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4頁)

完了。

該不會板著臉就是為了向自己施壓,為此索取高額的綜藝報酬吧?

他發覺自己等自己明白這對夫妻的深意時刻,已經是來不及了。

那該不會兩人一路擺臭臉吧?

要是影響了觀眾的觀看體驗麽?

分組導演有意引導,就算下了節目再再談價格也不遲了。

可當他橫亙在陸宴與虞舒月之間,他只覺得兩人之間的氣壓低得讓人心情全無,苦口婆心的話自然到了嘴邊也就戛然而止了。

他曾在鏡頭前見過笑容爽朗的虞舒月,也就過關照全場的虞舒月,但……還從沒見過如此冷漠理智的虞舒月。

她周身上下散發著不好惹的氣場。

直到節目組的人到達目的地,紛紛跳下車。

分組導演才聽見虞舒月今兒個發言的第一句話。

那是坐在車上最後一排的陸宴突然抓住了女人纖細的手腕,分組導演聽見清晰無誤的一個字眼:“滾。”

再聽下去就不禮貌了。

分組導演果斷下車。

人家小孩都知道坐得離這對夫妻遠遠的,他一個節目組的外人,又湊什麽熱鬧呢。

可為什麽當曾經被所有人以為依附婆家的虞舒月敢對陸宴說出這種話啊,導演的八卦之心就快藏不住了。

但他的腳先行一步。

昏暗的車內。

虞舒月再重復了一遍他以為那陸宴可能沒聽清的話。

“滾。”

“昨天的事我不記得了,我喝斷片了,要是你覺得有哪裏不舒服……”

“你輕飄飄一句不記得了就過去了?”

虞舒月無法相信自己結婚七年的丈夫竟然是如此無恥之人,還企圖用一句輕飄飄的話一帶而過。

“那要我帶你回憶一下麽?”

回憶下陸宴是如何的死纏爛打,又是如此的如同趕不走的蒼蠅,嗡嗡地圍繞在自己左右的。

“不必了,都已經過去了。”

陸宴推了推他冷色的鏡框,仿佛還以為能夠維持他一貫的體面。

“陸先生,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再影響到我現在的心情,待會兒我就直接當著各個直播鏡頭的面兒控訴你昨晚的行徑,你是如何不要臉的,又是如何死乞白賴的……”

“我想矜貴的陸總日後可能就無人問津了。”

陸宴還是強裝鎮定,“我想你對鏡頭說這些,別人只會誤以為我們夫妻恩愛。”

“陸宴,你可真會為自己臉上貼金。”

誰和你恩愛!?

瘋了是嗎?昨天苦苦哀求說“老婆別走”,那種話要命了,是人說的話嗎?

尤其還是在自己老友的面前,怕是連帶著虞舒月本人也把老臉給丟盡了吧。

虞舒月也不知道為什麽,分明在那夢境裏,那一次的離婚時陸宴極其理性克制,就連最初勸她不要離的時候也都是從經濟學人的角度出發,說是為了維護兩人的利益最大化。

而從那張高冷寡淡的臉上她幾乎讀不出任何的感情。

可現如今的陸宴跟個中了邪似的。

還要當著人家“新型婆媳關系”導演的面兒,和她拉拉扯扯。

“陸宴,我警告你,你在公眾場合對我放尊重點,要是你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

可虞舒月所見陸宴的眼神完全是有恃無恐。

就好像知道她不敢對他做什麽似的。

想到昨晚的事,虞舒月就無法忍受,她從來都是顧及這個大局,思慮那個周全,何時暢快為自己而活過?

就連現在她心心念念規劃著離婚的時日,害怕未來又出現什麽了不得的偏差,這才對著陸宴那張連陸廷予只知道稱之為老臉的家夥,遲遲不敢動手。

這今天,幹脆就給他一個教訓得了。

話說要維持那端莊人設,太難了,她攤牌了,就要給陸宴這種混賬重拳一擊。

幸好今天穿的高跟鞋鞋底的跟又尖又細。

本來虞舒月還覺著穿這種是一種現代酷刑,可但凡要想到能給陸宴來點教訓,那她早知道直接挑最尖銳的那雙來穿了。

虞舒月這次再也沒有思前想後,那些道德倫理直接被她拋之腦後。

她從裙擺下伸出細腿,竭盡全力沖著陸宴的腿就是一頓狂踢。

陸宴臉上的表情起初是難以置信,後面是痛苦不堪,直到最後幾下已是基本麻木。

虞舒月心滿意足。

早知道這麽爽,她昨晚就應該趁他不省人事的時候多揣上幾腳,也就別讓他還能這麽神清氣爽地參加節目。

“你這平白無故地虐待我,又怎麽了?”

虞舒月不得不佩服起陸宴這個狗男人強大的心理素質。

自己幹了一大堆不是人幹的事兒。

還能理直氣壯問自己為何懲罰他?

那虞舒月也不介意混淆下視聽,“打是親罵是愛,我是不就是與你親近麽?”

陸宴不傻,自然聽得出虞舒月的言外之意,當然也知曉她憤恨的緣由,可他不是在最後……還是得償所願了嗎?