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3頁)

吳松月被吊起胃口,期待道:“然後呢?”

“然後我一口生煎包咬下去,湯汁飚人家身上了。”回想起那副場面,方瀲還是覺得滑稽,忍不住呵呵笑了兩聲。

以為是浪漫邂逅沒想到是社死現場,吳松月無語道:“你對浪漫過敏是吧?”

方瀲收走笑容,縮了縮脖子。

她倆進包廂的時候人已經到齊了,溫誓和陳徹在說話,看到方瀲進來了他的視線就一直在她身上。

方瀲刻意回避那道目光,只剩下一張位置,田檸招手喊她過去。

都是成年人,即使心裏再尷尬,面上該體面還是得體面。

方瀲拉開椅子坐下,迎上溫誓的目光,問:“胳膊怎麽樣了?”

他說:“還行,過兩天就結疤了。”

“我......”方瀲清清嗓子,“我本來想給你買點水果來著,但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

“不知道你不會問我嗎?”

方瀲張了張口,包廂裏吵鬧,溫誓以為她說了什麽話自己沒聽清,低頭把耳朵湊近她。

他突然靠過來,方瀲屏住呼吸往後躲。

“你說什麽?”

“沒什麽。”

溫誓直起身子看著她:“怎麽覺得你很奇怪?”

方瀲拿起面前的茶杯:“哪有?”

人差不多到齊了,吳松月喊服務員準備上菜。

桌上的人看溫誓是生面孔,紛紛向方瀲打聽:“這誰啊?松月男朋友?”

溫誓聽見了,微微勾唇,等著看方瀲怎麽回答。

“見義勇為的好心人。”方瀲夾起一塊糖醋排骨。

溫誓的臉色僵了僵。

吳松月的堂哥吳松博拿著白酒和酒杯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說:“那我得敬你一杯,謝謝你幫我妹妹。”

溫誓瞥了眼旁邊的人,舉杯起身說:“應該的。”

等他重新坐下,方瀲才反應過來,問:“你能喝酒嗎?”

沒成想被他懟了回來:“你能管嗎?”

方瀲收回視線,不說話了。

“姐,你喝紅的還是白的?”陳徹問方瀲。

“我喝這個。”方瀲拿起面前的橙汁。

來敬溫誓酒的人不少,尤其那幾個男同胞,看他氣質談吐不凡,都說要和他交個朋友。

他一杯沒推,全喝了。

方瀲估了估,得有個小半斤。

溫誓喝酒不上臉,從神態上也看不出醉沒醉,但方瀲想著他胳膊上的傷,沒讓他一直喝下去。

酒杯又空了,他杯子剛放到桌上就被方瀲拿走倒了杯橙汁。

溫誓靠在椅背上,看著她的舉動,心情復雜,但還是開心居多。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飲料,被酸得皺眉。

“等會送我回家。”

方瀲嘴裏咬著紅棗糕,“哦”了一聲。

臨近八點的時候,大家吃飽喝足聊得夠了,準備散場。

男人們抽完最後一根煙,吳松博過來問溫誓怎麽走。

方瀲說:“我送他。”

“哦,那行,瀲瀲你送啊。”吳松博站都站不穩,得靠人扶著,他紅著臉,朝溫誓揮揮手,“溫老師再見,下次再來!”

溫誓笑笑,說:“回見。”

方瀲去一樓找吳松月借車鑰匙,順帶從冰箱裏拿了瓶冰水。

“沒喝多吧?”方瀲把水給溫誓。

“沒。”

“走吧。”

剛剛在包廂裏還不覺得什麽,現在只剩下兩個人,氣氛微妙的像肥皂泡泡,輕輕一戳,偽裝的和平就會被拆穿。

溫誓降下車窗,借著微涼的夜風醒酒。

入夜後的街道靜謐冷清,方瀲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路上,逼迫自己不去多想。

聽河路兩旁路燈明亮,車在路口停下,方瀲打開車鎖,卻不見溫誓動身。

“那個......”他看了方瀲一眼,聲音聽上去有些心虛,“我忘了告訴你,我現在不住這裏。”

方瀲轉頭,遞給他一個“你在說什麽?”的目光。

“剛在路上你不說?”

他的理由給得倒是理直氣壯:“喝酒了,思維遲鈍。”

方瀲深吸一口氣,重現啟動車子:“地址。”

溫誓報了個地方。

方瀲感到奇怪:“你怎麽搬那兒去了?”

“前兩天和我爸吵架了,決定自立門戶。”

“為什麽吵架?”

“他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看我特別不順眼。”

方瀲不太能理解,她從來沒有過這種家庭煩惱。

溫誓說:“你放心,工作我在給你找了。”

方瀲翻眼不屑:“什麽叫給我?”

想起那條朋友圈,她問:“所以你說的是你和你爸啊?”

溫誓沒聽懂:“什麽?”

“你那朋友圈。”

“你看到了?”話畢,他又說,“哦,對。”

“什麽對?”

“忘了把你屏蔽了。”

方瀲:“?”

溫誓解釋說:“一般這種我都屏蔽所有分組的,忘了沒給你設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