解浴袍帶子,想起這房間還有個男人,回頭去看傅聞深。

他顯然沒有那個自覺,淡定地站在桌前,沒有回避的意思。

鐘黎只好開口:“我要換衣服了,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

傅聞深擡眸看她一眼,拿她之前的話來反問:“不是夫妻了?”

鐘黎:“……”

不知為什麽,這句話從他口中重復一遍,聽起來格外嘲諷。

我敢脫,你敢看嗎?

看別的女人換衣服,對得起你深愛的白月光嗎?

傅聞深說完那句,將風筒放回原位,便擡步從桌前離開,走出房間。

鐘黎對著他背影腹誹一句,脫下浴袍開始換衣服。

傅聞深站在套房門口,與來叫他們下樓吃飯的程宇伍說話,聽到開門的聲音回眸,看到鐘黎走出來。

她換了一套法式套裙,衣身上淺金色重工刺繡圖案精致而華美,兩道抹胸弧形圓潤地包裹住形狀姣好的胸-部,在前方收攏,同樣衣料的半裙剪裁恰恰好服帖她窄瘦的腰身。

袖子質地是半透的歐根紗,方領設計露出她漂亮的鎖骨,頸上戴一條精巧的鉆石細鏈,踩著同色系淺金色高跟鞋,一個精致貴氣的千金小姐。

程宇伍瞧見她聘聘婷婷的身影,輕輕嘖了聲。

其實傅聞深跟鐘黎,他既意外,又不意外。

以前他對鐘黎有偏見——不止他,他們這波人對鐘黎的看法都差不多,且多年來隨著時間根深蒂固。

但拋開那些成見,姑且不論鐘黎個性如何,她的漂亮毋庸置疑。整個雲沂找不出第二個能與她平分秋色的女人。

也不單單是臉,她的身材、她的氣質、她舉手投足的儀態,全都挑不出一絲瑕疵。

好像女媧在造人時也有自己的偏心,把最完美的一切都給了她。

男人都是感官動物,說實在的,長成這樣的絕色,嬌縱任性那不是天經地義嗎。

屈屈一些鉆石包包算得了什麽,她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那都是她應得的。

程宇伍腦回路向來比較直,以前他對鐘黎有那麽點偏見,所以處處看不慣;現在鐘黎對他來說是自己人,那他奶奶就是天下第一絕世美人!

“我奶奶真漂亮。”他不知打哪生出一股子與有榮焉。

鐘黎走過來,拿眼角把他一瞥,流轉的眼波像把細小的鉤子往人心尖上挑:“第一天知道我漂亮?”

程宇伍:“以前你不是我奶奶啊。”

行吧,也十分有道理。

酒店的旋轉樓梯是玻璃材質,鐘黎跟程宇伍一道往樓下走,下樓梯時習慣性擡手。

程宇伍的手臂甚至沒有經過大腦就非常具有主觀能動性地自己擡了起來,鐘黎的手輕輕搭到他手臂上時,他才反應過來。

靠,他這從哪來的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