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2/3頁)

但他在必要的時候也不得不公事公辦,不然來年董事會——

虞舒月一上來可就要看自己的笑話了。

“知道了。”

陸宴面無表情道,心中還在對那支廉價難聞的香薰蠟燭耿耿於懷,而就連陸廷予中午發來的表情包他麽也沒有心情查看。

知道自己的親兒子除了嘲笑以外,也不可能作出其他反應外,他這個老父親早就喪失了所有期待。

夜色四合,華燈初上。

虞舒月在一家私人酒吧裏等著這邊飲品的嘗新。

這家清吧很幹凈,播放的爵士樂也很舒緩,虞舒月在唯一一盞白織燈下翻動著昨天何應拂遞來的本子。

虞舒月本想找幾個身邊姐妹樂呵一陣,誰料到電話另一頭的羅白白支支吾吾,就是不說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怕不是和男人在一起吧。

虞舒月自然也知道這個時候就不能強人所難,她放下電話,用朗姆酒勾兌了一些可樂。

正當她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投入於自己未來即將涉及的劇本。

她的一顰一笑代入其農村的女主人公身上。

身邊出現了一點人世間真誠的聲音。

“舒月姐,你就一個人嗎?”

是羅司宥。少年在白T外隨意披了件白色襯衣,鋁合金的半框眼鏡下眼神清澈見底。

虞舒月差不多也該忘卻了那些和羅白白一起時故意的玩笑話,這時候真將別人當弟弟道,“想喝什麽果汁,姐姐請客。”

弟弟天真無害的臉上付出一絲淺淺的笑,“我這個年紀不喝果汁了呢。”

虞舒月想也不必多想今天的事是誰給辦的,“羅白白在外又到處出賣我的行蹤了?”

“才沒有,是我與舒月姐有緣,才會一出門就撞了個滿懷。”

分明講的是很容易識破的假話,經由少年之口,總是又變得有幾分真切。

“你送來的yankee candle還不錯。”

“姐姐喜歡就好。”

羅司宥點了一杯和年紀也算相稱的香檳,目光又穿過香檳杯頻頻望向虞舒月。

“哦,對了,舒月姐,”羅司宥遲疑道,“我可以看看你的劇本嗎?”

虞舒月沒有拒絕。

其實身邊多個人,能交流幾句心得也是好事。

“這劇本發生的背景地點我倒是蠻了解的,小時候姐姐嫌我在家裏哭鬧得厲害,家裏把我送到鄉下一陣子過,而這個故事的風貌與我所經歷的地方似乎就是同一處。”

羅司宥幹脆放下香檳杯,主動道,“那不如舒月姐可以找個空閑的時間,我們一起下鄉走動走動。”

“我的確需要觀察當地人的生活方式和習性。”虞舒月困惑這會不會耽擱別人家的弟弟太久,“但你不要上課麽?”

“已經被保研了,就比較清閑……”羅司宥一邊小心翼翼地為虞舒月挪開酒杯,又送上一份他提前在隔壁定的沙拉道,“反正舒月姐需要的時候,我隨時都可以在。”

“這是舒月姐決定重返娛樂圈的劇本麽?”

“是啊,你是我分享的第一個朋友。”

“我還以為舒月姐和所有女明星一樣,看重自己的偶像包袱,在乎自己的個人形象,不會接這種接地氣的角色呢。”

虞舒月被弟弟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反正就在此時忽然漲紅了臉。

紅暈漾在美人臉蛋,任誰看了不迷糊一下。

但有些人卻厭惡這些本不該出現的笑顏。

沈禹州正在不遠處注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在他眼底這一切都有些過分的曖昧。

沈禹州出場了。

他要了一個包間,又找這裏的負責人請虞舒月過來一趟。

這家club的老板知道這是一尊大佛難以得罪,可他也與虞舒月相識許久,人家女明星未必這麽容易請得動。

等待良久,沈禹州面對的始終只有一張漆黑色冰冷的亞克力桌子。

而他一起身,就撞上那尖銳的桌角,可他已經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剩下的唯有麻木。

他知道虞舒月不會來了。

沈禹州起身走向虞舒月吧台的位置,當然他沒有像上一次那般迎接她回過那般急不可耐,他走到她的身後,“月月,上次是我失態了。”

“還在這裏看劇本?光線會不會太昏暗些?”

轉過頭來的虞舒月與他鼻息相近,而沈禹州的目光自然越過身邊很不重要的男孩子,坐在與她相臨的另一側,要了杯軒尼詩。

沈禹州一邊晃動著酒杯一邊等待著他的小羔羊害怕。

可虞舒月至始至終都很淡定,她拿捏著既定的分寸,“沈先生,承蒙關心,確實在看劇本。”

“我可以說一點有關自己的評價麽?”

虞舒月舉杯,但並沒有和他碰杯的意思,平靜道,“這是當然。”

“我以為月月的氣質和何導的劇本不大吻合,”沈禹州挑眉,將自己的白蘭地酒杯輕碰虞舒月的朗姆杯道,“可能也是我個人覺得那些漂亮的裙子,名貴的珠寶不能穿到月月的身上,而讓月月去扮演一個比原生條件差那麽多的農村婦女,我不大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