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4/7頁)

誰知道這個小衛紅,東西吃了,好話聽了,但媽媽做生意的事她愣是一個字不露。

把那些滿心滿眼想搞衛孟喜秘方的人,氣得牙癢癢。關鍵吧,想要逮著小衛紅罵一頓,把吃的吐出來,她們還真找不到機會,這丫頭每天不是躲家裏就是跟著衛孟喜,她們再喪心病狂,也不敢惹衛孟喜的。

今兒正好讓她們逮著個機會,想要上去教訓幾句。正罵著呢,根寶來了。平時小男孩總是溫溫柔柔的笑,禮禮貌貌的打招呼,風評不像衛東那麽“兇”,所以那幾個煤嫂也沒收斂,繼續嚼衛孟喜的舌根子。

根寶找她們理論不成,還被嘲笑“娘娘腔”,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頓時就沖上去打她們。

但一個五歲都不到的孩子,和一群長舌頭的成年婦女,這明擺著是以卵擊石嘛,難怪小呦呦摔了一大跤也要拉著媽媽去“幫忙”。

衛孟喜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被徹底制服了,不僅他,還有陸家的戰鬥人物衛東。

根寶因為瘦弱,危險性不強,只有一個大人攔著他,衛東那刺頭可就慘了——劉紅菊捏著他的胳膊扭到身後,嘴裏還不幹不凈的罵著。

“小臂崽子,跟你媽一樣,臭不要臉,還敢打老娘,老娘今兒就弄死你先!”

根寶不服氣,“呸”一口唾沫直接吐她臉上。

“好家夥,你牛啊,老娘……啊,誰打我?”

衛孟喜手裏拎著的正是那根毀了她小飯館的鋼筋條,一棍直接抽她腿上,痛得她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衛孟喜趁她松手,一把將衛東拉過來,擋在身後,又趁機搶過根寶,“在媽媽後面看著。”

她眼睛死死的盯著劉紅菊,就像一頭殺紅了眼的母狼,在對方沖上來之前先晃了晃鋼筋條,一端已經被她磨得尖尖的,足足有四五公分長,深可入肉,戳哪兒哪兒一個血窟窿。

果然,劉紅菊頓住了,這是個狠人。

“劉紅菊,你是我啥人,也配碰我的孩子?”

她的聲音不高,也不兇,但不知道為啥,劉紅菊就是覺著腿肚子軟。她咽了口唾沫,“這麽多人可是看見了的,你家根寶先撞我踢我,衛東當幫兇,一點家教也沒有,我是替你教孩子。”

其他幾人紛紛附和,確實是根寶先動的手,而且她們就揪住這點不放,就是要把一頂“沒家教”“動不動打人”的帽子扣倆孩子頭上。

衛孟喜怎麽可能任由她們扣帽子,“根寶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她們說你壞話。”

一夥婦女臉色訕訕的,“哪有的事,這孩子別瞎說。”背後嚼啥那是肯定的,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她們也心虛,尤其正主還是一潑婦。

動靜不小,很快有人圍觀過來,就是前頭礦區的工人和家屬也來了不少。衛孟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鼓勵根寶:“那你說說,她們都說了啥。”

根寶張了張嘴,委屈道:“那是壞話,不能說。”

“別怕,她們是成年人,她們都能不要臉的說出來,你怕啥,你只是個孩子,要壞也是讓她們帶壞的。”

婦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有點臊。

根寶不好意思說,這可是罵媽媽的話,他說出來不就是他也罵媽媽了嗎?那可不行。

建軍也來幫忙了,衛孟喜讓他說,小男孩紅著臉,“那種臊人的話我才不說。”

得吧,圍觀的也不是瞎子,連五六歲小孩都嫌臊人說不出口的話,這一群成年人是咋說出口的?她們沒有臉的嗎?

有些人的鄙夷,已經擋不住了。

衛東是剛從後山下來,看見根寶打架,後來才加入戰鬥的,倒是真不知道她們說了啥,急得跺腳,“二哥你倒是快說啊,她們說啥了?”

根寶又急又羞,還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馬上就哭了。

衛孟喜不能再逼孩子,正想說那就算了吧,說不出那就幹一架,她今兒要把劉紅菊的屎給打出來,哪只手碰了她的孩子她就廢她哪只手。

忽然,有個男孩站出來,“阿姨,我也聽見了,我可以說。”

居然是狗蛋。

衛孟喜很意外,這兄弟倆跟窩棚區的所有孩子都不一樣,他們是遊離於這個小群體之外的,尤其是狗蛋。這孩子太像個大人,太有主意了,尋常孩子在他跟前就不是一個量級的,不知道是過於早慧,還是心裏對這個地方沒有歸屬感,他基本不跟這裏的孩子玩。

一開始,衛東幾個叫他,他還勉強應付一下,最近是衛東主動邀約很多次,他都不參與。

孩子也是有他們自己的社交禮儀的,約十次不來一次,他們也就不理他了。

同時,因為不跟這裏的人玩,他也從不管這裏的事,就是走路上遇到誰家比他小的孩子摔倒了,他寧願從旁邊繞過去,也不會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