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頁)

方瀲神神秘秘地勾了勾嘴角,搓搓臉讓自己清醒過來,她站到床上,摁著溫誓的肩膀讓他轉了個身。

她抱住他脖子,跳到他背上,說:“去外面。”

溫誓托著她大腿穩穩背著她,下意識地往冰箱走,被方瀲叫停:“不是這兒,去門口櫃子那。”

“什麽啊?”溫誓看了眼,櫃子上沒什麽東西啊。

方瀲說:“右邊抽屜,打開。”

溫誓帶著疑惑照做。

抽屜拉開,裏頭躺著兩個小方盒。

溫誓手握著拉環,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腦子裏空了。

方瀲看他像被人點了穴,覺得好笑,手伸到前頭掐了掐他的臉頰:“誒?哥哥?死機啦?”

溫誓的呼吸聲變得沉重:“沒。”

方瀲親親他的耳朵尖,說:“那去洗澡吧。”

剛在服務區任瑜他們停下抽了根煙,溫誓身上沾了些味道。

“我......”溫誓有點反應不過來,心臟在胸腔裏發顫。

方瀲說:“還是你想先聽我聊聊?你那天的話我這兩天想了很多。”

“等會再聊。”溫誓有些著急地打斷她。

他把她就近放到沙發上,捏著T恤下擺,邊脫上衣邊朝衛生間走去。

“給你三分鐘。”方瀲盤腿坐在那看他,歪著腦袋,眼眸在昏暗的夜裏顯得亮晶晶的。

方瀲覺得她給自己挖了個坑。

大概一分鐘之後她就坐不下去了,那門後的水聲太折磨耳朵了。

她赤腳踩在瓷磚上,靠在浴室門邊,敲了敲門,說:“十、九......”

門裏的人笑了:“你鐘壞了吧?”

方瀲聳了聳肩,非常理直氣壯:“反正我說了算。”

裏頭的人沒說話。

水聲停了,方瀲呼吸一緊,攥著衣服下擺,突然有點慫了是怎麽回事。

浴室的門拉開,潮濕的水汽撲面而來。

沒等方瀲看清他,吻就劈頭蓋臉的落下來。

濕漉漉的頭發蹭著她的脖子,癢,她伸手推溫誓,推不動。

一個用力地在對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一個積極回應著,胳膊纏繞在脖子上,呼吸和心跳混在一起,眼前朦朦朧朧的,一切進退全回歸到本能,不思考,不追究意義。

方瀲從裏到外都在哆嗦,客廳沒開空調,太悶,她想回臥室。

溫誓把她抱到身上,嘴唇一下一下啄吻在她皮膚上,能親到哪兒算哪兒,哪裏他都喜歡。

坐到床上時方瀲嘗試著開口,但呼吸急促有些說不連貫:“我沒有,不把你當回事。”

溫誓在她身後墊了個枕頭,讓她躺得舒服些。

方瀲抓著他的手腕,擡頭看天花板,思維有點亂,她只能想到什麽說什麽:“你說得對......”

陌生的異樣感讓方瀲憋著嗓子“唔”了一聲,她緩了口氣才繼續說下去:“可能沒有你,我會選趙行,他是最安全的選擇。”

溫誓笑了笑:“這個時候提別人的名字不太好吧,方瀲瀲。”

“我認真的。”方瀲想讓他聽得認真點,往裏收了下腿,“我沒辦法太愛一個人。”

她閉上眼睛,說:“我得收著,我不能讓我的任何東西變得重要到不可失去。”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給過她什麽安全感,所以方瀲首先不能讓自己陷入到患得患失的狀態中去。

一切東西,一切人,對於她來說可有可無才是最好的。

“我不會太愛你。”方瀲低聲重復。

她問身前的人:“就這樣你還要愛我嗎?”

“我會更愛你。”他沒有一點猶豫就說出了口。

這話不是思考得來的最佳答案,是他原本就有的想法,是他的已經在做和未來要做。

方瀲揚起唇角輕輕笑了。

她花了兩年時間,用繩子把心捆得嚴嚴實實,不讓它亂動,不讓它失控。

但原來沒等人來剪,自己撲通撲通的就要崩斷了。

溫老師太好了。

兩個人重新密不透風地貼在一起,溫誓過來找她的唇,方瀲挺著腰回吻。

淩晨的夏夜被填得滿滿當當。

方瀲意識模糊,嘴裏嚷嚷著:“熱,空調,打低點。”

溫誓罩著她,兩個人又出了一身汗,他嗓音啞得厲害:“會感冒的。”

方瀲眼尾潮濕,拿腦袋蹭了蹭他,像貓爪子輕輕撓著心。

這讓溫誓怎麽承受得住?他只能依著她,伸長胳膊摸到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憑記憶找到下調鍵一通猛按。

熬不了夜的和奔波一天的最後幾乎一個晚上沒睡。

要不怎麽說愛情使人年輕呢,這魔力簡直了。

有句話可能聽起來很膚淺,但卻是溫誓這一刻實實在在的感受。

和方瀲在一起那麽多天,這是他的心頭一次落了地,抱著方瀲平復呼吸的時候,他腦袋裏什麽都沒有,只有踏實、滿足,他被一種巨大又純粹的快樂充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